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笑歸笑,鬧歸鬧,江小魚還是聽話的開啟了她作為白秋蕊的保姆生涯。
沒辦法,誰讓她的老媽子臨走前還一把鼻涕一把淚,不過還好,她就快能離開了。
想到這,江小魚動力滿滿,發誓一定要好好照顧白秋蕊。
她全天24小時貼身伺候,白秋蕊張張嘴,她就送進去一塊水果。
白秋蕊動動手,她就幫忙給指甲剪得平平整整。
白秋蕊上廁所,她就盡職盡責守在門口,對每一個路過的人大喊:
“不許過來,我們大小姐正在如廁,爾等凡人,一縷屎香都別想偷走!”
那模樣,像極了守在坑邊的一條狗,還是土狗。
白秋蕊在廁所裏欲哭無淚。
“江小魚,你真是一個神經病!你要幹什麼啊,你要毀了我嗎!”
說這話她就不樂意了,她做得難道不好嗎?白秋蕊繼續哭著控訴。
“我對芒果過敏啊,你給我切了幾次水果都是芒果,不然我早就能出院了!還有我的指甲是特意養的甲型,你給我剪的光禿禿的,我連美甲都做不了!你知道在有錢人的圈子裏沒有美甲的女人就好像沒有仕馬愛嗎!”
“最重要的是你在這我拉不出來啊!”
她大悟,原來是這樣啊!老奴這就撤走!
江小魚美滋滋的離開了病房。
等她叼了個冰棍再回來的時候,白秋蕊已經撲在了紀晟澤的懷裏,情深深雨濛濛的說起了這些天的遭遇。
“她不給我吃飯…”
這、這不對吧?江小魚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毀了我的手…”
不是大小姐,你詩人嗎?
“她不讓我拉屎!”白秋蕊憤憤地流淚,表情中摻雜了三分痛苦三分無奈還有三分怨恨。
你要問另外一分是什麼,大概就是她一分鐘說了三句謊話,讓紀晟澤快速紅溫。
“江小魚!”男人憤怒的喊著。
被點到名字的人嗦了一口冰棍,冷冷一笑。
“你信她在說謊還是信我是秦始皇?”
“我信我親眼看見的。”紀晟澤信誓旦旦,不為所動。
江小魚想說你看到個屁,你看到我為了伺候好這大小姐一天沒吃飯嗎,你看到我一整夜都睡不好嗎,你一天就過來醫院一趟,給她送山珍海味,給我帶點爛菜葉子,你現在親眼看到的隻有白秋蕊虛情假意的眼淚。
她把冰棍嗦完往垃圾桶一丟,淡淡的說。
“反正我問心無愧。”
紀晟澤的臉冷下來,他走到江小魚的身邊,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比過去任何一次都要重。
“因為你是神經病,你確實問心無愧,向秋蕊道歉。”
江小魚強著脖子一動不動,她認真的看著麵前的人,咽下喉間的腥甜。
“我沒做錯任何事,紀晟澤。”
她又重複了一遍,但男人的聲音依舊充滿冷意。
“向她道歉,不然你就滾出紀家,你媽的墳我也會找人遷走,你想讓她死了都不得安寧嗎。”
媽媽是她的軟肋,要是死了這麼久了還被人掀起棺材板搬家,她媽一定會氣得半夜過來敲她腦袋的。
江小魚撇了撇嘴,小聲嘀咕。
“道歉就道歉嘛,那麼凶幹嘛,向大小姐道歉不是我這個小丫鬟應該做的嗎?”
她頂著通紅發腫的臉,對著神氣起來的白秋蕊。
“對不起。”
“不夠,江小魚,你應該跪下。”
“哦。”
江小魚麵無表情,咚地一聲跪在白秋蕊的腳邊,哐哐哐的嗑了三個響頭,大聲且敷衍的喊著。
“真是對不起啊——白小姐——”
白秋蕊譏笑著,踩在江小魚的頭頂。
“江小魚,你跟你媽還真是像啊,以前,你媽也這樣給我磕過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