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阮雲笙一整天都沒有出現。
傍晚,沈辭辦理好出院手續,打車回到別墅,卻看到刺眼的一幕。
阮雲笙捧著葉謹安的手,正輕柔萬分地為他抹藥。
看見沈辭,她一愣,隨即扶住他:“阿辭,你身體還沒有恢複,怎麼回來了?”
沈辭不想和她多做糾纏,說了句住在醫院不舒服,就打算回房,沒想到卻被阮雲笙拉住了手。
阮雲笙紅唇緊抿,柔聲道:“阿辭,我問過姐夫了,早上的事確實與你無關。但是你也有不對的地方,姐夫好心給你喂雞湯,你怎麼能避開?
所以做為補償,你把我送給你的手表給姐夫吧,回頭我再買別的補給你。”
那隻手表是阮雲笙送給他的訂情禮物,花了整整八位數,幫他戴上的那天,她吻著他的手背,霸道地命令他永遠不許摘下來。
沈辭明明已經決定好不再在意,可心口還是傳來撕碎般的疼。
他把手表摘下來,用力扔進阮雲笙懷裏:“給你。”
阮雲笙隻是想借此懲罰一下沈辭,讓他明白他對姐夫有多過分。
畢竟沈辭對這支手表愛逾生命,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摘了。
看著沈辭纖瘦的背影,她心中莫名的不安幾乎達到頂峰,卻被靠上來的葉謹安打斷。
葉謹安手掌鑽進阮雲笙衣領,曖昧撫摸:“阿笙,你上次說我穿製服很不錯,所以我又買了一套,你要不要看看?”
阮雲笙星眸頓時湧上水汽,想也不想地拉著葉謹安,鑽進了他的臥室。
這一夜,阮雲笙第一次沒有陪沈辭入睡。
半夜時分,沈辭去樓下倒水,無意間路過葉謹安的臥室。
裏麵傳來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甜膩輕吟聲,曖昧得令人惡心。
他神情麻木地回到房間,躺回了床上。
這一夜,沈辭發起了高燒,燒得幾乎人事不知。
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一直叫他的名字。
他費力地睜開眼,看見了阮雲笙。
阮雲笙撲進他懷裏,聲音顫抖:“阿辭,你嚇死我了,求求你,千萬不要出事。”
沈辭突然想起他出車禍那次。
昏迷一個月醒來,他看到一個瘦骨嶙峋,比他還像病人的阮雲笙。
京市赫赫有名的頂級名媛,清麗無雙如神女,那時候卻格外狼狽。
見他醒來,她先是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後便緊緊抱著他,像個孩子般失聲痛哭。
那時候,她的目光也像現在這般熱烈和深情。
沈辭抬起手,想要撫摸阮雲笙的臉,但僅僅一秒,便清醒過來,淡漠搖頭:“我沒事。”
阮雲笙卻像是被他的高燒嚇到了,緊緊抱著他不撒手。
“阿辭,我知道你肯定是生氣手表的事。剛好明天是你的生日,我給你辦一場盛大的生日宴會補償你。”
沈辭拒絕,離結婚紀念日還有三天,他不想多生事端,隻想靜靜等待那天的到來。
可是阮雲笙卻不停地廝磨,甚至將他壓在床上,一直親他。
沈辭厭惡她的親吻,隻得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