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舟破產了,求我跟他離婚,說是不想拖累我。
我拒不簽字,想要陪他度過人生中最艱難最昏暗的時刻。
我一天打四份工,每天睡不到三個小時,甚至賣血幫他還債。
後來我才知道,他迫不及待想和我離婚,是為了娶他剛回國的白月光。
“不愧是知鳶,這麼多年來景舟對你一直念念不忘,這不,你一回來就立刻答應跟你結婚了。”
“當年要不是你突然出國了,景舟怎麼可能和安心瑤在一起,你都不知道,景舟總是說他對安心瑤隻是負責,對你才是真愛。”
“就是就是,你們終於修成正果了,我們什麼時候能喝上你們的喜酒啊?我都等不及了。”
宋知鳶打扮的青春靚麗,氣色紅潤,在人群中間羞赧的笑著。
“其實景舟已經和我辦了一個小小婚禮了,不過那次隻有我們兩個人,他說等他那邊離婚證一到手,就和我結婚,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
我站在包廂門口,難以接受到自己聽到的事實,手裏的菜單滑落在地。
一聲悶響驚得我慌亂跑開。
迎頭撞見走進來的岑景舟和他的兄弟們,我下意識躲在旁邊用作裝飾物的高大綠植後。
隨著他們走進,一聲聲哄笑也傳進我耳朵裏。
“景舟,恭喜你啊,終於能跟知鳶在一起了。你以前就愛她愛得不行,就算她在國外,你也偷偷去見她,現在終於得償所願。你早就看出來知鳶的癌症報告是假的吧,但是為了她想跟你結婚這一句話,你還是跟安心瑤提離婚了,要不要幹脆跟知鳶在一起一輩子算了。”
岑景舟低沉的聲音發出,很淡的笑一聲,“我跟安心瑤說過了,三個月後,就會和她複婚,我雖然對她沒有感情,但她好歹跟了我這麼多年。跟知鳶瘋狂三個月已經是極限,以後我還是要回歸正常的生活。”
一字一句,精準的紮在我的心上。
我幾乎控製不住的渾身發顫,這些消息猶如一個個驚雷在我腦海中炸開。
就在不久前,岑景舟告訴我,他破產了,求我跟他離婚,不想拖累我。
一開始,我十分堅持的拒絕,想要陪他度過人生中最艱難最昏暗的時刻。
後來是他用自殺威脅我,我才不得不妥協簽下離婚協議書。
他說隻要三個月,三個月等他還完債務,我們就複婚。
為了他這個承諾,我白天打工晚上兼職,一天睡不到四個小時,就為了盡早幫他還清債款,好讓我們複婚。
卻沒想到,這隻是個謊言,為了逼我和他離婚的謊言。
原因是他的白月光要回來了,扔給他一份癌症確診書,說她隻有三個月的時間,岑景舟要用這三個月的時間陪她去瘋狂一場。
“老公,你來了!”
宋知鳶驚喜的聲音拉回我的思緒,一抬頭,透過麵前植物的空隙,我看見,岑景舟快步上去把人摟進懷裏。
他眼含笑意摸著她的頭,那是我和他結婚五年從未見到過的溫柔。
我的心口像是被一張大手緊緊攥住,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怔愣的看著他們進了包廂,我才感受到麵頰上的涼意。
抬手摸了摸,才感覺到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哭了滿臉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