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兩個神經病。
正好,我比他們更瘋。
我揉了揉手腕,冷笑一聲站到這對渣男爛女麵前。
手中捧花被我狠狠砸在兩人臉上,緊接著便甩給他們一人一耳光。
連江燃和林茉兒手指上的戒指,也被我一把拽下來。
戒指是按照我的尺寸做的,林茉兒手指粗,被刮出一圈紅痕。
原本正虐戀情深、緊緊相擁的兩人被我打懵了。
江燃最先反應過來,憤怒地瞪著我。
「謝雲檀,你幹什麼?你如今已經不是謝家的大小姐了,憑什麼這麼欺負茉兒?」
我奪過他手中話筒,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就憑這對戒指,是我用三千萬買來的,和你毫無關係。」
我回頭望向還在抹淚的謝母:「也憑我是通過正經手續被謝家領養的,隻要爸媽不發話,我就還是謝家千金!」
謝母心虛地移開視線,一聲不吭。
江燃如今倒是清高了。
但若是沒有我過去幾年裏的資助,他有什麼資格站在今天的訂婚宴上?
可以說,江燃有現在這個成就,都是我用錢砸出來的。
臉上還掛著花瓣的林茉兒抿著嘴,泫然欲泣。
「雲檀姐姐,我知道你舍不得榮華富貴,可燃哥畢竟是謝家的親生兒子......」
她的話沒有說完,語氣旖旎,足以引起台下所有人無盡的想象。
也足夠逗得我開懷大笑。
我嘲諷地看著林茉兒:
「你不如出去打聽打聽,謝家的財富是靠誰積累出來的?」
我大學畢業前,謝家隻能算得上小富小貴,在圈子裏根本排不上號。
是我用炒股掙來的錢去投資,一點點把謝家推舉到了首富的位置。
這也是為什麼,方才謝母一句話都不敢說。
隻可惜,江燃和林茉兒這兩個蠢貨根本就意識不到。
5
我讀研期間對江燃的臉一見鐘情。
江燃那時候是院裏出了名的貧困生,吃了上頓沒下頓。
人人都說他清貧。
他家世不好,成績也不突出。
唯有一張臉算是萬裏挑一的俊美。
也是因此,我才願意資助他完成學業。
他實驗需要的設備價格高昂,我砸了大筆錢從國外運回精密儀器。
他沒拿到獎學金,我立馬資助院裏兩百萬加一棟實驗樓。
僅有一個要求,這筆基金能以獎學金的名義發到院裏每個人頭上。
甚至,江燃說自己學的專業前景不好,我便專門在公司為他開設一個部門,聘請他做特殊顧問。
我這輩子本不打算結婚的。
如果不是前段時間,意外收到江燃絕症的體檢報告。
加上江燃總在我耳邊絮叨,說結了婚的人生才是完美的。
我怎麼可能主動和他訂婚?
可現在,他竟然輕描淡寫地將我們這些年的感情,說做是我威逼利誘。
6
我被氣得發笑。
麵前的林茉兒還在趾高氣昂。
「不管是靠誰,這些永遠隻屬於謝家,屬於謝家真正的少爺燃哥!」
江燃滿臉寵溺的摸了摸林茉兒的頭。
兩人看起來是琴瑟和鳴,恩愛無比。
謝母還想息事寧人,輕拉我的衣袖。
「算了,雲檀,這畢竟算你哥哥。媽回頭給你找個更合心意的。」
她絕口不提謝家資產的事。
我一把甩開謝母的胳膊。
助理很懂事地遞來一瓶開了蓋的紅酒。
可惜了這瓶好酒,被我順著江燃的發絲倒了個幹淨。
「那我可祝你們,白頭偕老,同生共死!」
江燃憤怒的吼叫和謝母的啜泣,被我盡數甩在身後。
我倒要看看,這個將死之人拿什麼和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