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把一切都給了長嫂,無論身心。
高中狀元後,他把長嫂一家接進京城享福,卻獨留我們母子在鄉下受苦。
長嫂在府裏趾高氣揚地教訓下人時,我與兒女卻食不果腹,隻能跟野狗爭食。
為了兒女不被餓死,我隻能委身村裏的惡霸來換取糧食。
好不容易帶著兒女趕到京城,卻被夫君一臉嫌惡地趕出家門。
“你這種被人糟蹋過的賤婦,根本不配做我的妻子!”
“隻有大嫂這種優雅、忠貞的人才配得上我!”
悲憤之下,我帶著兒女投河而死。
再睜眼,回到被惡霸欺辱的前一日。
我帶著孩子們連夜趕往京城,我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01
“你個窮叫花子,做什麼美夢呢!”
“我們家老爺可是有正牌夫人的,你冒充誰不好,居然還敢冒充我家夫人!”
門口的仆從一臉嫌惡地將我踢倒在地,將我往外趕。
我帶著孩子跪在地上乞求道:“求您通融下吧,我真的是許仕茂的妻子,你讓他出來見我,就能證明我的身份。”
“趕緊滾,我們家老爺哪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見我不肯走,仆從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我卻巋然不動。
門口的騷動引來了管家的注意。
他原也一臉不耐煩,卻在看到我兒子的臉後怔了一下。
喊出了他們府裏所謂的當家夫人。
熟悉的聲音傳來:“什麼親戚過來打秋風?還敢冒充老爺的妻子!”
“我們家老爺可沒窮鬼親戚!”
我直接愣在原地。
大嫂一身華服,頭上戴滿了珠光寶氣的發簪,整個人珠圓玉潤,一臉貴氣。
我穿得卻是一件不知道補了多少次的破棉襖,棉絮大塊地露在外麵。
頭發雜亂,麵黃肌瘦,一整個窮叫花子模樣。
她頭上隨便一根珠簪賣的錢,都夠我們母子生活一輩子了。
大嫂顯然沒想到我們竟然會找到這裏。
門口人來人往的,她也不敢把我們趕走,隻得堆起笑容迎我們進去。
我和孩子局促地坐在黃花梨木的椅子上,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把家具磕壞。
我的心裏更是泛起澀意。
這些本該是我孩子的,可是全都便宜了大嫂母子!
大嫂命令下人做些吃食端上來,又把許仕茂從書房裏喊了出來。
看到我和兒女後,他慌亂地把我們從椅子上扯起來。
他頓時起了怒意:“裴蓮!誰讓你來這裏的!你怎麼還把孩子帶過來了?”
我沒理他,而是質問他:“剛才門口的人為什麼說大嫂是你的妻子?”
“那我呢?我是誰?”
許仕茂一怔,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大嫂察覺到不對,連忙出來打圓場:“府裏人不懂事,隨便瞎喊的,小蓮你別放在心上。”
許仕茂像是找到了台階:“對,我和大嫂之間清清白白,什麼沒有。”
可飄忽不定的眼神暴露了他的心虛。
我還想繼續追問,他突然煩躁地朝我吼道:“就是一個稱呼而已,裴蓮你至於這麼小題大做嘛!”
“你以前從不這樣斤斤計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