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的雪的確不會化。
顧雲霆把我裹在羊毛毯裏,坐在私人醫院的落地窗前。
安樂死藥劑緩緩推進靜脈時,他正在哼我們大學時常唱的那首歌,走調走得厲害。
“雲霆。”我碰了碰他無名指上的戒痕,“把我撒在雪裏吧。”
他把我摟得更緊,體溫透過毯子傳過來。
“好。”他吻著我逐漸失溫的手指,“等春天來了,雪化到哪,你就去哪。”
鎮痛泵發出最後的滴答聲。
我望著窗外的雪,忽然想起二十歲的顧雲霆舉著戒指,在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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