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頂流謝佑澤的助理。
三年前,他被極端私生粉下藥圍堵,意識模糊。
出於本能,我將他救下,藏進房間。
沒成想,這一幕被狗仔偷拍,視頻曝光上了熱搜。
輿論發酵,為了平息風波,謝佑澤被迫與我合約結婚。
婚後五年,他對我棄如敝履,轉頭和白月光夏依依在外安了家。
更是在一次酒後,把我當成夏依依不顧我的反抗強要了我。
我生女兒那天,夏依依得知消息後,精神恍惚摔下威亞當場身亡。
自此,謝佑澤回歸家庭,無論到哪拍戲都帶著我和女兒。
我天真以為,自己的等待終於打動了他。
可女兒兩歲時,謝佑澤帶我們在片場捉迷藏,將我們推進角落的道具冰庫。
厚重的門轟然關上,謝佑澤冰冷而憎惡的聲音響起:
「蘇棠,欠依依的該還她了。」
被無盡的寒冷徹底吞噬的那一刻,我才明白謝佑澤對我隻有怨憤沒有愛。
再睜眼,重生回到了謝佑澤被私生下藥圍堵那天。
這一次,我將渾身滾燙的謝佑澤鎖在廁所隔間,撥通了夏依依的電話......
被一隻滾熱大手拉進廁所隔間時。
上一世臨死前身體僵麻失去知覺的記憶重現。
耳邊是難耐的喘息。
謝佑澤軟綿綿靠在隔板上,不正常的紅暈從臉頰一路蔓延到緊繃的胸膛。
他眼神渙散,趴在我耳邊囈語:
「小棠棠,你喜歡我對吧?我知道你喜歡我,幫幫我......」
如果是前一世,我早就心軟任他予取予求。
可現在,我卻一把將他狠狠推開,自己則迅速鑽出隔間抵住門。
謝佑澤在裏麵拚命砸門哀求。
我卻隻是不屑撇嘴:「我有男朋友。你隻是我老板。想睡你的人還在外麵找你。」
上一世,我幫他引開粉絲,用冰塊幫他降溫。
沒想到被狗仔拍下視頻曝光他玩冰火兩重天。
為保他演藝事業,經紀公司要我們協議結婚。
婚後,我被他粉絲網暴、人肉、威脅,他卻不聞不問,與白月光另築愛巢。
後來他醉酒把我當成夏依依,讓我懷上孩子。
沒成想女兒出生那天上了新聞,夏依依深受打擊,摔下威亞身亡。
他便將仇恨報複在我和兩歲女兒身上,將我們關進冰庫活活凍死。
若今晚我們沒有交集,往後的一切就不會發生。
想到這裏,我拔通夏依依的電話。
「是夏依依麼?來君悅酒店88樓東側衛生間,謝佑澤快死了。」
她很警惕:「你是誰?」
我沒有回答,把謝佑澤失去理智的喘息聲放給她聽。
「我好熱,幫幫我......」
掛斷電話,我將提前準備的特效殺精藥,喂給神情恍惚的謝佑澤吃。
「解藥,吃下去就不難受了。」
上輩子他害死我女兒,這輩子我要讓他再也做不成父親。
等了沒多久,夏依依全副武裝趕來。
看見我,神色懷疑:
「你是阿澤那個助理!我知道你暗戀他,你會那麼好心放著這麼好的機會不珍惜,叫我來?你到底什麼目的?」
夏依依目光落在被我用皮帶綁著手塞在馬桶旁的謝佑澤身上,神色複雜。
我一邊聯係保鏢帶替身引開粉絲,一邊把房卡塞在她手裏:
「來不及了。夏小姐,我知道你和謝佑澤互相喜歡,我要是真鬼迷心竅獻身做解藥,明早他醒了會讓我卷鋪蓋滾蛋的!這件房間離得近,你快帶他去吧!」
我一手拽著謝佑澤,一手護著夏依依將他們推進房間。
那幾個私生粉下了血本,弄來的藥藥效極猛。
前世謝佑澤失了心智,沒忍住差點對我用強。
我喜歡他,又不敢褻瀆。隻能將他打暈綁起來不斷用冷水和冰塊幫他冷靜。
這次他有了夏依依,應該不用遭這罪了。
我剛解開謝佑澤手上的皮帶,他便生撲過來舔我的脖子。
「快給我,我受不了了......」
我惡心的渾身起雞皮疙瘩,把他推到夏依依懷裏:
「老板,認錯人了,夏小姐在那邊。」
謝佑澤立馬調轉方向,摟住夏依依上下其手。
平日高高在上、風光無限的大明星,徹底被欲望擊垮。
此刻全然拋棄體麵,像動物一樣僅憑本能行事。
夏依依臉上閃過一絲羞澀。
「你叫蘇棠是吧,還挺盡職守本分的,等明天阿澤醒了,我讓他給你漲工資。」
我點頭道謝,替她關上房門。
