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兩天,我準備得差不多了,還給林頌寫下一封郵件,根據我離開的時間設置了定時發送。
最後剩下一件事,我摸著手裏的蝴蝶發夾,打算出門。
這是七歲那年媽媽給我的,因為算不上什麼美好的回憶,我一直沒有勇氣去碰它。
放了二十多年,被薛玲玉一摔就壞了。
我找到一家飾品修複的店,想去那裏碰碰運氣。
隻是運氣實在不怎麼好,我碰到了薛玲玉。
她以為我是去找林頌的,強硬地拽著我不知去了什麼地方,周圍一下安靜許多。
她趾高氣揚道:“實話告訴你,阿頌現在正給我挑戒指呢,你去找他也沒什麼用。”
我拿出發夾給她看,“我是來修東西的,沒有要找他。”
她嗤笑一聲,像見了什麼很好笑的場麵。
“二十塊的東西你也好意思拿來修。”
她一把拿過去,邊觀賞邊逼近我。
我不適地後退,心裏忐忑著不知她要幹些什麼。
“聽說阿頌很喜歡你的眼睛。”
“一個瞎子要這麼漂亮的眼有什麼用?”
我被她捏著臉,手臂上感受到一股尖銳的痛意,下一秒這種感受轉移到了我的眼球上。
劇痛炸開,我蜷縮到地上捂著眼睛,痛到呻吟都發不出來。
可耳邊卻持續不斷地響著痛呼聲,慌亂的腳步聲略過我奔向身前。
“玲玉你受傷了。”
薛玲玉斷斷續續地哭著。
“我遇到陸小姐想說幾句話,沒想到她罵我小三,還來打我。”
“對不起阿頌,我也打了她一巴掌......”
“別說了,你都流血了。”
“我就知道她肯定會鬧,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林頌抱起薛玲玉走出巷子,末了回頭。
“你現在這副卑微的姿態有什麼用,給我回家好好反省。”
似乎過了很久,有腳步聲向我靠近。
我被人溫柔地抱起來,徹底昏了過去。
自那過了兩天,我都在昏睡。
並不知道林頌將薛玲玉送到醫院又折返回去找我,之後他不眠不休幾乎將京市翻了一個遍。
就連薛玲玉在他麵前都不敢多說什麼。
而今天,我設置好的定時郵件發進了他的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