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你究竟是怎麼照顧我兒子的,胃病都照顧出來了嗎?”
“你這個不稱職的妻子,隻顧自己貪圖享樂的賤人!”
傅母罵得很難聽。
我隻要一想到這件事情,就控製不住渾身發抖。
那會兒的傅晉,隻幫著傅母,和傅母一樣指責我,徹底扼殺了我工作的機會。
我成了傅晉的附屬品,一個真真正正的家庭主婦。
可傅晉竟然嫌棄上了。
可能在很早的時候,他就這樣討厭我了,不然不可能立馬就去找秦煙,讓秦煙懷上身孕!
正好這時,傅晉兜裏的手機開始響起。
我看到他接過電話,微蹙著眉說:“還要我去做筆錄!我看你們是真的瘋了!”
“我是她的丈夫,你們憑什麼覺得她失蹤跟我有關係?”
“再說了誰讓你們立案調查的,就是她自己跑丟了而已,你們繼續這樣騷擾我的生活,別怪我不客氣!”
“傅先生,你妻子的屍骨已經初步拚湊出一些,你看你是拿回去先火花,還是說......”
“閉嘴!秦斐不可能死!”
傅晉滿肚子的火,他直接起身。
“現在的警察真是腦子有病,人沒死為什麼一直告訴我死了!”
“肯定又是秦斐搞的鬼!”
他將警察糾纏不休歸咎在我的頭上,甚至整個人氣勢洶洶的往警局趕。
警察還沒有說話,傅晉就開始大吵大鬧。
“秦斐人呢,找到了嗎?你們去通知她,我要和她離婚,讓她麻溜點兒給我在離婚協議書上麵簽字,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傅先生,她真的已經死了。”
警察低歎一聲:“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她那麼貪生怕死,怎麼可能舍得去死?”傅晉嘲諷一笑:“況且她還懷著八個月大的孩子,她要是想拿孩子要挾我,告訴她趁早死了這條心,我是不會認這個孩子的!”
周圍警察看傅晉的眼神就跟看神經病一樣。
明明他的妻子都死了,竟然還是這幅反應。
誰當了他的妻子,才是倒了血黴。
“傅先生,我勸你還是冷靜一些。”
“你讓我怎麼冷靜?”傅晉拿出手機,翻出這幾天一直發的騷擾短信。
“秦斐一直在跟我要錢,每天定時定點給我發消息,你告訴我,她這是死了?”
警察皺眉。
“傅先生,我們嘗試過追蹤手機的定位,結果發現對方似乎使用了信號屏 蔽器,我們一點進展都沒有!”
“你剛剛說你的太太已經懷孕八個月了,我們在她的屍骨旁邊,找到嬰兒的骸骨,是被硬生生挖出來的。”
一看到那嬰兒骸骨,我控製不住渾身發顫,我忍不住飄到那塊紅布上麵。
那股連帶著靈魂都在顫 栗的疼痛翻湧而來。
我伸手想要觸碰我的孩子,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碰不到,隻能盯著那具骸骨,懊悔和痛苦,一瞬間充斥著我的全身。
可偏偏傅晉還在大言不慚說:“她肚子裏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呢,哪裏來的嬰兒骸骨?而且凶手哪裏有這麼殘暴不仁,別恐嚇我了,那都是電視裏麵才有的情節!”
“她肯定就是躲起來了,別想哄騙我,她還活的好好的呢!”
“傅先生,你不承認沒關係,但你妻子的手機還在凶手那裏,凶手給你發的敲詐勒索的短信,你千萬不要信!”警察冷著臉說。
“開什麼玩笑!”傅晉嘲諷:“秦斐本來就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女人,這短信十有八 九就是她給發的!”
我憤怒的眼神看向傅晉。
他是哪裏有臉說出這種話的。
他八年相濡以沫的妻子,八個月大的親生孩子,此刻都躺在白布上麵,已經變成一具屍體。
警察幾次三番去解釋,他都不信。
他隻相信秦煙說的鬼話,以及相信我一直以來都在欺騙她,就連離開都隻是為了敲詐勒索。
我是有多不堪,在傅晉心裏竟然變成了這幅樣子!
“你們趕緊找到秦斐,通知她,立刻馬上和我來辦離婚手續!”
“我是受不了她整天作天作地了,她淨身出戶離開傅家,才是她最終的歸宿!”
傅晉等不及要甩開我,他的態度是那麼的急切。
隻可惜,我死了,否則我真想簽下離婚協議書,讓傅晉有多遠滾多遠。
警察滿臉詫異。
其中一個更是趁著傅晉來不及走遠,小聲說道:“死者真的是他的妻子嗎?這個人連自己的妻子都不認,會不會是有別的小三了啊!死者也真是可憐,攤上這種丈夫!”
“我看說不定死者的死因就跟他脫不開關係呢,萬一是他常年冷暴力,妻子忍受不住才離家出走的,再遇上殺人狂魔,直接就被分屍了。”
傅晉去而又返,他憤怒的眼神看向幾個警察。
“你們在胡說什麼?秦斐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倒寧願她死了才落得個幹淨,可關鍵是她舍得死嗎?”
傅晉臉上的得意很深。
他就是這般自信,我看得出來,因為傅晉一直覺得,我是絕對不會離開他的,就算打死都要維持這段婚姻。
“我們比對了DNA,確定死者就是你的太太,你不信那我們也沒有辦法!”警察出聲。
傅晉氣個半死,這群人就是故意來折騰他的。
就連DNA都冒出來了,這不是開玩笑的嗎?
他上去直接一拳打在那個戴眼鏡的警察臉上,口中謾罵說:“你再敢胡說八道一句,我打掉你的大牙!”
因為襲警,場麵一陣混亂。
等到後麵傅晉被反擒拿摁住時,他眼神還在惡狠狠的盯著麵前的警察。
“造謠是犯法的,信不信我讓你們全部都身敗名裂!”
“襲警,需要先拘留十五天,再做思想教育!”警察冷著臉開口,“傅先生,警局可不是你動武得地方!”
傅晉好笑一聲。
“等我找到秦斐,我會加倍從她身上討回來!”
我的身體控製不住被傅晉帶著走,直到傅晉被關進最裏麵的反省室內。
他起初還在大喊大叫,到後麵突然自言自語說了一句。
“她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