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她故意躲起來讓王爺擔心嗎?王爺知道了她的真麵目,怎麼還會留宿在海棠苑?”
薑蕊心裏暗氣,今天她就是故意崴了腳,早知道薑綿綿的心機,她一直裝柔弱博取王爺同情。
要是知道王爺更在乎自己。
那不是應該吃醋,生氣,失去理智離家出走嗎?
“聽說是馬車被人撤走了。一開始奴婢還擔心她會說是王妃指使的。”她身邊的奶娘珍嬤嬤說道。
珍嬤嬤是沈氏給她挑選的人。
做事向來謹慎老練,原本薑蕊是想撤了馬車,讓薑綿綿走路回來,最好她半路被人擄走,失了清白這樣王爺就不可能再要她。
但珍嬤嬤不建議這麼做,因為很容易被查出來,鎮北王也不是輕易能被糊弄的。
“但王爺沒有找您,那就是馬車不知道被誰撤走,有人要教訓她。奴婢猜測是沈貴人。”
在禦花園,薑綿綿得罪了沈家姐妹。
如此看來,背後的人就極有可能是沈家的人。
“他們叫了幾次水?”薑蕊心裏不是滋味。
“七次。”小丫頭小心翼翼的如實稟告。
七次?
薑蕊瞬間就沒辦法忍住,淚奔大哭,“真是個狐媚子!”
她和王爺都還沒有圓房。
而薑綿綿卻有本事讓王爺寵她一夜?
這一夜,清福院裏注定誰也沒辦法安睡。
而薑綿綿在自己軟乎乎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陸北驍早早就去上朝。
薑綿綿睡到自然醒。
“娘娘,昨晚上清福院那邊據說大發雷霆。”
翠珠和翠屏都是眉開眼笑,快笑成一朵燦爛的花。
“肯定是因為昨晚上王爺叫人抬了七次水。”
陸北驍熱火纏身,沒辦法入睡,就洗了個冷水澡。
但隻抬三桶水,後麵的四次是薑綿綿讓人多抬進來的,早知道薑蕊會派人盯著。
自己找虐,怪誰呢?
薑綿綿心情愉悅,有大仇快報的感覺。
就是昨晚上和墨景珩難得的邂逅,卻碰了釘子。
那男人挺謹慎的,不太好利用。
還得另外花心思。
“王妃一大早就進宮了。”
薑綿綿嗤笑,“她不是崴了腳嗎?”
“坐轎子進宮的。”翠珠道。
這麼大費周章也要進宮見盟友,看來昨晚上受了不少的刺激。
墨景珩昨晚上沒有在宮裏陪沈安宜,跑出宮外溜達。
那沈安宜肯定也氣炸了吧!
哈哈!
“消息是曉冬傳來的?”
翠珠點了點頭,“嗯。”
昨天曉冬的表現也不錯,要是有機會把她也帶進宮,翠珠,翠屏都是薑綿綿自己人。
她們雖說是薑家帶來的,但賣身契卻是薑綿綿手裏,還有她們原本就是薑綿綿從外麵收進薑家的孤女。
對她是絕對的忠心。
隻是上輩子,薑蕊是怎麼算計她的?
上輩子她和陸北驍其實極少有房事,她都不打算跟他有任何關係,是因為一次意外,她被人下了藥。
意識朦朧下隻感受到有人幫自己解毒,醒來的時候陸北驍就在她身邊,那次後,他偶爾就會來她房裏。
但薑蕊說是乞丐......
薑綿綿臉色瞬間難看,這筆賬她也要跟她討回來。
“昨晚上海棠苑的人都正常嗎?”
翠屏道:“都挺正常的,怎麼了?娘娘是發現了什麼?”
“嗯,你們多留意一下,我擔心海棠苑有吃裏扒外的。”薑綿綿的語氣陰沉。
翠屏和翠珠頓時背脊一緊。
發現主子好像哪裏變了,但很快她又恢複溫和的模樣。
......
墨景珩接連遇刺,心情不佳,一大早上朝,端坐在龍椅上,眸底晦暗不明,冷得瘮人。
上朝的時候眾人都心驚膽戰,如履薄冰。
“都沒有事啟奏嗎?”
明知道會撞槍頭上的事,這個時候誰敢說話啊,都是報喜不報憂。
趕緊下朝,保命要緊。
“無事就退朝吧!”
墨景珩起身離開,眾人鬆了口氣。
“皇上怎麼接連遇刺,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啊?”
“聽說是鎮北王。”
陸北驍眸色微沉,看著這些背後竊竊私語的人。
心裏總覺得有不祥的預感。
有人想算計他?
“皇上,鎮北王求見。”
墨景珩靠在禦書房的椅子上,心情極差,“不見,讓他滾。”
誰能想到,他上輩會慘死?
三個月前他重生了,在一場叛變的戰亂中,死在了敵軍的亂刀之下。
死後他的靈魂沒有馬上消失,抽離身體,他看到了死後的事情。
原來所謂忠心他的臣子都不過是牆頭草,他所盡心盡力去愛護的子民,在他死後都罵他是暴君。
跟他出生入死的將士們,將他的頭顱砍下來發泄當球踢。
平日裏說為他肝腦塗地的肱骨之臣。
轉身就立刻擁護了新的帝王。
他一直以為深愛他的後宮妃子,一個個都是虛情假意。
嗬!
這幫人的嘴臉他早看清楚了。
現在都在他的掌控中,誰也別想在他麵前虛情假意,隻是有一件事不在他的預料範圍內。
那就是鎮北王的那位側妃。
“那女人回去後怎麼樣?”
盧海心裏震驚,“陛下是說薑側妃嗎?”
“哼。”墨景珩嫌棄的睨他一眼,現在他身邊的人換了一批。
原本身邊伺候的人是康公公。
雖說伺候的不錯,也很懂他的心思,但那老東西適合吃裏扒外的,被他暫時弄走了。
盧海倒是忠心耿耿,上輩子跟隨他戰死,卻是個榆木腦子,半點不懂他心思。
找個解毒的女人,還能找錯。
“昨天薑側妃回府的時候,的確被王爺扔下了,她是走路回府,然後遇到了陛下。”
“回去後,聽說鎮北王親自哄了她好久,當晚就宿在了她的房裏。”
墨景珩的臉色瞬間陰沉密布,“你說他們睡一起?”
那女人昨晚上主動投懷送抱,對他又抱又親。
回到王府又轉頭到了陸北驍的身下承.歡?
她當他死了不成?
墨景珩越想越氣,“叫陸北驍滾去軍營,沒有朕的允許不許回府。”
盧海擦了把冷汗趕緊親自去吩咐。
陸北驍離開禦書房,沒有走多遠。
“陛下,隻是讓本王去軍營?沒有說別的了嗎?”
他擔心墨景珩懷疑自己刺殺他,但這件事根本不是他做的。
想來解釋清楚,卻被拒之門外。
盧海看到他就想到把他側妃擄給陛下解毒的事,實在是心虛不敢直視陸北驍的目光,“陛下隻是這麼吩咐,王爺無需擔心。”
“上回女刺客的事,王爺已經自證清白,皇上是信任王爺的。”
陸北驍鬆了口氣,“多謝盧統領。”
盧海回來的時候,禦書房裏已經不見陛下的身影。
咦,陛下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