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拚命掙紮,想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可剛張嘴,就嗆進幾口水,差點憋死過去。
他們提起我,一腳踹到牆角邊上。
後背傳來鑽心的痛,可絲毫不及我被撕裂的心痛。
我以為楊婷會顧及母女情,我以為我的委曲求全會換來女兒的安穩。
可我怎麼都想不到,她能任由秦力把茵茵賣掉。
任由那群人把女兒全身骨頭打斷,再用噬骨釘把她釘在棺材裏!
第二天我被轉到別的監獄之前,楊婷帶著秦力來見我。
她竟毫無悔意,“你究竟鬧什麼?茵茵我葬在公墓,現在已經定罪,隻等量刑,你出不去!”
秦力在楊婷看不見的角度,衝我挑釁的笑。
轉瞬就換上一副委屈的樣子。
“婷姐,顧大哥,你們別因為我吵,都怪我不該輕易相信別人,我真不知道他們是配陰婚的,還以為是安葬服務......”
楊婷瞥了我一眼,轉頭拉起秦力的手。
“這怎麼能怪你,那丫頭活不到成年,配個陰婚也無所謂,反正她也感受不到疼了。”
我咬牙切齒的瘋狂喊叫,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們。
楊婷怎麼能這樣,她怎麼敢!
押運的警察催促我趕緊上車,我隔著玻璃看著他們得意的身影。
心裏最後一絲防線被擊潰。
我不能坐以待斃,要想辦法給女兒伸冤。
這警車上的人都是楊婷的同事,找他們我肯定羊入虎口。
忽然,我想起縫在內衣夾層裏的警號肩章。
當年領導為保護我,把我從一線隱藏到報亭。
這是我爸用命換來的榮譽,我當生命一樣保護著。
如今,隻能靠它了。
抬手抹掉眼淚,我伸手撕毀內衣,把警號扯出來,死死攥在手裏。
等路過市局門口,我不顧急速的車流,跳車後跪在市局門口,大聲喊冤道:
“我爸為國捐軀,我媽命喪抗疫一線,隻傳下來這個警號,可我女兒被人害死,我也遭奸人陷害入獄!
我想問問,這天下到底還有沒有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