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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不渡深淵不渡
酸奶泡芙

第1章

拿到男友青梅的艾滋確診報告這天,男友正和她在我們的婚房裏為愛鼓掌。

我沒有像上一世那樣著急阻止。

而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轉頭將體檢報告撕個粉碎。

前世我為了救男友蔣少傑,衝進去告訴他宋如萱身患艾滋。

宋如萱羞愧難當奪門而出,不幸遭遇車禍身亡。

蔣少傑嘴上說不怪我。

卻在婚禮當天將我綁到宋如萱的墓前。

開著直播,讓人玷汙了我三天三夜。

還發了瘋般將我當做抹布一樣踢來踢去。

“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汙蔑如萱,她就不會跑出去被車撞死。”

“你不是喜歡搶男人嗎,那我就讓你在死前看看自己是怎麼被弄死的。”

我心如刀割,臨死前才知道他原來這麼恨我。

既然如此,這一次我決定尊重他的命運,成全他們同生共死的深情。

1

沒有我的打斷,臥室裏很快就傳出令人麵紅耳赤的喘息聲。

情難自控時,宋如萱哭泣道。

“死前能夠和你在一起,我不會再有遺憾了。”

蔣少傑心疼吻掉她眼角的淚,輕聲安撫。

“乖,我一定會找到辦法治好你的病。”

“你不是還說過要嫁給我嗎,等你好了我們就結婚。”

我冷笑著,抬腿就走。

無法繼續在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多待一秒。

因為隻要一聽到他的聲音。

我就會不自覺想起他是怎麼騙我說,宋如萱隻是他從小看到大的鄰家妹妹。

又是怎麼哄著我,讓宋如萱住進爸媽剛為我置辦好婚房,睡在我的主臥裏。

後麵更是為了給她報仇,對我百般折辱。

他不信宋如萱身患艾滋。

認為我是因為嫉妒,故意偽造假的體檢報告來騙他,才會導致宋如萱慘死。

我的所有尊嚴和五年的感情,在那三天裏被他肆意踐踏,最終支離破碎。

腳步越來越快,我的呼吸也越來越重。

直到房門打開,我才劫後餘生般地鬆了口氣。

可還沒等我喘過氣來,餘光就瞥到了鞋櫃上的花。

那是宋如萱最喜歡的月季。

看著那嬌豔欲滴的花瓣。

我胃裏一片翻江倒海,忍不住幹嘔起來。

腦子裏全都是臨死前,蔣少傑猩紅著雙眼,在我耳邊說的狠話。

他說:“你別以為你死了就算解脫了,就算是化成灰,我也有辦法讓你給如萱賠罪。”

後來他果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在我死的當天,將我的屍體攪成肉泥,滋養著宋如萱墓園裏的花。

我強撐著不適回到家。

在看到爸媽的那一刻,一切的委屈和思念瞬間決堤。

不管不顧地撲進他們懷裏。

媽媽見我紅著眼眶,笑著打趣。

“傻孩子,不是早上才剛見,這會兒怎麼就哭鼻子了。”

“都是個快要嫁人的大姑娘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不是才一早上沒見。

上一世,我死後靈魂遊蕩之際。

親眼目睹媽媽因此氣急攻心,突發心臟病,最後不治身亡。

而我爸為了給我們討回公道,被蔣少傑派人打斷手腳,丟在巷子裏自生自滅。

最終被野狗分食。

我本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有機會見到他們。

可如今他們就好好地站在我麵前。

我怎麼能忍住不哭。

更何況,他們的死還是我一手造成的。

可憐我爸媽一直拿蔣少傑當親兒子,最終換不來他的半分惻隱。

想起這些,我擦幹眼淚,對著他們說道。

“爸媽,我不想嫁給蔣少傑了。”

媽媽聞言,錯愣了一瞬,問我為什麼。

可我哪裏敢說。

隻能搖著頭,說自己不喜歡他了。

好在爸爸皺著眉思索片刻後,還是同意了。

“我女兒不想嫁就不嫁,就算一輩子待在家裏我也養得起,更何況那姓蔣的算不上什麼好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沒像以前那樣喜歡蔣少傑。

