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鄭家富麗堂皇的別墅後,我主動提出給大家做一頓飯。
忙活了兩個小時,我端著精致的飯菜走向客廳。
與此同時,門突然被推開了。
我的哥哥,鄭家的長子,鄭宴緩緩走了過來。
他將一個精美的袋子放在鄭清月懷裏:“護膚品用完了也不知道補貨,丟三落四的,這點小事還得我幫你想著。”
雖然是教訓的話語,但語氣卻充滿了寵溺。
鄭清月也毫不意外地露出了歡喜的神情,抱住了鄭宴:“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從始至終,鄭宴連個眼神都沒給我。
還是媽媽站起來打了打圓場:“予璿,今天哥哥太忙了,沒時間去接你,其實他很想跟我們一起去的。”
可鄭宴卻冷冷的看了看我:“鄭予璿,我並不想去接你,我也不歡迎你來到我家。”
“就算你是我的親生妹妹又如何?我們從沒在一起生活過,也沒有什麼感情基礎,對我而言,你隻是一個陌生人。反而月月,她才是我的妹妹。”
鄭宴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鄭清月的頭:“鄭予璿,我不知道你使了什麼花招才才讓爸媽重新把你接了回來,不過這次如果你再敢再讓月月受委屈,我保證你的下場一定比之前更慘!”
我突然有些恍惚。
委屈?
究竟是誰讓誰受了委屈?
當初來到鄭家時,明明是鄭清月對我百般刁難,事後又裝作綠茶在爸媽和鄭宴麵前哭訴,把我批的一文不值,最後讓他們狠心把我送進了特殊學校。
這其中,她鄭清月受過一絲一毫的委屈嗎?沒有。
但即便是這樣,在鄭家人眼中,她也是那個最無辜清純的小女兒,我也是十惡不赦的人渣。
人心偏愛,大抵如此。
爸爸咳嗽了一聲:“先別說了,趕緊吃飯吧。”
我眼睜睜看著爸爸夾起了離他最近的粉蒸蟹,可他剛吃了一口便臉色大變。
“這道菜是怎麼回事?”
我笑盈盈地看向他:“爸,這菜是我做的,不合胃口嗎?”
爸爸情緒驟然激動起來:“你胡說,這道菜根本不可能是你做的!難道是......”
他回過頭,目光凜冽的盯著媽媽:“是你把小芸帶過來了?”
“什麼小芸?”媽媽瞬間急了,猛的一拍桌子:“是那個勾引你的小狐狸精張芸嗎?我把她帶過來幹什麼?”
爸爸臉上有些茫然,他看了看媽媽,又看了看我:“鄭予璿,你老實交代,這道菜是誰做的?”
鄭宴有些不解:“爸,一道菜而已,你大驚小怪什麼?”
可爸爸隻是慘白著一張臉奔向廚房,嘴裏還不停的喊著小芸的名字。
饒是鄭宴再糊塗,這下也明白了,那個叫小芸的人定是爸爸的地下情人。
其實鄭宴隻猜對了一半。
張芸不僅是爸爸的地下情人,還是爸爸愛了多年的白月光。
早在上學時,爸爸就對張芸一見鐘情,可張芸當時對爸爸沒有感覺。
直到多年後兩人都結婚了,才因為寂寞短暫的走在了一起。
要為了給張芸一個名分,爸爸多次要離婚,可最後卻隻換來了張芸的不告而別。
這一直都是爸爸心裏的痛。
媽媽也知道這件事,但為了維持表麵的平和,她從不主動掀起自己的傷疤。
剛才爸爸之所以那麼震驚,是因為我做的這道粉蒸蟹跟張芸做的一模一樣。
他在這道菜裏看見了故人的影子,才如此失態。
爸爸在家裏上上下下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張芸的影子,才頹然的坐到椅子上,時不知味地吃起了飯。
媽媽顯然有些掛不住臉:“就知道惦記那個狐狸精,我才是你的老婆!”
“這種賤貨勾引別人家男人的賤貨遲早不得好死!”
話音未落,爸爸站起來猛地給了媽媽一個耳光。
媽媽愣住了,眼眶頓時紅了起來:“你打我?你竟然為了個狐狸精打我?”
眼看事態一發不可收拾,鄭宴急忙擋在爸媽中間:“爸媽,你們先冷靜下!”
“鄭予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搞了什麼鬼?”
爸爸也緊跟著叫囂著:“鄭予璿你怎麼會做這道菜?你都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