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一下。”墨景珩盯著遠去的女人。
她是陸北驍的女人,就不得不防。
“陛下是懷疑,她是鎮北王派來故意接近您的人嗎?”盧海覺得不太可能,因為鎮北王對這位側妃娘娘寵愛入骨。
就算要送人來接近陛下也不可能用自己的女人啊!
墨景珩眉眼陰沉,沒忍住踹他一腳,“還不是你辦事不利。”
害他沾染了有夫之婦。
朕的一世英名都被毀了!
盧海內心嗷嗚叫了聲,“陛下饒命。屬下知道錯了,這就去查查這個女人。”
說來他也覺得有些奇怪。
身為王府寵妃,怎麼出門隻有一個人。
要是她身邊但凡有丫頭小廝跟著他也不至於病急亂投醫,就這麼水靈靈把人擄來了。
“刺殺的事也得查,朕懷疑跟鎮北王有關。”墨景珩冷哼,最近他幾番被算計。
先是在宮裏被人下毒,心情煩悶想出宮避寒的時候,在路上又遇刺,接著又被算計睡了臣妻。
墨景珩想起來心裏就不爽到極點。
“立刻揪出背後的人。朕要扒了他們的皮。”
滿身的戾氣,叫人心驚肉跳。
盧海擦了擦額頭冷汗,最近陛下脾氣越發暴躁了,死了不少人。
他們都得小心伺候才行。
“盧大人,山莊下出現了一個女子。她說是附近的居民來給陛下送解藥的。還說陛下見了她,她會給您一個大大的驚喜。”
哪裏來的野女人。
這年頭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跑來挑釁陛下了!
連蓄意勾引都能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真當他們的陛下是個蠢貨嗎?
還說大大的驚喜,別是大大的驚嚇才好!
盧海看了眼墨景珩,道:“什麼女人?先抓起來。”
“帶她進來。”墨景珩神色晦暗莫測,唇角冷勾起。
走了一個鎮北王側妃,又來一個村姑。
嗬!
倒要看看那個不知死活的用這麼惡心的東西來算計他。
盧海頓時打了個冷顫。
完了,今晚又要死人咯!
......
雕花窗欞,月色如水,閨閣內一片靜謐。
床頂垂下輕柔的紗幔,似雲霧繚繞。
突然錦被中,薑綿綿猛地坐起,冷汗濕透了她的裏衣,三千青絲,絲絲縷縷地散落在肩頭。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朦朧的眼眸中滿是迷茫。
“娘娘,你做噩夢了?”翠屏進來撩起紗幔。
昨天發生那樣的事,難怪主子會做噩夢。
薑綿綿捂著胸口,額頭滲出了冷汗珠,“嗯......”
作為現代社畜的她穿書了,然後沒有逃過悲慘結局又死了。
平時除了打工氪命,就是愛看有顏色的小說和刷氛圍感拉滿的抖劇,無意間刷到一本古早的小說《王爺的小嬌妻》。
被裏麵全程的狗血劇情氣到了升天。把裏麵的角色全部罵了一遍後,然後突然昏迷,醒來就成了書中頭號第一惡毒女配薑綿綿。
剛穿進來的時候,她就學大多數穿書友的明智做法,擺爛不跟女主鬥,遠離主角團。
畢竟她就是一枚社畜,沒有那麼多保命技能,又是惡毒女配,身份地位都不高。
隻是被家族利用的棋子,送進王府的一個側妃而已。
唯一的做法就是明哲保身。
可哪知道還是慘死的結局。
但死後,她又重生回來了。
如果任由按照書裏的劇情發展下去,她的結局還是慘死。
上輩子,她穿進過來的時候,她還是薑家大小姐和男主陸北驍,即將大婚的時候女主薑蕊回來了。
發現薑蕊才是薑家的女兒後,薑綿綿就不得不給她讓位,從正妃變成了側妃。
薑蕊要求跟她同一天出嫁給陸北驍成為正妃。
當眾扒了她的嫁衣穿身上,要求她從側門進府,逼迫她跪下來敬茶,故意用茶水燙她。
原主被氣暈了過去,然後她就穿進來。
死後,她再次重生也是這個時間點。
想到前世的經曆,她不能再坐以待斃。
於是她就精心準備了三個月,策劃了一場被“擄走”戲碼。
那天她是提前打探到墨景珩的行蹤,剛好出現在山莊腳下,又故意把人都支走。
看到盧海出現就從馬車裏出來,果不然他看到自己就立刻把她綁到了墨景珩的溫泉池裏。
哈哈!
書裏的男角色就沒有醜的。全部都是高大健碩,俊美帥氣的,濃顏擔當。
想到那晚在避寒山莊的激情四射。
薑綿綿唇角彎了彎,瞥了眼放在床頭的墨色披風,上麵的金色龍紋十分惹眼。
沒有想到居然讓她得手了。
墨景珩是書裏的帝王,關於他的事情都是一筆帶過,他很少露麵,最後大結局都沒有提他。
那晚他真的是龍威大顯。
休息了一天一夜,她還覺得渾身酸痛。
接下來她得想辦法讓墨景珩接自己進宮。
這一世她要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王爺回來了嗎?”薑綿綿忍著身體的不適。
翠珠道:“回來了,先去了王妃院裏。”
說著小心翼翼觀察薑綿綿的臉色,因為每回聽說王爺去了王妃屋裏,她都會生氣砸東西。
最近王爺好像經常去王妃那裏過夜。
薑綿綿捂住胸口,心裏很憤怒。
前世,雖說她擺爛。
但為了日子更愜意,她安分守己,不主動打擾男女主,對女主也是敬而遠之。
為了保命,她還替陸北驍擋過刀。
哪知道狗男人卻為了薑蕊,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她下毒害死薑蕊腹中胎兒。處心積慮送她戴了麝香的鐲子,在她吃食裏下了藥,害她無法生育。
最後讓人將她千刀萬剮。
嗚嗚......
就這時腦海裏出現了一陣淒厲的哭聲。
“是誰?是誰在哭?”
翠珠驚訝,“娘娘,沒有誰哭啊!你是不是睡糊塗了?”
夜裏靜悄悄的,外麵的雪還未停。
屋裏炭爐燒得旺盛,偶爾劈裏啪啦的聲音。
嗚嗚......
耳邊又傳來了聲音,但翠珠她們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