房間裏傳出不堪入耳的聲音,我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
終於,這一世一切都有了新的軌跡。
謝佑澤終於得償所願,而我也不會再重蹈覆轍。
思索片刻,我下載了軟件,用虛擬號碼給狗仔發去謝佑澤的房間號。
上一世夏依依就想炒作戀情升咖,奈何謝佑澤為了維持人設一直不肯。
這次我就好人做到底,幫他們公開戀情,提升熱度。
2
我在酒店另開了一間房。
一夜好眠,被謝佑澤的電話吵醒。
我愣了一瞬,他不是應該在夏依依的溫柔鄉樂不思蜀麼。
怎麼一大早就來找我這個打工人。
接起電話,謝佑澤的聲音像被砂紙打磨過一般,又低又啞:
「蘇棠!你搞什麼?昨晚不應該是你麼?!」
「算了!你人呢,過來給我收拾房間。」
眼神空洞的在床上僵坐幾秒,心裏就像被打翻了的調味瓶,酸澀、悔恨、憤怒一股腦湧上來。
謝佑澤是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他的。
所以,他無所顧忌的賤踏我的真心,在和夏依依滾玩床單後,毫不顧忌的叫我去善後。
前世慘死是我眼瞎所愛非人,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害死女兒。
想到女兒臨死前冰冷的小手,眼淚止不住滑落。
良後,我擦幹眼淚起床收拾好自己後,我敲響了他的房門。
房間裏的水聲戛然而止,門被打開。
水汽裹挾著熱氣撲麵而來,謝佑澤裹著鬆鬆垮垮的浴袍,腰間隨意係著的帶子隨時可能散開。
裸露的胸口上,幾道曖昧的紅痕清晰可見。
我忍住惡心,目光移向別處。
「你昨晚的話什麼意思?什麼叫你有男朋友了!」謝佑澤伸出一隻手,大力將我拉進房間摔上門。
我抬起頭,撞進謝佑澤滿是怒火的雙眸裏。
「我問你!你昨晚的話到底什麼意思?」謝佑澤咬著牙,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內心對他的厭惡讓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解釋道:「老板......就是字麵意思啊。」
「老板?」
謝佑澤冷笑一聲,向前逼近一步,雙手撐在門上,身體前傾,將我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你叫我老板?不叫澤哥了?小棠棠,有男朋友就六親不認了?」
「你天天除了睡覺都和我在一起,哪來的時間交男朋友?你是不是忘了公司禁止談戀愛!」
謝佑澤在胡攪蠻纏,禁止戀愛的規定明明隻針對偶像藝人。
我忍住不耐:「夏小姐呢?」
宿醉和一夜荒唐的後勁讓他難受不已,他壓抑著情緒冷笑:
「蘇棠你什麼意思?昨晚那種情況為什麼要把我扔給她?你不知道我被下藥了麼?你是故意不管我,想看我出糗吧!」
「當時那種情況,我必須幫你找個女人,外麵的不安全又容易泄露隱私,我知道你們情投意合,隻能找她。」
謝佑澤冷笑:「那我還要感謝你的自作主張了。蘇棠,你知不知道要是被拍到,我的事業就全毀了!」
「昨天如果和我一起回房間的是你,即使被拍到也可以解釋成助理照顧我。」
「我真是看錯你了,虧我一直那麼信任你,說!你到底在耍什麼心機!別想找借口糊弄我!」
我驚愕的看著他,一時有些茫然。
上一世我和他被拍到,他明明可以對外解釋我隻是助理,況且我們本就清清白白。
他卻隻字不提,反而借和我結婚轉型做實力派。
這次我選擇成全他和夏依依,他卻覺得我做的一切都是在耍心機。
他冷哼一聲。
「如你所願,我和依依昨晚很合拍、很開心。多謝你幫我們捅破窗戶紙,我們正式在一起了。你不用再欲擒故縱,故意說你有男朋友了。」
「一個助理談不談戀愛,我根本不在乎,奉勸你別影響工作。」
苦澀的滋味在口中肆意翻湧。
許久,我才艱難擠出一句:「好,不會的。」
謝佑澤眉頭緊蹙,目光深邃得仿若幽淵。
讓我如芒在背,無所遁形。
我本來是家境優越的留學生,因為追星才一心做謝佑澤的助理。
