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忻醉醺醺的記起第一次被穆弋琛帶去兄弟局喝酒。
她說自己酒量不行,穆弋琛卻在一旁笑著摟她,隨意道:“沒事,喝一杯練練,以後陪我總得能上台麵。”
她硬著頭皮喝,第二天胃出血躺進醫院,臉色蒼白虛弱不已,他卻說:“誰讓你不爭氣,一次喝這麼多,就該想到會這樣。”
她真的傻,居然還以為陪他喝酒是愛他的方式,她真的好傻。
就這麼帶著私心、稀裏糊塗的喝到第五杯的時候,楚忻臉已經蒼白到毫無血色,手在桌上撐了一下。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穆弋琛一直看著她,似乎想在心底驗證什麼,眼見她開始臉色發白身子晃動,眉心一蹙,就要站起身來。
“夠了。別......”
話未說完,許嫣然突然捂著肚子彎腰,拉著他喊道:“阿琛!嘶,我肚子好痛......”
穆弋琛轉過頭,下意識扶了她一把。
“怎麼回事?”
“不知道…好像喝多了,”許嫣然抿著嘴說:“剛剛和楚忻姐喝太多了,她喝的急,我酒量又不好......”
穆弋琛皺眉看了楚忻一眼,就開始給許嫣然揉肚子。
“好點了嗎?”
許嫣然小鳥依人的歪過頭靠在他肩上,一張小臉卻擰著:“沒,還是好痛…”
楚忻看著他們,忽然覺得好笑,她晃了一下酒杯,像是終於看明白了點什麼。
她本以為自己會難過,會心碎,可現在——她連憤怒都沒有了。
她隻是覺得累。
好累。
她搖搖晃晃站起身,想往外走,路過時直直地看向穆弋琛,那眼神沒有責問沒有委屈,甚至沒有多餘的情緒。
隻有徹底的平靜。
穆弋琛對上她的眼神,下意識鬆了許嫣然一下,解釋道:“楚楚,嫣然她現在難受得很,她酒量本來就小,我......”
剛想起身說什麼,就被旁邊的許嫣然拽住了,而楚忻卻是笑了一下,說:
“別誤會,我隻是去衛生間。”
穆弋琛沉默了,似乎也覺得自己再解釋顯得他上趕著,頓了頓,他再次把手放在許嫣然肚子上輕輕揉了揉,一邊說:
“去吧。”
楚忻開門離開。
......現在看到他們親密,也不會有別的情緒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
回去的路上,楚忻靠在車門上昏昏沉沉地喘氣。
酒意翻湧,胃裏陣陣作嘔腦袋發暈。
她下車走進小區,腳步一虛幾乎要跌倒,沒等她站穩,一股巨大的拉力從背後拽來,緊接著是帶著汽油味的布料壓住她口鼻。
她心裏一驚。
掙紮,抵抗,想大喊,卻很快陷入黑暗。
楚忻意識恢複時,渾身冷得像泡在冰水裏。她掙紮著睜開眼,一盞老舊的白熾燈從天花板垂下,光影打在她臉上。
腳踩粗糙的水泥地,手腕火辣辣地疼。
楚忻心裏一驚,掙紮著要動卻發現自己雙手被綁在身後,渾身酸軟,腦袋像被灌了鉛。
她猛然想起,那些酒!被動了手腳......
“醒啦?”
一道女聲響起,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