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知意一臉疲憊地從醫院回來,正看到蘇雲暖穿著真絲睡衣從樓上下來。
“知意,你回來了?江遇恢複得怎麼樣了?”
宋知意緩緩抬起頭來,看著麵前一臉微笑的蘇雲暖,怔了怔神,說:“醫生說已經沒事了。後媽,我想出去玩,一起嗎?”
“出去?去哪?”
“喝酒。這麼晚了,我一個人不安全,一起唄。”
“好吧。”蘇雲暖似乎有些猶豫,但為了維持自己善良後媽的人設,還是答應了下來。
酒吧裏。
宋知意叫來了江遇的那夥兄弟。
果然,在看到蘇雲暖的刹那,有幾個人臉色微微變了下。
“大家想喝什麼隨便喝,今天我後媽請客!”宋知意開了一瓶酒。
她餘光瞥到有人在打電話給江遇通風報信,嘴角擠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早就猜到了。
每個人的嘴裏都叫她嫂子,但是言行舉止都更加小心敬重蘇雲暖。
喝了點酒後,大家就開始玩真心話大冒險。
宋知意攬著蘇雲暖的肩膀,很是親昵的樣子,道:“你們不要覺得她是長輩,就有所顧忌。我後媽人可好了,年紀也沒比我們大幾歲,就愛跟我們打成一片,顯得她親切呢,是吧後媽?”
蘇雲暖的臉色變了變,但還是笑著點了下頭。
杯子轉到蘇雲暖。
大家都有些訕訕的樣子,宋知意眸間帶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懶懶道:“後媽,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啊?”
蘇雲暖羞赧地低下頭來。
“上個星期五晚上。”她的聲音低得輕如蚊蠅,可蘇雲暖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宋知意的眼眸冷了冷,上周五晚上,就是宴會蘇雲暖和江遇共處一室那天。
就在這個時候,江遇身上還穿著病號服,就急匆匆走了進來。
他臉上帶著怒氣,聲音清冷地質問宋知意:“知意,她再怎麼說也是我們長輩。你怎麼好問長輩這種問題?”
一眾人尷尬地看著這一幕。
宋知意挑眉,佯裝毫不在意的樣子:“她自己說了,她不喜歡我把她當長輩啊。是吧,後媽?”
蘇雲暖笑了笑,沒說話。
有人解圍:“好了好了,我們繼續遊戲。”
第二次,杯子再次轉到了蘇雲暖。
宋知意別有深意地盯著她:“周五晚上你們做了幾次啊?”
瞬間,大家都跟著起哄。
蘇雲暖把頭埋得低低的。
江遇的臉色難看極了,直接瞪著宋知意道:“宋知意,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非得這麼為難她嗎?”
宋知意揚了揚唇角,剛想說些什麼,蘇雲暖直接拿起桌上的酒,說:“我喝酒。”
江遇卻一把將她的酒杯搶過來,回頭對上宋知意探究的眼神,連忙道:“後媽她不能喝,你忘了?”
說完,他仰頭便一口喝下:“我替她喝。”
宋知意反問:“你傷還沒好,能喝?”
“沒關係。”江遇毫不在意。
其他人都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著宋知意,很明顯他們三人的關係,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以這三年宋知意一直都是被人當成笑話來看的,全世界隻有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個冤大頭。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蘇雲暖有些尷尬地笑著起身。
大家依然說說笑笑,隻有江遇魂不守舍。
“知意,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去下洗手間。”他果然沉不住氣,幾分鐘就要去找蘇雲暖。
宋知意沒說什麼。
她想到過去這三年的自己,這兩人破綻百出,而她竟然如此愚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