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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和師弟方墨作為禦獸長尊名下的弟子,成年後需要選一隻靈獸作為日後的作戰夥伴。

我是大師兄,自然選擇了上等靈獸青緣狐。

而師弟隻能選擇中等靈獸白靈蛇。

我辛苦喂養五年,青緣狐終於幻化成人形。

和師弟出去捕妖時,我不慎落入妖群。

誰知那狐獸早就心係師弟,絲毫不顧與我結下的生死契,帶著師弟逃走,導致我慘死妖群腹中。

再睜眼,我回到了選擇靈獸的當日。

青緣狐不管眾人的疑惑,直奔師弟而去。

我就知道,它也重生了。

這一世,我倒要看看,以師弟的修為,它何時能幻化成人。

1

「景修入門更早,作為大師兄,就由他先挑選吧。」

師尊擺了一批靈獸在我們麵前。

其中最為出落的便是那隻青緣狐,它毛發光澤,神態清冷,猶如一朵高嶺之花,神聖不可侵犯。

我輩份高,且天資出眾,師尊自然想給我挑最好的。

隻見師尊用法力將青緣狐拿出,欲把它送給我。

青緣狐見狀,拚命掙紮著,露出如同上一世嫌棄我的眼神。

隻看一眼,我便知,它也跟我一樣重生了。

這一次,青緣狐爆發出全身內力,掙脫了師尊的法術,一落地就徑直跑向師弟。

師弟此時正挑籠子裏其它靈獸,他剛把白靈蛇抱起,便被青緣狐咬住褲腳。

前世,青緣狐也是直接被師尊塞給我。

它雖然心有不滿,但由於畏懼師尊,也不敢有所反抗,當場和我結了生死契。

之後,我拚盡全力,給它尋最好的靈草、丹藥。

隻為它能快速幻化成人,好讓我遇到危險時,還有個強大的同盟。

結果,它幻化成人後便直接去找了師弟。

我想著有生死契,它再怎麼樣都隻能是我的靈獸,便沒往深處想。

後來,在我和師弟外出捕妖時,我不幸被眾妖包圍。

青緣狐漠然看了我一眼後,竟直接轉身帶著師弟逃走。

我們立有生死契,我死了,她自然也會七竅流血而亡。

隻是沒想到,最後又跟她一塊重生到選靈獸這日。

「師尊,我要師弟懷裏那條白靈蛇。」

說完,我朝師弟走過去,毫不留情地奪過蛇獸。

師尊稍稍吃驚,勸我說。

「你天賦異稟,修為在宗門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還是選那隻血統純粹的青緣狐吧。」

「靈獸的成長和我們的修為緊密相連,你有它也能......」

旁邊的長老們也勸我。

「是啊,景修你不要任性,就算你心善讓給方墨,那隻狐獸他也未必喂得起。」

「景修,你糊塗了啊,這隻白靈蛇怎麼看也不比青緣狐好啊。」

我瞟了一眼被師弟抱起的青緣狐,說。

「就這樣吧,長老們不必再勸弟子了。」

師尊見我態度堅決,摸了摸胡子,歎氣道。

「唉!靈獸可能會伴隨你們一生,你們想清楚就好。」

我笑而不語。

這白靈蛇可未必比青緣狐差。

而那青緣狐,也不是什麼善茬。

我倒要看看,沒有我,它何時能幻化成人。

2

青緣狐叫清允,白靈蛇叫月姝,同為母獸。

我們與靈獸立下生死契之後,便回各自的舍房了。

到了晚上,月姝開始一度不振,一點精氣神也沒有。

我一檢查才發現,它竟中了慢性毒藥!

可它之前一直由師尊看管,以師尊的修為,不可能發現不了。

除非這毒是今天剛下的。

「今日除了我碰過這月姝,就隻有師弟了,難不成......」

我腦海裏慢慢浮現一個可怕的想法。

前世,月姝被師弟帶回去兩個月後,就不幸中妖毒身亡。

當時我還安慰他,等師尊雲遊回來再問一隻就好。

現在想想。

月姝雖不是上等靈獸,但也算在中等裏麵的首位。

不應該死那麼突然......

