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睿你混賬!”
我氣得心口刺痛,狠狠瞪著他。
蘇晴雪作勢收拾東西:“我還是走吧,要是再待下去,我就成為大惡人了,陳睿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我不能連累你......”
陳睿衝過去攔住她,心疼萬分地拍著她的後背:“你別走!誰都不能趕你走,就算是我老婆都不行!”
蘇晴雪淚眼婆娑看著他,淒淒切切道:“陳睿,我不想你為難......”
她越是溫柔懂事,就越是襯托得我蠻橫刻薄。
陳睿看向我的目光裏充滿了厭惡:“肖淑蘭,你看看你自己,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的潑婦!”
說著他不再看我,扶著哭得快要暈過去的蘇晴雪回了她的臥室。
我掃了一眼,發現她竟然住的是主臥。
而且我看到房間裏的床是兩米寬的雙人大床,床上還擺著兩個枕頭。
我頓時怒從心頭起,抓起茶幾上的玻璃杯對著陳睿砸過去。
“你們兩個居然還睡同一張床?!”
陳睿回頭,冷不防被玻璃杯砸在額角,他慘叫一聲,額頭流血。
“肖淑蘭你這個瘋子!”
蘇晴雪嚇了一大跳:“陳睿,你在流血!”
陳睿伸手捂住額頭,又驚又怒:“你是不是失心瘋了!你是想殺了我?”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領口,眼睛赤紅。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跟蘇晴雪清清白白嗎?那床上的兩個枕頭怎麼一回事?”
蘇晴雪柔柔弱弱道:“淑蘭你誤會了,我隻是習慣擺兩個枕頭,一個拿來睡一個拿來抱著。”
我推開他們,衝進房間,打開衣櫃。
衣櫃大門敞開,左邊掛著蘇晴雪穿的裙子等女裝,右邊掛著男士的西裝和休閑服。
“你說你們沒睡一張床,那麼她的衣櫃裏麵為什麼會有你的衣服?!”
陳睿支吾道:“這、這有什麼奇怪的......我房間的衣櫃太小了,裝不下的衣服就暫時放到她的衣櫃裏。”
聽到他還在狡辯,我簡直對他的厚臉皮甘拜下風。
我衝到床邊一頓摸索,然後從其中一個枕頭下翻出兩種截然不同的頭發。
其中一種是卷曲的長發,另一種是短短的碎發。
“看到了嗎?你敢說這不是你跟蘇晴雪的頭發?”
“......你夠了!”
陳睿這回也不找借口了,他暴怒地撲過來,啪一下甩了我重重一耳光。
我失去平衡摔在地上,腦袋嗡嗡作響,耳道疼痛無比。
伸手一摸,居然有血跡,我懷疑耳道鼓膜被他一巴掌給打破了。
我咬牙從地上爬起來,對他又抓又撓,瘋了一樣跟他廝打在一起。
我摸到什麼就用什麼往他身上砸,水杯、花瓶、煙灰缸......
那些家具也在打鬥過程中被推翻在地,滿地狼藉。
聲響鬧得太大,把四周鄰居都驚動了,甚至包括住在同一層的院領導。
大門被哐哐敲響,我朝著門口衝過去。
陳睿慌了神,一把扭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地上壓。
“不行!你不能開門!要是讓領導知道了,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陳睿你給我滾!”
我使出吃奶的力氣,狠狠一腳踢在他的子孫根,他痛得哀嚎,鬆開了鉗製我的手。
我連滾帶爬衝到門口,猛地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