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愛豆地下戀三年。
直到夜半,我聽到楚嵐跟朋友交談——
“江宜已經二十歲,太老了,但是就算分手,她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河西那套別墅,從監控上來看,是江宜沒有關卷發棒才被燒毀,可以狀告江宜,讓她背上天價債務。”
朋友挑眉,“過了二十就算老?明悅都快三十了.....”
“閉嘴!”
楚嵐含著怒氣,“江宜是玩物,明悅是人!不能相提並論!”
我心痛如絞,無聲垂淚一夜。
清晨,楚嵐走後,我給從未聯係過的繼兄打去電話。
“哥哥,你能來接我嗎?”
繼兄微愣,聲音沉穩,“我正在意大利談生意,你等我一周,我去接你。”
我走後,楚嵐用盡手段要我身敗名裂。
可最後,悔不當初從雲端跌落的人,是楚嵐。
1.
豪奢別墅內,我被楚嵐壓在床上,他喘著粗氣,意亂情迷的吻不停落在我身上。
我渾身酥麻,雙腿箍著楚嵐纖細強勁的腰,任由他挺身而出,快感席卷全身。
完全沒注意角落裏,有攝像機在拍。
深夜,我從噩夢中驚醒,發覺身側空空蕩蕩,我揉著眼睛去找楚嵐。
會客廳亮著燈。
我站在門口,聽到他哥們的口哨聲:
“小嫂子的身材和顏值也太頂了,看著乖巧安靜,想不到床上這麼騷。”
“這可不是床上,是凳子上,哈哈哈。”
“你和小嫂子把花樣都玩盡了吧?嘖嘖,真騷。”
我悄悄拉開一絲門縫。
竟看到,楚嵐和哥們圍坐在一起,在看我們的私密視頻!
視頻裏,楚嵐正襟危坐衣冠楚楚,我不著寸縷坐在他身上,身體上下起伏,大汗淋漓。
我氣得渾身發抖,又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楚嵐什麼時候拍的?
還拿給兄弟看,把我的尊嚴仍在地上踩,他把我當什麼?
楚嵐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
“江宜已經二十了,太老,身上的肉都鬆了,我打算跟她分手。”
兄弟湊上前去,壞笑道,“那你給我?”
“江宜即美又騷,還能給你掙錢,這些年你靠賣江宜的畫,就賺了幾百萬吧?”
“白嫖女大三年,還掙了不少錢,這種搖錢樹,你舍得扔?”
我的畫這麼值錢?
相愛三年,楚嵐對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每個月都要畫一幅畫。
至於畫的去向,我從未問過。
橫豎不缺錢,我也就沒操心過錢。
楚嵐瞪了兄弟一眼,“就算分手,江宜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我有的是辦法逼江宜繼續給我畫畫,如果她不聽話.....”
“河西那套別墅,從監控上來看,是江宜沒有關卷發棒才被燒毀,可以狀告江宜,讓她背上天價債務。”
那套別墅,分明是楚嵐玩煙花燒掉的。
當時他不顧火苗洶洶升起,一股腦跑上四樓把我抱了下去。
還說,“隻要我的小宜沒事,房子燒了就燒了。”
我當時真以為他愛我入骨,沒想到連生死關頭的救助,都是假象嗎?
他兄弟不依不饒,“過了二十就算老,明悅都快三十了......”
楚嵐神色一僵,“閉嘴!”
他含著怒氣,“江宜是玩物,明悅是人,不能相提並論!”
我如同被當頭棒喝,三年的浪漫愛情被擊的粉碎。
玩物?
原來這些年,在楚嵐心裏,我隻是玩物。
心碎無聲,我想要逃,但無處可去。
硬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回到房中。
才發現這三年的情愛,像一張無聲無息密不透風的大網將我包圍。
楚嵐控製了我的一切。
我無處可去,回學校很快會被找到。
我的錢,我的身份證護照也在楚嵐手裏,平常用的是他的副卡。
我隻剩一堆名牌衣物和珠寶首飾,但這些東西十分貴重,一旦帶走,楚嵐就更有理由抓我了。
我甚至沒有朋友,沒有一個能求助的人。
三年前,我十七歲,媽媽帶我改嫁進了顧家。
我那個在商場顧氏叱吒風雲的繼父剛一見我,就把手伸進了我衣服裏。
我拚命掙紮,拚命呼救,媽媽卻靜靜的撇過了頭。
我瘋了一樣逃出了顧家,從此無家可歸。
那時,我大一。
在便利店打工時,遇上了楚嵐。
他是舞台上光芒萬丈的歌手,是我喜歡了許多年的愛豆。
卻對我一見鐘情。
確認關係那日,他將一套奢華別墅轉到我名下,笑吟吟的把鑰匙遞給我。
“這裏,是我們的家。”
跟他在一起很幸福,很快樂。
我完全不用擔心錢,隻需要沉浸在他的愛裏,無憂無慮的上學,畫畫。
美好的像是一場夢。
如今夢醒,我翻遍手機,看到繼兄顧清羽的電話。
我掏出顧家時,顧清羽追了出來,給我留了名片。
“你畢竟算我妹妹,有事盡管找我。”
清晨,楚嵐醒來時,靠在我身旁吻我,卻看到我紅腫的眼睛和濕透的枕頭。
“怎麼哭了?”
我強忍著恐懼和惡心,勉強綻開一抹笑。
“沒事,就是想媽媽了。”
楚嵐鬆了口氣,揉了揉我的頭發。
“乖寶不哭,等忙完這一陣,我陪你去看媽媽。”
“我最近太忙了,沒時間陪你,真對不起。”
“我訂了你最喜歡的哪家西餐,等會就送來了,要委屈乖寶自己吃飯了。”
我乖巧笑道,“沒事,我等你。”
楚嵐走後,我關嚴房門,給顧清羽打去電話。
“哥哥,我是江宜,我.....我難以啟齒,你能來接我嗎?”
顧清羽聲音沉穩,“我正在意大利談生意,你等我一周,等我接你。”
我哽咽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