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不想跟傻子計較,白秋蕊發了一通脾氣,還是和紀晟澤一起去白家了。
江小魚自然跟在他們的屁股後麵,忙碌地提著白秋蕊的包包和購置的禮品,老老實實地呆在門外當人形置物架。
有錢人真好呀,這個包得幾十萬吧?好像是紀晟澤給她買的,唉,什麼時候他能體諒一下員工,也給我買個包包啊?
江小魚小心地撫摸著那些奢侈品。
她從小就窮,自她媽媽去世後,她雖然被紀家收養,但是沒收過紀家一分錢,全靠紀晟澤偶爾的施舍和拚了老命的打工兼職。
直到現在,她攢下來的錢也買不起這樣一款包。
她歎了一口氣,忍不住用自己的爪子又多摸了幾下,今日一別,下次應該就隻能在櫃台裏可望不可及的看著你們了,寶貝們。來,讓姨姨親一口,姨姨永遠都會記得你們的,你是20萬,你是28萬,你是34萬…大家都有,大家都有,姨姨挨個親親。
江小魚噘著嘴,深深嗅聞銅臭——哇,就是這個味,宣!
正在她美滋滋的抱著白秋蕊的包蹭時,門內突然傳來了一陣爭吵。她本不想去管,可是裏麵的聲音愈來愈大,直到一個敏感詞尖銳的發出來。
“紀晟澤,你就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子!”
她噌地站起來,身上包包掉了一地。
密碼正確,巴掌俠召喚中!
江小魚一腳踹開門,巨大的動靜驚得客廳內一圈人都停下了動作。
“剛剛是誰說了私生子這個詞?”她仰起頭。
一個貴婦人站出來。
“是我說的,怎麼樣,你就是江小魚吧,我聽過你,嗬,紀晟澤身邊的一條…”
oi!我現在手感火熱啊小鬼!
江小魚冷笑著,一巴掌猛地抽上去,差點把貴婦人抽得找不著北。
“一條什麼?誰是一條看誰都像一條,誰喜歡吃屎看屎都會覺得香,你又是什麼品種的一條?”
她一邊說,一邊啪啪啪地抽。把這個抽死機了就換下一個,一客廳的人被嚇得到處亂竄,江小魚倒是不挑,抓到誰就抽誰,像一隻過了賞味期的比格犬,見誰都要咬一口。
她手一抓,是白秋蕊,大小姐顫顫巍巍。
“你已經打過他們了,就不能打我了哦!”
江小魚咧嘴一笑,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啪啪就是兩巴掌,然後再像丟鹹魚一樣扔到一邊,去抓下一個人。
頓時,碩大的別墅中充滿了鬼哭狼嚎的聲音,白家父母縮在沙發後麵,指著唯一一個幸存者大喊。
“紀晟澤!你想幹什麼,還不快點管管這個瘋女人,她要把我們都抽死嗎!”
被叫到的男人捏了捏眉心,嗓音慍怒。
“江小魚。”
隻要一句話,滿屋子抓人的江小魚就放下了手裏的獵物,乖乖來到紀晟澤身邊。
“他們罵你,欺負你,我幫你打回去了,紀晟澤,你看。”
她指著一屋的狼狽,得到了男人的冰冷。
“我才跟你說過,不要隨時隨地發瘋,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向他們道歉。”
江小魚一愣,還沒說話,白秋蕊就氣呼呼的站起來。
“道歉哪裏夠!她簡直就是個瘋狗!讓她自己扇自己,扇夠了才停下!”
紀晟澤沉沉地看著她,吐出兩個字。
“照做。”
她的呼吸停滯了一秒,完蛋了,按照能量守恒定律,打不到別人臉上的巴掌最終都會消化到自己臉上這句話果然是對的。
她沒動,紀晟澤從口袋裏抽出一遝錢,甩在她的臉上。
“你最近是不是缺錢,給你了。”
太好了,我就是紀晟澤的狗!
江小魚歡快地抬起手,狠狠扇在自己的臉上。
說起來,她從小的夢想就是被有錢人用鈔票扇臉呢!隻可惜紀晟澤到了二十五歲才變成真正的有錢人,讓她到現在才體會到什麼是紙幣親吻臉頰的快樂。
她一邊往臉上抽一邊傻笑,在巴掌的響聲和紛揚的鈔票中,她聽到其他人也終於笑了。他們不再懼怕她,也不再排擠紀晟澤,圍著她好似欣賞一出精彩的反轉戲劇,紛紛扔出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
看著一件件沉甸甸的珠寶落在自己的腳邊,江小魚呼吸一緊,下手更重了。
悲傷的眼淚從嘴角流出來。
該死,世界上的有錢人為什麼不能多我一個!
我扇扇扇扇扇,都不白來,都不白來昂,肯定讓你們值回票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