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城的小侄女被人尾隨慘遭淩辱而死。
而他卻讓我渾身赤裸跪在靈堂給她賠罪。
我雙手抱胸,用力掩蓋自己,可蔣城卻冷冷一笑,冰冷無情的聲音打碎了我最後一絲希望。
“林陌雪,怎麼死的人不是你呢?”
他重重把我一把推倒在地,我的手下意識摸在了肚子上。
可下一刻 ,他譏諷的聲音毫不留情傳進我的耳膜,“林陌雪,你瞧瞧你這幅模樣,可真賤啊!”
說完,他厭惡地瞥著我,然後對著門外幾個混混使了下眼色。
我瞬間慌神了,眼帶乞求地看著他,可他卻絲毫不顧。
隻是看著靈堂的照片溫柔地說了句:“染染,我給你報仇了。”
當日,我便被這幾個混混在靈堂當場淩辱。
我未出世的孩子就這樣死去。
我終於死心,強求來的感情終究不屬於我!
1
混混們陸陸續續從我身上起身。
而我躺在地上,像是破碎的娃娃,露出青色和紫色的痕跡,身下不斷流出一大攤的鮮血。
我眼神一片死寂,無神地滾動了下。
耳邊是混混們的嬉笑調弄聲,“這娘們細皮嫩肉的,還挺好玩的。”
“可不嗎,沒想到那個男人還真舍得,把自己老婆送給我們玩弄。”
聽著這一連串的侮辱,我麵色無波,可再次聽到蔣成時,我的心還是狠狠顫了顫。
我幹脆閉了閉眼,不再想這些。
但混混們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拿出了相機。
“快門”響動的聲音將我喚醒。
我隻能一臉無助地蜷縮起來,滿臉絕望。
“李哥,這照片沒法拍啊,要不…算了吧。”
一個小混混見此突然良心發現似的,閃過一絲遲疑。
我眼裏閃過一絲希望,蜷縮的身子刹那鬆了鬆。
下一刻,蔣城冷漠的嗓音卻響了起來。
“繼續拍,不然這一萬塊錢你們一分都別想得到。”
小混混們一聽,趕緊照做,不敢再遲疑。
“蔣城,別這樣對我。”
我的眼裏再也不見往日濃重的愛意,隻剩下幾分哀求。
蔣城嘴角下拉,高大的身子呆滯了下。
林陌雪怎麼會露出這樣的眼神?沒事的,隻要林陌雪贖罪後一切都好了。
蔣城隻能默默在心裏這樣安慰著自己。
而那群混混見我整個人蜷縮著,甚至直接上手拉扯我。
兩個人一個拉著我一隻手分開,我的腿也被一個人大力拉扯開來。
我以這副絕對恥辱的姿勢直麵著蔣城。
他卻無動於衷,始終一副淡淡的神色。
甚至眼底還展露出幾絲嫌惡和不耐煩。
“你們快點,接下來還有其他事要做。”
他看了看我,覺得沒意思,直接朝著靈堂上的遺照走了過去。
我清晰地看出了他眼底埋藏的深痛與無力。
還有他嘴裏喃喃個不停的“染染”二字。
這些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可是明明我才是他的老婆啊。
隨著混混的一句:“事辦好了,蔣總請過目。”
蔣城眼神複雜地看著倒在地上發抖的我,之後接過相機掃了幾眼。
他的目光突然頓了頓,眼裏再次流露出傷痛。
我以為他是在心疼我。
可他脫口而出的:“染染,那晚你該有多痛苦,都是我不好。”
他神色掙紮如同困獸,雙眼通紅地翻看著我這些照片。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又是想起了雲染。
蔣城快速翻了一遍,直接將相機丟回過去。
刹那間,他看向我則是如冰刀般冷漠的的目光。
“林陌雪,我要你也感同身受這一切的痛苦。”
2
蔣城大步朝我走來,直接一把拖著我出了門。
身上的皮膚不斷摩擦在粗糙的地麵上,很快我身上都是血跡。
甚至有些皮膚直接沒了一大塊皮。
我嘴裏不斷發出嘶痛聲,可將城卻視而不見。
而是嫌惡地看著我,聲音嘶啞,沉痛地說道:“你也知道痛苦了是不是,可我的染染今年才十八歲啊,你怎麼忍心見死不救毀了她?”
聽著蔣城的一聲聲嚴厲的譴責,我不停地搖著頭。
“蔣城,我當時是去喊人,我沒想到雲染她會......”
蔣城直接打斷了我,他的大手直接伸到我的脖頸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雙目赤紅,手中的力氣逐漸加大。
“林陌雪,要不是你,我的染染怎麼會死?”
他完全不聽我的辯解,隻是始終恨不得弄死我的表情。
直到我的眼白上翻,喘不過氣的時候,他才狠狠將我往車裏一摔。
我剛好磕到了玻璃上,刹那間玻璃就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蔣城的眼裏立馬浮現一抹愧疚,可是很快又消失了。
他在心裏不斷告誡自己,麵前的人是一個殺人凶手,染染可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啊,她都能如此狠心?
