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曲念白真的有些困擾,可她記得慕臨川曾經維護她的所有。
她討厭不起來他,更無法看著他再受到任何傷害。
他事無巨細地關心她,什麼事都親力親為,小到月事不能貪涼,保溫杯裏放好紅糖水,大到工作介紹資源,他都非常上心。
在慕臨川的嗬護下,曲念白一點委屈都會被迅速撫平。
有時候明明自己忙的不可開交,卻總是以她的事情為第一位,一直寵著她。
她開始一次次心軟,心疼這個累的不成樣子的男人,並愛上他。
在曲念白上大學的第一天,她就答應了他的告白。
後來,她甚至任由他將自己帶進了他的私人攝影棚,拍攝了無數性感的寫真照片,
每次她赤身裸體躺在他麵前,都會羞恥得遮住自己的臉,但她又會在心裏默念:
“這是藝術,藝術。”
慕臨川總是舉著相機,耐心的一步步誘哄著她。
“念白,看向鏡頭好嗎?”
“藝術不就是大膽才能成就的嗎?”
那時候,慕臨川為了支持她化妝技術的練習,也曾給自己當過化妝模特。
甚至她給他畫過最為大膽粉嫩的女妝。
曲念白認為,作為交換,被拍照片也就沒什麼了,藝術向來都是大膽成就的,更何況眼前的人還是自己的愛人。
可原來這幾年的相愛,隻有她一個人信以為真。
這些事情,到底從哪裏開始是騙局的呢?
他的父母難道真的是她父親害死的嗎?
她這些年,在慕臨川眼裏,就隻是一個絆倒父親曲婁山的一顆棋子嗎?
曲念白隻要一想到慕臨川竟然會用那些視頻照片讓自己父親拚搏了半輩子的事業轟然倒塌。
她就無法原諒他的所作所為。
她不能讓父親因為自己顏麵掃地。
她必須處理好一切。
刪除慕臨川手機裏的照片和視頻,丟掉所有關於慕臨川的一切,還有,調查真相。
晚上,慕臨川一回來,那雙帶著傷疤的大手就拉著曲念白坐在了他的腿上。
那傷疤是高中時為了保護她,被那夥小混混砍傷的,每次想起來,她都心疼的不行。
往常,她會非常自如地順勢倚靠在他懷裏,愛憐的撫摸著這條傷疤。
可一想到這一切都是帶著目的的接近,她就隻想擺脫他的手,瘋狂逃離。
忍住此刻的不適感,曲念白笑著說:
“我今天好累,先回去休息啦。”
慕臨川卻用他那黑亮的眸子盯住了她,蜻蜓點水一般,親了下曲念白的額頭,低沉的聲音裏還沾染著一些情欲,他緩緩道:
“不能陪陪我嗎?”
溫熱的氣息令曲念白差點動搖,她最受不了慕臨川的聲音,像是帶著不容抗拒的魔力一般,次次讓她難以拒絕。
“真的有些累了,手都舉不起來了。”
曲念白這麼說著,故作疲憊地歎了一口氣,眼睛卻不敢看他。
她實在不擅長撒謊。
“這麼累就先歇著,又不指望你掙多少錢養我,我的錢都給你,卡號密碼都發你。”
這麼說著,慕臨川竟然真的將信息發了過來。
曲念白還沒多做反應,她的一雙手就被他攥在手裏揉搓了起來,他在給她的指節、手腕按摩。
止不住的柔情和細心,讓她有些哽咽,眼裏止不住發酸。
慕臨川看著眼前乖順的女孩,眼裏露出了幾分憐惜,他手上按摩的動作越來越輕,心裏的想法一點點在閃爍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開口道:
“月底的電影首映禮,我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