更是在得知我要和蔣少傑結婚後,曾多次勸阻。

若不是我堅持,還鬧過離家出走,他也就不會妥協。

現在想想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蠢事,我都覺得可笑。

2

取消婚約對我來說還遠遠不夠。

我還讓我爸停掉了對蔣少傑的所有投資。

並私下裏聯係他公司的重要合作對象。

他當初就是借著暗中蠶食我家的產業不斷壯大自己。

才有能力對我以及家人實行報複。

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他這個機會。

從泥裏爬出來的爛人,就該摔回泥裏去。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蔣少傑。

看著屏幕上這三個字,我的身體不禁一顫。

四肢百骸仿佛傳來骨頭碎裂般的疼痛。

額頭也瞬間冒出冷汗。

猶豫了很久才點擊接聽。

電話剛打通,那邊蔣少傑的聲音帶著幾分陰翳和怒氣。

“蘇晨汐,你剛剛過來想幹什麼!”

回想起上輩子這個時候,我和蔣少傑表麵上恩愛。

他一直在我麵前偽裝成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

從來沒凶過我,更沒有直呼過我的大名。

這不由得讓我懷疑,他是不是也重生了?

而接下來他的話,證實了我的猜想。

“你跑過來是不是說如萱患有艾滋,要我離她遠一點,還偽裝了個體檢報告?”

“這都多少年前的把戲了,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我勸你最好收起你的嫉妒心,還好這次如萱沒出事,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冷笑,眼眶卻不自覺泛紅。

他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沒變過。

為了宋如萱,什麼都做得出來。

隻是他知道宋如萱謊稱自己重病不愈,實則身患艾滋的事嗎。

我不想這麼早就暴露,讓他有所提防。

於是計上心頭,佯裝無辜地擠出兩滴淚,傷心說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艾滋?”

“我隻是想過去告訴你,爸爸現在有些不同意我嫁給你,誰知道我去的時候,你竟然和宋如萱在房間裏做那種事!”

“你不是說她隻是你的妹妹嗎,你太讓我失望了。”

蔣少傑被問懵了。

這些是上輩子沒發生過的。

說到底這一次宋如萱也沒有被我害死。

他不好直接跟我撕破臉,隻能假意安撫。

“好了,你別多想,如萱身體不舒服,我剛剛隻是在給她按摩。”

聽著他話裏那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和不耐煩。

我乖巧地點著頭。

“好,我信你。”

“那我爸那邊......”

還沒等我問完,蔣少傑便出聲打斷。

“既然你爸不同意我們在一起,那這婚約我們就先取消吧。”

“你知道的,如萱現在病得很重,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要嫁給我,我想完成她的心願。”

不等我開口,他就把電話掛了。

當晚,宋如萱十分高興地曬了張自己被蔣少傑求婚的照片。

並宣布婚禮就定在一個星期後。

那天正好也是我和蔣少傑原定結婚的日子。

時間地點都一樣,隻不過新娘換了個人。

他連裝都不裝了,迫不及待地要娶宋如萱進門。

3

後來,宋如萱更是發信息過來讓我給她當伴娘。

還十分委屈地哭訴她沒什麼朋友,隻能找我。

其中的挑釁意味不言而喻。

我裝作沒看見,第二天一早照常去醫院上班。

期間蔣少傑給我打了好幾通電話,我都沒接。

中午我和同事下樓吃飯回來,正好遠遠地碰見宋如萱坐在醫院的走廊上。

蔣少傑正小心翼翼地接水喂她吃藥。

眼底滿是心疼。

“到底是生的什麼病,每天得吃那麼多藥。”

“你一直不肯告訴我,我隻恨不能幫你分擔你的痛苦。”

宋如萱微微一怔,表情有些不自然。

“說了又有什麼用,這病沒法治的。”

我看著這一幕,心中暗自嘲諷。

隻怕再過不了多久,他的願望就要成真了。

同事見狀,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那男的真的好愛,每次都陪他女朋友來醫院拿藥。隻是可惜了,那女的年紀輕輕就患有艾滋病,要不然他們一定會很幸福。”

另一個同事不屑地出聲打斷她。

“有什麼好可惜的,她那病怎麼來的她自己心裏清楚,在我這打胎都不知道多少回了。”

“上次她瞞著我沒告訴我有艾滋,害我差點沒來得及吃阻斷藥,我都要氣死了。”

“對了,最近有一些艾滋病人為了報複社會,想盡辦法也要把別人變成艾滋病人,這事都鬧上新聞了,你們平時可都得小心點。”

我點頭應是。

垂著眸回複房產經理的消息。

婚房如今用不上了,我當然不可能便宜他人。

正巧這時蔣少傑看到我。

朝這邊走過來,並出聲將我叫住。

同事一臉疑惑,沒想到我會和他認識,詢問的我們的關係。

我笑了笑,沒有隱瞞。

“前男友,昨天剛分的。”

她們這下都沉默了。

看向我的眼睛裏不約而同地帶著幾分同情。

我示意她們先回去。

轉頭詢問蔣少傑有什麼事。

誰知他一開口就是劈頭蓋臉的指責。

“我今早給你打那麼多電話你怎麼不接?”

