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琳狠狠摔在舞台上,驚愕地看向手中有割裂痕跡的綢帶。
隻有宋時榆知道,她這段舞有兩分鐘需要借助綢帶在空中完成高難度動作。
在她昏迷時,他親自割綢緞,割得恰到好處——等到她無法自救時才會斷。
方才他略施溫柔,隻是又一次地懲罰。
左腿被折斷、被壓在身下的劇痛,敵不過心痛。
意識漸漸昏沉,她平靜地、安詳地看著宋時榆走遠。
......
一周後。
崔琳剛醒,就有醫生過來給她做檢查。
“還記得你叫什麼嗎?年齡,性別,職業?”
崔琳問:“我昏迷了多久?”
醫生:“一周......”
她立馬說:“我要出院!”
一周!她浪費了多少住院費!
醫生勸她:“你目前的身體狀態,不適合出院。如果你堅持出院,必須好好調養,否則你的手腳都不能再用力了。”
她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如果我好好調養,我還可以跳舞嗎?”
醫生滿眼慈悲地搖頭。
“好。”
崔琳堅持出院,醫生盯著她取完藥才同意。
等醫生走遠,她急匆匆跑出醫院——她迫切地想聽到又又的聲音。
穿著病號服的林淺歌突然出現,擋住她的路,並死死抓住她的手腕。
即便她拚命掙紮,也被林淺歌拖拽到逃生通道。
她心急如焚:“放手!”
林淺歌將她壓向樓梯扶手,嫣然淺笑:
“我偏不放。崔琳,我受夠了你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時榆!”
她拚命保持平衡:
“拜你所賜,他恨我才娶我。他已經公開你的關係,你遲早會如願嫁給他。”
“遲早?”林淺歌拍了拍她的臉頰“你裝什麼傻?他現在多恨你,就證明他曾經多愛你!就算你背負了時楊的命,他都不過是以懲罰之名和你做夫妻。憑你的狐媚妖術,我再不動手,他就要原諒你了!”
崔琳苦笑:“你又想了什麼新招?直接用。不用說這些沒人信的笑話。”
話落,林淺歌的手機振動。
林淺歌瞬間拽回崔琳,身體一斜,倒下樓梯,滾了幾層台階才停在緩台。
林淺歌衣衫淩亂、渾身擦傷,微微抬眼,尤為楚楚可憐。
崔琳冷淡:“苦肉計還沒用夠嗎?”
下一秒,趕來的宋時榆不分青紅皂白地抓住崔琳的頭發,拖著她走下台階,逼她跪在林淺歌麵前。
他痛心疾首:
“崔琳!你用鋼釘紮了淺歌的腳,氣得我媽心臟病發!
“現在你還推淺歌下樓!
“你不害死我在乎的人,你不罷休是嗎!”
崔琳攥緊裝藥的紙袋,倔強地開口:
“是!全都是我!
“宋時榆,我要殺死全部你愛的人,要讓你孤獨終老!
“你滿意了?”
宋時榆暴怒:“我憑什麼滿意!”
就在這時,他的特助張橋提醒:
“宋總,林小姐還傷著。”
宋時榆瞬間清醒,彎腰抱起林淺歌,繞開崔琳就要走。
這次,她下了決心。
“宋時榆,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