蕭易寒沒想到向來溫順的我,這次會如此激烈的反抗。
被我推了一個趔趄。
加上剛剛杯裏的水潑到了地上。
他腳下一滑,直接坐到了一堆碎玻璃上。
頭也嗑到了桌角上。
一聲慘叫聲響起,尖銳的聲音讓樓道裏的聲控燈都亮了起來。
蕭易寒的手捂著傷處哀嚎。
隻是傷處實在太多,他的兩隻手顯然有些不夠用。
場麵一時之間倒是有些好笑。
見我挑起嘴角,蕭易寒氣急敗壞。
剛要用手撐著身體站起來。
手就按在了其它的玻璃碎片上。
頓時鮮血直流。
實在沒辦法用武力威脅我的他,隻能憤憤的盯著我怒罵。
“宋晚微,你是不是瘋了!”
“還笑,有什麼好笑的!過來扶我起來!”
我往後退的更遠了幾步。
“可是你在流血誒。”
“艾滋是可以通過血液傳播的,我怕你傳上我。”
蕭易寒茫然了片刻,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要是我有那種病,也是從你身上傳來的。”
“我知道了,怪不得你總是對我和柳柳疑神疑鬼的。是你自己做過這種事吧!”
又來了。
和上一世如出一轍,張口就是汙蔑和懷疑。
連腦子都不過。
我退的更遠了幾步,捏著鼻子,如同他曾經對我的那樣。
反正看他的出血量,怎麼也死不了。
“你沒事吧?咱倆的體檢報告剛出結果,都是健康的。”
“這幾天內我都沒和你在一間臥室裏睡過覺,當然不可能是我。”
“而且我又沒說是方柳柳,你慌什麼?”
蕭易寒看到我的樣子,整個人又氣又惱。
抬手指著我的鼻子。
“你”了半天,愣是沒能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我勾了勾唇角。
“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什麼?”
“我們拍個視頻發到網上,就賭你得了病。”
這次,我要讓他親自揭開自己的麵具。
蕭易寒的臉色有些難看。
或許他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
但從來沒有當回事。
“要是你身體真的有問題,你就老老實實簽了離婚協議,別想再耗著我。”
“還要為之前提出過的所有對我的質疑道歉。”
蕭易寒立刻反問。
“那要是你輸了呢?”
顯然,他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要是我輸了,我公開向你還有方柳柳道歉,並且以後絕不再提離婚的事。”
蕭易寒到底還是氣盛,禁不起我激他。
加上他堅定的相信方柳柳,現在又氣到了極點。
巴不得看我在大家麵前出醜丟臉。
於是沒怎麼猶豫,一口答應了下來。
他腦後那一下磕的不輕,實在沒力氣站起來。
我將他的手機扔給他,他自己撥打了急救電話。
醫護人員很快趕到。
我不忘在一旁叮囑。
“記得戴手套,他可能得了不幹淨的病。”
醫護人員看向蕭易寒的眼神帶了幾分埋怨。
“這種事怎麼不提前說?”
蕭易寒還想嘴硬,但醫護人員已經戴上了手套口罩。
眼見著是不會相信他了。
他隻得瞪了我一眼,咽下這口氣,閉嘴不再說話。
一番折騰檢查後,醫生說他沒什麼大礙。
除了腿上有個傷口比較深,縫了五針。
剩下的傷靜養就行。
我舉起手機,錄下對賭視頻的內容。
按下發送鍵,同時@了幾位吃瓜大咖。
三個小時後,看著護士送來的檢查報告。
蕭易寒的眉頭擰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