我隨手翻了翻手機,輕飄飄地回道。

“有嗎,可能是做手術太忙,沒注意。”

憋了一早上的火氣最終砸在棉花上。

蔣少傑心裏很不是滋味。

還是宋如萱出聲打斷這個局麵。

“晨汐姐,少傑打電話主要是想幫我問問你,能不能來做我的伴娘?”

“雖然我搶了你的婚禮,會讓你有些不開心,可你知道的,我在這邊真的一個人都不認識,唯一能想到的人隻有你了。”

我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明明是自己大喜的日子。

還要讓一個跟自己不對付的人跑到跟前礙眼。

隨即不假思索地拒絕。

“我很忙,沒空。”

4

宋如萱聽後,臉上頓時露出失落的神情。

蔣少傑見狀不樂意了,一臉嫌棄地說。

“就你這破工作有什麼可忙的,一天到晚除了手術還是手術。”

“下個周你就算是請假也得給我去,耽誤如萱的婚禮,我跟你沒完。”

他總是這樣,一旦遇到跟宋如萱有關的事,其他人都得靠後。

以前他至少還會裝,現在連裝都不裝了。

我無奈隻能假裝應下。

借口自己下午還有手術,轉身離開。

也就是在這天,我在宋如萱發的那條官宣結婚的朋友圈下,發現了這樣幾條信息。

“萱姐,搞嗎?”

“當然要搞,婚禮那天,我要讓他們變得和我們一樣。”

我不記得自己和宋如萱有什麼共同好友。

去看了跟那人的聊天記錄,才發現他是我曾經的一個病人。

巧的是,他後來也患上了艾滋病。

而且不知道什麼原因被關進去過。

另外,宋如萱說的“和她一樣”是什麼意思?

我隱約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便托人去幫查了那人的犯罪記錄。

最後得知,他早在這一年來,曾因惡意向他人注射艾滋病病毒被捕入獄。

這麼巧,宋如萱也是身患艾滋病,還和他認識。

經過一係列分析,一個大膽的猜測在我心裏悄然成型。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我拿小號加了那個艾滋病患者。

經過幾天的試探,成功混進了一個艾滋病傳播群。

通過觀察,那個群裏的人都是艾滋病患者。

他們平常會將血液塗抹在尖銳物上。

隻要有人感染,就會在群裏大肆慶祝。

甚至會喪心病狂到連小孩都不放過。

而這個群的群主,竟然是宋如萱!

上一秒她還在群裏發言。

“倒計時最後一天了,明天我就讓大家盡情欣賞,那群自以為是的正常人是怎麼破防的!”

“萱姐霸氣,祝成功!”

“就是,既然他們看不起我們,那就讓他們變得和我們一樣。”

“還有那個搶你男人的女人,一定也要把她感染掉!”

宋如萱回道。

“當然,誰都可以放過,就她不行。”

看著那一個又一個瘋狂的字眼,我心中狂跳。

實在無法相信,他們竟然會扭曲到這種程度。

而宋如萱更是計劃著,要在明天的婚禮上感染我和其他人。

我連忙報了警。

為了人贓並獲的同時,能夠不打草驚蛇,並將賓客攔在婚禮場地外。

一個計劃在我心中悄然成型。

我如約當了宋如萱的伴娘。

婚禮當天,宋如萱在得知我會出席後,便得意地去後台化妝了。

哪裏知道,我在酒店大堂給他們準備了一份大禮。

眼見新娘登台的時間快到了卻還沒見有賓客進場。

蔣少傑急得不行。

問過酒店的工作人員才知道樓下有人鬧事。

他匆忙下樓,正見不知哪來的保安把賓客都攔在大堂裏。

還有一隊人在拉著橫幅,敲鑼打鼓。

橫幅上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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