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夥人見傅林海搖擺不定的樣子,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詢問:
“傅總,計劃要不要取消?我們覺得,你好像並不是那麼想對付嶽家。”
傅林海霍然瞪著這些人。
“誰說我不想對付嶽家?”
“您既然想對付嶽家,那在報複嶽小姐這件事怎麼如此猶豫,您該不會是真愛上她了吧?”
傅林海立馬反駁。
“胡說八道!我怎麼可以會愛上仇人的女兒!”
“這樣就好,您別忘了,您接近嶽芸芝的初衷是報複她,將她玩弄於股掌之間,可千萬別真把自己陷進去。”
打發了這些人,傅林海回到病房。
嶽芸芝緊閉雙眼假裝沒有醒來,可那顆心早已沉寂。
傅林海看著她蒼白的臉蛋,眼神中滿滿的心疼。
他小心翼翼捧起她紮著紗布的手靠在臉頰上感受著溫度,自言自語:
“真是傻瓜,受傷了也不告訴我,這麼大的人還不會照顧自己,以後怎麼辦?”
他如石雕一般保持這個動作許久,直到一通電話才將他拉回思緒。
他擔心吵到嶽芸芝,趕緊跑出去接通,再回來的時候,正好見到她醒來想喝水。
“別動,我幫你。”
傅林海親口試了試水溫,然後遞給她。
“有沒有覺得好一些?”
嶽芸芝沒有接過水杯,也沒有做出回應,隻是靠在床頭對著天花板發呆。
接下來的幾天,傅林海推掉所有工作,一直守在嶽芸芝的床邊。
到了第二天,蘇以檀卻捧著一束白色菊花來到病房。
“芸芝妹妹,你不會怪姐姐這麼晚才來探望你吧?”
白色的菊花,那是給死人拜祭的,嶽芸芝看到這裏就已經明白她的險惡用心。
她眉頭一皺,將菊花丟入垃圾桶。
“你難道不知道白菊花代表什麼含義?”
蘇以檀還裝作一臉無辜。
“我真的不知道,外國人都喜歡送白色菊花,我以為你也會喜歡。”
那泫然欲泣的樣子,讓人心疼。
傅林海沉吟片刻,一邊削蘋果,一邊替蘇以檀說好話。
“以檀在國外待久了忘記了國內的一些習俗,她是一番好意。”
蘇以檀讚同道:
“林海說得對,這樣好不好,芸芝妹妹,我包了一艘遊艇準備明天舉行一場派對,你過來一起參加,我送你禮物,當作我賠罪行嗎?”
她的主動示好,還有其他人似笑非笑的樣子,嶽芸芝總覺得這裏頭有些不尋常。
蘇以檀這麼深愛著傅林海,又怎麼會主動退讓?
沒等她拒絕,傅林海已經替她答應下來。
“也好,芝芝之前就吵著要看海,正好明天就可以實現這個願望。”
嶽芸芝本想拒絕,可看到傅林海興致昂揚的樣子,她最終選擇了垂眸不語。
傅林海揮了揮,讓蘇以檀他們別打攪嶽芸芝休息。
所有人剛離開,她的手機彈出一條信息。
傅林海好奇的看了眼,臉色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機票?你訂了機票?你要去哪裏?”
哪裏都可以,隻要能遠離你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