瞬間,蔣城眼裏又閃過一抹堅定。
林陌雪應該為自己做錯的事負責,自己隻是在幫她而已。
等車門再次打開時,我驚恐地發現居然又是那晚的小巷子。
蔣城看著我害怕恐懼的眼神,隻是摸了摸我的頭發,開始安撫著我。
“你隻要在這再待上一晚,我就原諒你,好嗎?”
自雲染出事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蔣城用著這樣溫柔的嗓音。
我卻搖了搖頭,緊咬著幹涸的脫皮的嘴唇,啞著聲音開口:“蔣城,真的不是我做的,你信我好不好?”
我內心一片絕望,除了想到求蔣城,我根本想不到任何辦法。
蔣城身子頓了頓,片刻,他再次用著溫柔的嗓音開口:“陌雪,我相信你,你在這裏呆一晚上,我就不追究了。”
我的歡喜還來不及展露出來,後半句便將我打入地獄。
我的心裏墜滿了失望,蔣城仍舊不肯信我。
見我未再開口,蔣城耐心消失。
他直接扯了扯領帶,一臉煩躁地緊盯著我。
過了一會兒,直到有人提醒他馬上要開始了。
他猶豫地看著我,半響,他閉了閉眼,眉眼間很快隻剩下堅決。
他一把將我扯下了車,我直接站立不穩,摔倒在了地上。
地上粗糲的小石頭再次刺痛了我的皮膚。
蔣城眼也不眨地看著這一幕,手指握了握又再次鬆開。
“林陌雪,明早我再來接你。”
說完,毫不留情地留下我,隻丟給我一件外套蔽體。
我絕望地看著他的車越來越遠。
這件外套還是雲染給他挑的。
雲染是他領養的朋友的孩子。
每次一遇到與雲染相關的事,蔣城就會失控。
我以為他是喜歡孩子,可直到那晚在書房裏,我才知道他竟然懷著那樣的心思!
3
雲染的父親和蔣城是忘年交。
十五年前,雲染的父親和母親雙雙車禍離世,臨死之際將雲染托付給他。
我腦海中回憶著這一切。
可就在這時,我耳中瞬間響起了幾個人的腳步聲。
我回頭驚恐地看去,竟然是那晚淩辱雲染的幾個人。
我想站起來,可腿壓根使不上一點力氣。
我隻好趴在地上,一點一點用身軀挪動著往前爬行。
眼看著前方突然出現了車光,但我還來不及呼救。
就被拖入了小巷中。
我絕望地用手指悲憤摳地,可一點作用也沒有。
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又一個的人再次侵犯我。
我的下身再次流起了血。
等到最後一個人在我身上留下痕跡後,突然湧進了一大幫的人。
他們直接拿著相機一頓拍。
是記者。
我慌不擇地地撿起地上的衣服用來遮擋自己的身子,可那件外套已經破損不堪,根本無法遮擋我整個身子。
“別拍了,求你們別拍了。”
那些記者眼裏透露出一股同情,可手下的動作卻絲毫未停止。
而這時,蔣城才姍姍來遲。
他麵色冷然,直接讓人將那四個男人抓了起來。
然後才慢慢蹲下身子一把攔腰將我抱起。
從那些記者旁邊穿過時,一道道豔羨的目光浮現在我身上,還有一道道羨慕的聲音:“真羨慕啊,蔣總夫人都這樣了,蔣總仍親自來救她。”
這些聲音清清楚楚撥開了我心中的苦楚。
可是誰知道,這些痛苦都是蔣城給我帶來的。
直到蔣城把我抱回到車上,我都沒再開過口。
他靜默地看著我,隨即撥打出了一個電話。
“事情辦妥了,多虧你出的主意。”
電話裏的人竟是我的親生弟弟——林陌星。
“不用謝,姐夫,林陌雪做下這樣的錯事,她應該付出代價。”
我聽懂了,原來今晚讓我去小巷口的主意是林陌星出的。
林陌星是我親手帶大的啊,隻因為他喜歡雲染,便要如此毀了我嗎?
我渾渾噩噩地聽著兩人的對話。
直到蔣城掛斷電話,我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蔣城的手猝不及防搭在了我的肩頭,我反應極大地甩開了。
他眼裏立馬傾瀉出怒氣,但是看我這一副驚恐的樣子又再次收斂起了。
“陌雪,你應該開心,我終於把那四個人抓住了。”
頓了頓,他再次將雙手強製扣住我的肩膀,將我的臉扳正,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陌雪,這次你總算也為染染做了一件事,我相信她在天之靈應該不會再記恨你了。”
說完,蔣城還等著我如往常一般擁抱他。
可他等了許久,非但沒有看到我主動伸出手,反而是我的身子急速地抖動,甚至嘴唇顫抖著。
“陌雪,你怎麼了?”
我的視線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暈過去的前一刻。
我竟然從蔣城眼底看到了滿滿的擔憂。
可我卻不再需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