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婉晴這幾天在準備婚禮,沒時間管我。
在我爸媽的攛掇下,她命人給我係上了狗繩,把我和一條惡霸犬綁在一堆。
狗吃高檔肉罐頭,而我,吃他們仆人吃剩的泔水。
我心裏苦澀難言,安慰自己,
從小到大我都吃的他們三個的剩飯剩菜,有時候他們心情不好,就故意把剩菜放餿好幾天再倒給我吃。
現在這吃食,至少看得出是什麼。嗬嗬。
支撐我活下去的動力,就是告訴婉晴實情。
可是我連她麵都見不到。
更何況,我爸媽怕我多事,天天輪流監視我。
別墅裏的仆人為了討好他們,
也在我麵前作威作福。
就連那條狗,也看不起我,在我頭上撒尿。
我忍著!
這天,終於聽到了婉晴的聲音。
一車一車的婚紗送進別墅,婉晴在裏麵一件一件地試。
我心裏癢癢的,好想看看婉晴穿婚紗的樣子啊。
之前她說自己看不見,不肯試。
說等恢複視力之後,第一個穿給我看。
她還給我找全球最頂級的設計師定製了一身西裝。
那時,她霸道地說,等她看得見了之後,我也要穿著這獨一無二的西裝,隻給她看。
我低下頭,無限落寞。
忽然,聽見嘈雜的聲音。
周圍的仆人都進去了。
仔細一聽,原來是婚紗太多,幫忙展示的人手不夠。
真是好機會!原來上天也在幫助我!
我偷偷解下狗鏈,悄悄爬到窗台外去看。
屋內一片潔白,婉晴站在滿屋的婚紗中間,像是天上降落的天使般。
她穿著一條魚尾婚紗,對著落地鏡翩翩起舞,真的美極了!
我沒忍住看呆了。
就在這時,一抹金色的身影穿過婚紗叢,與婉晴擁吻在一起!
仆人見狀,心領神會地退到門外。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情到深處,陳明宇脫了褲子當場與婉晴進行負距離交合。
婉晴嬌媚的呻吟聲毫不掩飾,肆意地傳蕩在別墅的每個角落。
陳明宇看到窗台外的我了。
他得意地笑著,動作幅度愈發激烈,他就想讓我看到自己的女人在別人身下承歡的模樣。
我的眼球脹痛得快炸了。
我恨不得立馬衝上去殺了這個冒充我的家夥。
他穿著這世上獨一無二專屬於我的禮服,
上了我最潔白無瑕的新娘。
我一時沒從憤怒中回過神,緊握的拳頭已經砸到了窗戶上。
裏麵的女人睜開了眼。
看到我的那一刻無比憎惡。
她怒吼一聲“滾”。
我心碎地連滾帶爬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婉晴出現在了我麵前。
我驚喜不已!
迫不及待地打著手勢向她解釋我才是真正的陳明哲。
可是她看不懂手勢,隻是很不耐煩地命令保鏢把我拉進了漆黑的地下室。
我逐漸感覺到不對勁。
腥鏽的器具上麵掛著暗紅的血液和些許人體組織。
我雙眼透露著驚恐,慌亂地比著各種手勢。
隻見田婉晴毫無耐心地揉了揉眉,
“在比劃什麼東西,看得人真心煩!把他手給我砍了!”
保鏢手起刀落,我的兩隻手齊刷刷掉到地上,觸目驚心的鮮血噴湧而出。
身邊的家庭醫生立馬上前給我包紮,被田婉晴阻止了。
“今天本來就沒打算讓他活著出去,沒包紮的必要。”
她厭惡地以手帕掩鼻,
“明哲的嗓子是你搞啞的是吧?”
我比不了手勢,急忙想要否認,卻隻能從嗓子裏發出不成調的語氣詞。
“現在還在這跟我裝什麼啞巴?以為能博得我的同情嗎?做夢!”
她示意保鏢端起一杯強腐蝕性液體,
“既然你這麼想當啞巴,那就讓你成為真正的啞巴!”
她讓保鏢給我強灌下那一整杯腐蝕液體,冷笑著站在旁邊看我的醜態。
仿佛有怪物在用利爪將我整個人從體內血淋淋地朝外撕裂。
我痛得快要昏厥,連眼淚也流不出來了。
看著冷眼旁觀的田婉晴,我好似現在才看清她的真實麵目。
其實她一直是這樣的人,她本來就是黑道老大的女兒,她身體裏本就留著無情狠辣的血液,隻是那五年她對我太好了,她太愛我了,所以她從沒傷害過我,以致我從沒看到她這殘酷的一麵。
意識到自己快要死了。
我認命了,至少是死在她的手上。
至少,她內心是愛著“陳明哲”的,雖然她不知道是我。
隻是好遺憾啊,我到死也沒能向她表達過愛意。
我躺在地上,漸漸失去生命體征。
可她好像仍然不肯放過我。
她命令保鏢又砍下了我的雙腿,挖了我的雙眼。
她惡狠狠地對著我的屍體說,
“這就是你偷跑去破壞我和明哲興致的下場!”
解決完我,她興衝衝提著一袋殘肢跑去向我哥哥邀功:
“寶寶,這個賤人以前欺負你,現在我已經幫你弄死他啦!快誇我!”
陳明宇從沒見過這等血腥場麵,明顯嚇住了。
但是他一想到我已經死了,以後不會再威脅到他的地位後,露出了笑容,直接吻住了田婉晴。
他溫柔地注視著她,仿佛在說,這是獎勵。
溫存過後,她讓保鏢把屍體都拿去埋了。
可就在看到我腳踝上的傷疤時,她突然僵在了原地,高喊,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