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周圍一片純白,空曠的房間隻有一張氣墊軟床。
“哢”門開了,李知戀穿著一襲白紗走進。
“念念姐,好看嗎?這是燁哥哥親手為我設計的婚紗,我們就要結婚了。”
我假裝鎮定開口:“顧淩燁已經結婚了,再和你結婚就是重婚,我可以告他!”
“結婚?哈哈!誰說你們結婚了,你們辦婚禮了嗎?你見過結婚證嗎?哦,我忘了你是個瞎子,什麼也看不見。”
她囂張的捏住我的下巴,滿眼嘲諷。
“實話告訴你,你們根本沒有結婚!就連婚前的那場綁架,也是他策劃的。為的都是我。你隻不過是我不在時他找的替身而已!”
轟,腦中一切被炸的粉碎。
原來從那麼早開始,他就設局等著我了。
難怪他不曾和我舉辦婚禮。
難怪我和李知戀有八分相似。
那時候他明明說我受傷未愈,不宜勞累。
我還感動於他為我捐腎的無私付出,想著婚禮隻是形式,他真心愛我便勝過人間無數。
現在才知,一切隻不過是我這個替身不配和他結婚的借口而已。
他從始至終都從未想過和我結婚,隻想騙我的器官!
看著我痛心疾首,哀痛不已的模樣,李知戀抬腳將我踹倒,踩著我的頭繼續道。
“知道這是哪嗎?精神病院!燁哥哥怕你搗亂婚禮,所以提前把你關在這。燁哥哥說了,讓你在這裏好好反省!”
居然是精神病院!
從前我稍有頭疼腦熱就慌張不已的男人,竟然將我送來此等人間地獄。
他居然薄情寡義,冷酷無情至此。
李知戀瀟灑離開後,立刻就有醫護人員將我帶出房間綁上了電椅。
電流竄過全身時,我生生咬斷了牙齒。
從電椅上拖下,旁邊的醫生問我:“知錯了嗎?”
我茫然搖頭,他歎口氣:“告訴顧總,患者還需要反省。”
說罷便又將我雙手捆了起來。尖細的長針從十個指甲縫緩緩刺入。
我叫的撕心裂肺,但無論怎麼哀求,都無人停手,更沒有任何人來救我。
恍惚間,我想起當年他抱著倒在血泊中的我指天發誓的模樣。
“念念,以後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顧淩燁,從始至終,傷我至深至痛的,其實都是你!
這樣被折磨至昏迷,再被涼水潑醒繼續折磨的日子持續了一周。
我幾乎以為會死在這永無出路的人間煉獄。
這天,醫護人員卡著我的下頜強塞藥到我的嘴裏。
我認出那是打胎藥,原來顧淩燁還是不放棄殺死我們的孩子!
我背著護士死命扣著嗓子,扣的喉嚨稀爛,鮮血蔓延。
顧淩燁的秘書再次出現時,看到的就是我趴在混著藥片的血色膽汁那邊虛弱至極的模樣。
他皺眉道:“夫人,聽說你以絕食威脅,你何苦這樣為難自己,也傷害顧總呢?他......”
嗬,真諷刺,他居然說我絕食!
明明七天來,這裏的人受命顧淩燁除了折磨我幾乎不讓我進食,甚至連水每天都隻有一小杯蓋而已。
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我跪著向他們磕頭哀求,他們才會給我點殘羹剩渣。
顧淩燁想弄死我和孩子給李知戀讓路,又何必欣欣作態敢做不敢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