「現在先幫月姝解毒吧。」

我趕忙拿出獸針,為月姝針灸排毒。

不料,針灸過後,反而加快了月姝體內的毒性。

隻見它猛然吐出一口鮮血,隨即頭一歪,便暈了過去。

我大吃一驚,連忙抱著它去找師尊。

「師尊!師尊!」

我猛地拍打師尊的房門,裏麵一片死寂。

很快,我的喊聲引來了師尊的書童。

「大師兄,您怎麼了?師尊他去雲遊了。」

我臉色白了一下。

雲遊?他不是後天才出發嗎?

「師尊怎麼那麼快走了?他走多久了?」

書童撓了撓腦袋,思考說。

「師尊剛下山不久,因為方墨師兄的青緣狐偷跑下山了,師尊說幫他抓回去就直接去雲遊。」

聞言,我不禁捏緊手指。

這隻青緣狐巴不得天天黏在師弟身上。

怎麼可能會逃走。

「可惡!」

我低喃一聲,轉身飛快跑出院子。

他們這樣做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想害死月姝。

月姝要是死了,那我可能未來幾年都沒靈獸了!

3

天色已晚,很容易遇到妖魔鬼怪。

我沒敢直接下山尋師尊。

於是帶著月姝,敲響了宗主的大門。

「這毒可是非常罕見的深蟒劇毒,一時半會好不了,得不斷用草藥和丹藥調理。」

我聽到還有救,便連忙問。

「宗主請指教,隻要能救活月姝,弟子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宗主給月姝輸了一些靈力,又接著說。