因為他,我拒絕了家族聯姻,也遲遲不肯戀愛。
回憶如荊棘,上輩子的慘痛經曆還紮在心頭。
這輩子我不會在同一塊石頭上絆倒,再一次摔得遍體鱗傷。
3
謝佑澤剛想再開口,手機忽然響起。
是公司打來的電話。
「你先呆在房間裏別動!外麵都是記者和粉絲......你和夏依依被拍了,熱搜都爆了。」
他趕緊點開熱搜。
狗仔不僅拍到了夏依依進出房間的照片,還公布了一段激情音頻。
這在內娛可謂史無前例。
「你也太大意了,明知道酒店有狗仔蹲守,非得這時候搞麼?」
公司高層聲音凝重。
謝佑澤卻毫不在意:「那又如何,我都二十五了,總不可能還是和尚。」
高層歎口氣:「夏依依風評不好,現在你粉絲反應很大,不少吵著要脫粉的,公司還在公關,你先呆在房間不要出現。」
不能離開酒店,我隻能坐在沙發上和謝佑澤大眼瞪小眼。
酒店為了防止偷拍,緊急封鎖了我們住的樓層。
沒多久,夏依依來了。
她撲進謝佑澤懷中,哭的梨花帶雨。
「阿澤,我不活了,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做了那種事,我還怎麼見人。」
我見猶憐的委屈樣,我還以為之前在會所,坐在金主大腿上嘴對嘴喂酒的人不是她呢。
謝佑澤忙摟著她哄:「哭什麼,我們正常談戀愛,我會負責。」
兩個人膩歪了一會兒,夏依依像是剛注意到我,羞澀推開謝佑澤:
「阿澤,輕點。你助理還在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對你......她心裏該不舒服了。」
謝佑澤冷嗤一聲:「她不過是個小助理,怎麼敢對我有非分之想,她配麼。」
他的話像銳利的刀,直刺進我心窩,時至今日,依舊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我如坐針氈,別開臉不去看他們。
耳邊卻是充斥他們親密的調笑。
「阿澤,你看你給我吸的印子,人家明天還要出席活動呢。」夏依依俏皮撒嬌。
謝佑澤壞笑:「不是你勾引我,要我用力麼?」
「你壞死了!人家小姑娘還在呢。」夏依依狡黠看著我:「你先回避一下,下樓幫我們買套送上來,酒店的尺寸對阿澤來說太小了。」
我如釋重負,趕緊跑出房間。
電梯裏卻遇到了謝佑澤的死對頭,影帝時敘。
兩人都是頂流,隻不過謝佑澤是偶像派,沒什麼實績,全靠眉粉。
時敘卻早早轉型成實力派,拿到了三金影帝,是娛樂圈不可撼動的存在。
說起來,他比謝佑澤還小一歲。謝佑澤提起他就恨得牙根癢癢。
但不知為何,上一世我和謝佑澤結婚後,時敘卻在如日中天時退出娛樂圈,回去繼承家業。
時敘垂眸看了我一眼,輕笑:
「失戀了?」
那麼勁爆的八卦新聞,他一定也看到了。
謝佑澤並不知道,我和時敘青梅竹馬。
他也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是我探班時敘。
「我調了監控,昨晚本來應該是你的,那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要讓給夏依依?」
我差點忘了,酒店是時家產業。
「把喜歡的人拱手讓給別人?蘇棠,你以前不會那麼瞻前顧後。」
我無所謂的笑笑:「遠香近臭,我早就不喜歡他了,以後這麼丟人的事別提了。」
時敘愣了一下,隨即笑開:「行,給我封口費。」
「要多少?」
「陪我回家吃個飯吧,家裏實在催得緊。帶你回去,怎麼也能頂一陣。」
我欣然答應。
時敘長相好、家世優渥,私生活還很簡單。
據我所知,他從沒和哪個女人走得近過。
不知道我從小和這種極品男人一起長大,怎麼能瞎眼看上謝佑澤。
腦袋裏忽然有個念頭閃現,或許和時敘聯姻也不錯。
畢竟上一世,兩家就撮合過我們。
這一次,我一定要改寫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