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病床前,周圍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我媽還在床上昏迷,本以為這場鬧劇暫時會告一段落,沒想到第二天我接到了法院傳來的傳票。
周易打來電話:“薑詩雨,你能不能懂點事,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無理取鬧,歡歡現在得抑鬱症了!你趕緊滾過來道歉,不然我們就開庭見!”
我氣笑了,感覺臉上涼涼的,手一摸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流淚了。
周易軟了聲音:“詩雨,我這都是為你好,就是讓你道個歉而已,又不會少了你身上的一塊肉,再說是你太不懂事了,歡歡那麼好的女孩被你網爆住院,你不應該道歉嗎?聽話,別讓我為難。”
“你想得美。”
我掛斷電話,轉身發現我媽已經醒了。
她不知道聽了多少我和周易的話,麵色有些難看。
我過去幫她倒一杯水。
猝不及防,她扇我一巴掌:“出去別說你是我女兒,廢物!連男人的心都抓不住,你這輩子毀了你知不知道!”
她指著我鼻子罵,恨不得用她手指戳爛我的臉。
我笑了:“那你抓到了誰的心?我爸的,還是我繼父的?”
我頓了頓,故作恍然大悟:“應該是我繼父的吧,可惜啊你兒子需要一顆腎才能活,這算不算報應,媽?”
她伸手又要給我一巴掌,被我握住,我湊近她的臉,一字一頓:“打我,還想要我腎?不怕把我逼急了,我帶著你兒子去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現在沒什麼好怕的,不然你等著試試就好了。”
我起身就走,徒留我媽在病床上捶大腿,竭斯地裏:
“薑詩雨!你怎麼不出門被撞死!我告訴你,你必須救我兒子,不然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你聽見沒!”
我點根煙,蹲在角落。
才吸一口,我就被刺激的反胃,幹嘔了好一陣才緩和過來。
深吸一口氣,我還是掐斷煙,畢竟身體是自己的,沒人愛我我就自己愛自己。
回到家,周易一臉陰沉的坐在沙發上。
我還是最近這幾天,第一次見到周易本人。
沒想到,我見到自己老公還得靠他的情妹妹。
我嘲諷:“和你的妹妹溫存完了嗎?”
他被我這種直白話語,嚇了一跳,怒罵:“薑詩雨,你要不要臉,這話是你能這樣說的嗎?”
“你要我換個溫和的說法也可以,咱家的避孕套還有幾盒,不夠的話你們拿去用?”
他被我氣惱了,罵我一句不可理喻就摔門走了。
周易路過我身邊,身上帶著濃鬱的香水味,是易清歡慣用的那一款,刺激的我想吐。
我不是罵易清歡惡心,是真的想吐,生理性那種。
我衝過去抱著馬桶吐了幾個鐘頭,吐到胃痙攣,嘴裏全是發酸的味道才終於停下來。
可能是又犯病了,吃了藥我癱在床上,才漸漸緩過來。
早上被敲門聲驚醒。
打開門,是兩個警察。
警察掏出證件:
“你涉嫌名譽侵權,易清歡女士對你提出訴訟請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