「景修,湯藥它每天都得喝,丹藥的材料也極難尋找,區區一個中等靈獸,不如就棄了吧。」

「你現在還是築丹期,與其為它浪費那麼多精力,不如好好修煉,以後還有飛升的可能。」

我抱拳鞠躬,毅然決然道。

「謝宗主關心,但月姝是我第一個靈獸,我不能對它見死不救。」

「如果我連自己的靈獸都救不了,又談什麼飛升。」

宗主聽了,看著我欣慰地笑道。

「景修,你是個有情有義之人,那好吧,我現在就去給你列藥方。」

「你師尊不在的日子,都能來找我治療這白靈蛇。」

我喜笑顏開,又對宗主一鞠躬。

「多謝宗主!」

第二天,師弟便帶著清允回來了。

「師兄,聽說你的靈獸病了,它還好吧?」

我正在院子熬藥,對他假惺惺的問候裝聾作啞。

原本懶洋洋趴在他肩上的清允見狀。

直接一蹬腿朝我背後撲來。

我感知到後麵有殺氣,微微一側身,反手掐住了清允的脖頸。

清允昨夜不知經曆了什麼,毛發雜亂,還沾得滿身灰塵。

「景修,當個大師兄就在這顯擺,方墨好心問你話呢,你耳聾嗎?」

它是上等靈獸,不用幻化人形也能開口說話。

我冷笑一聲,挑釁般用手指撩開它一側嘴皮。

清允現在法力不如我,掙紮不掉我的手,隻能衝我呲呲的露牙。

我低垂棕眸,警告般看著它說。

「就憑你現在這幅模樣,也想教我做事?」

「方墨能瞞過所有人的眼睛偷偷對月姝下毒,他指不定以後也能對你下毒。」

清允不信,瞅了一眼我身後的師弟。

師弟皮相生得柔弱,笑起來時猶如春風拂柳。

前世,他就是借著這副長相,幾番對清允噓寒問暖,然後牢牢抓住了清允的芳心。

「你休要血口噴人!方墨才不會害我!」

說完,它咬了一口我的大拇指。

我一吃痛,便將它甩開了。

師弟聽到清允的話,怕我揭了他的底。

連忙跑過來抱起它說。

「清允,不打擾師兄了,我們走吧。」

清允在師弟麵前立馬換了副溫順的嘴臉。

它蹭了蹭師弟的臉之後,便爬上他的肩頭繼續趴著。

「可別到時候半天化不了人形,又來我這裏討丹藥。」

我一邊扇火一邊說。

聞言,清允和師弟都頓了一下。

即使不看他們,我也能感覺身後傳來一股冷意。

清允先開了口。

「景修你少做白日夢,這輩子我都不可能來求你!」

我無所謂聳了聳肩。

哼,以後有你哭的一天。

4

接下來的日子,我費盡心思幫月姝治毒,幾乎帶著它跑遍附近城鎮所有藥房。

月姝每天都要喝藥,每月要服一顆丹藥。

我的小金庫很快就見底了。

同門和長老們都勸我,「一條中等靈獸罷了,何必這樣折騰自己。」

看著奄奄一息的月姝,我始終狠不下心拋棄它。

於是我又想盡各種辦法賺錢,接宗門委托任務、賣丹藥、賣符咒等我都幹。

一年下來,我的修為不見漲,反而煉丹術漲了不少。

而師弟因為有清允的幫助,收了不少賞金高的妖怪。

他更是在短短一年,突破煉氣期,到達了跟我一樣高度的築基期。

一時之間,風光無限。

他也成為了許多同門的崇拜對象。

「景修師兄怎麼回事,他怎麼天天在熬藥煉丹,自己的修為都不管了嗎?」

「上次在習劍課上,長老還批評他,說他是入門最早,卻進步最慢,丟宗門的臉。」

此時我正躲在後院熬藥,路過的師妹們見到我,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她們一邊用詫異的眼神看我,一邊不掩聲量說。

「聽說他是為了靈獸,甘願荒廢修為,多傻啊。」

「這樣的人也太蠢了吧,為一個靈獸放棄『天才少年』的稱號,他師尊雲遊回來不得罵破他腦袋?」

「是不是知道自己比不過方墨師兄,他就放棄了啊?」

我無語地扯了扯嘴角。

狗屁方墨,他要是沒有清允,現在誰認識他。

這時,一塊不明的小球慢慢滾到藥爐旁。

「景修,你傻啊你!」

清允的聲音剛落。

我便被它猝不及防撲倒,身子往後滾了兩米。

接著,小球發生劇烈的爆炸。

我辛辛苦苦熬的藥,就這樣功虧一簣了。

5

「師兄,真是不好意思,我剛剛和清允在這邊研究法球爆炸的威力,不知道你在這裏。」

師弟慢悠悠朝我走來,臉上的笑意沒有一絲愧疚。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清允連忙趕來,估計連我都炸傷了。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

「方墨,你不要三番五次來挑戰我的底線。」

清允聽了,跳到我胸膛上,朝我伸出利爪示威說。

「你別給臉不要臉,誰知道你會偷偷在這熬藥,你平時不都是在舍房的院子熬嗎?」

我毫不畏懼說。

「要不是他跟長老投訴我,我需要躲起來熬藥?」

我推開清允,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瞋目於師弟。

「是不是故意的,他自己清楚。」

說完,我轉身要走。

師弟又叫住了我。

「師兄。」

等我停下腳步,他又接著用嘲諷的語氣說。

「多謝你當初沒要清允,我才能和它互相陪伴,就是可憐了你,現在為了月姝,費財又費力的。」

我不想再理會偽君子,一甩袖子,便走了。

幾天後。

宗主說,月姝的毒再服一枚丹藥就能徹底解決。

隻是有一昧藥材,需要我自己去采。

那藥材生長在寒地,叫吟血草,一百年才長一株。

上一世,清允就是因為吃了這株草藥,不久就幻化成人。

夜晚,清允知道我要去采吟血草。

氣勢洶洶跑來舍房的窗戶警告我說。

「景修,這株草藥是我的,你不準去采!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它這一年修為大漲,愈發目中無人。

說完,還要挑釁地打碎桌上的花瓶,才矯首昂胸離開。

我摸了摸懷裏熟睡的月姝,垂下眼眸說。

「吟血草我一定會給你尋來的,要是清允敢來搶,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6

翌日,我帶著月姝禦劍飛往西北地帶最高的雪山。

這裏是極寒地帶,長年飄雪。

我隻能下了劍,憑著前世的記憶,一步步走去吟血草的位置。

寒風呼嘯,我怕凍著懷裏的月姝,用法力開了一個禦寒屏障。

期間,月姝爬出領口,吐著蛇信子看我。

它不會說話,我卻能感知到它滿腹的擔憂。

我摸了摸它的腦袋,安慰說。

「沒事的,就快到了,前麵就有吟血草。」

前世,我為了清允能幻化成人,獨自在雪山找了三天兩夜,才看到一株吟血草。

而當我精疲力盡、傷痕累累趕回宗門時。

清允不僅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嫌棄我行動太慢,影響它化形。

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眼看雪越下越大,我往前跑了一小段路,隨後撥開地上厚厚的積雪。

見到還在的吟血草,我頓時滿心歡喜。

剛想將它連根拔起,卻被一掌擊飛。

「師兄,多謝你替我們找到吟血草。師弟我就笑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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