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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浮雲過眼來任浮雲過眼來
三二本本爆

1

我被欺負後被前男友拋棄,可沈含清毫不在意。

他貼心地陪伴了我五年讓我走出傷痛。

我們感情美滿,唯一不足的是沈含清那方麵不太行。

我們幾乎沒有在床上親密過。

他對我很愧疚,可他的愛讓我絲毫不在意。

直到我跟著陌生短信去了我們的婚房。

激烈的聲音不斷從我們的婚房裏傳出來。

「含清哥,你沒有這樣碰過你女朋友吧!」

沈含清聲音沙啞:「當然沒有,當初追她那麼久總覺得不甘心,現在我可不想碰二手的,硌硬。」

.

我渾身僵硬,感覺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疼痛。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沈含清,我們在一起五年,在床上的時候他總是有心無力,沒有反應。

聽著房間裏的這一幕,我覺得可悲又可笑。

沈含清為了不碰我,竟然情願在自己身上潑不行的臟水。

今天我收到了一條陌生短信,說來我們的婚房會有驚喜,我們即將要搬進來,我以為是沈含清跟我玩的小浪漫。

可來的時候隻看到客廳裏,女人的吊帶裙和男人的領帶襯衫散落得到處都是。

我連進去質問的勇氣都沒有,流著眼淚落荒而逃。

我站在馬路邊淚如雨下,一輛車突然停在了我的麵前,車上的人是我一個畫作買家陸野。

他遞給我一張紙:「別哭了,你看見了吧,為了那樣的人不值得。」

片刻間我就明白了,那條讓我去婚房的信息是他發的。

我擦幹眼淚冷冷地拒絕他的好意:「謝謝,不過不關你的事兒。」

陸野眉眼間的風流和桀驁微微地收斂,有些失落。

我沒看他的表情,獨自回了家,沈含清是晚上才回來的,他的身後卻跟著意料之外的人。

是下午的女主林安。

我盯著那個人臉色蒼白,沈含清卻像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樣摟住我:

「老婆,我有個表妹快畢業了來這兒找工作,她沒地方住怪可憐的,讓她在這住段時間好嗎,親戚讓我幫忙,我總不好拒絕。」

我嘲諷地看著他:「如果我不願意呢?」

沈含清的臉一下變得陰沉:「橙子,我的親戚你都不願意接納,你當初那樣我都能接受,你現在居然連我的親戚暫住都不同意。」

他狠狠地戳在了我的傷疤上,以至於我什麼都不想說了。

「隨你吧。」

夏晴得意地朝我笑了笑:「那我謝謝姐姐了啊。」

晚上,沈含清躺在我旁邊的時候,我第一次產生了惡心感,可到底是不甘心。

我主動解開沈含清的扣子:「今晚盡力,可以嗎?」

沈含清卻不耐煩地推開我的手:「夏橙,你故意的是不是?明知道我不行還這樣是想讓我難堪?」

他從床上起來:「我最近睡眠不好去客房睡,你要實在忍不住就找個工具吧。」

羞恥又難過,我覺得自己真是太可笑了。

我怎麼都睡不著,淩晨的時候聽到了隱隱的嬉笑聲。

「含清哥,你找我,姐姐知道了怎麼辦?」

「是誰非要來這兒說這樣刺激的,現在難道不刺激嗎?」

在林安一聲聲壓抑的笑聲裏,我把自己藏進被子裏,任由眼淚打濕枕頭,分手的決心就是在這個時候下的。

2.

天剛亮的時候我就出門了,我不想麵對沈含清和林安。

並且既然已經決定分手,有的事情必須處理,我的畫室還有沈含清的投資,還有那個臟了的婚房,也是我們共同買的。

我把自己陷進忙碌裏讓自己忘記現實,晚上回去的時候就聽見了一陣打鬧聲。

「別鬧了,我是肚子餓了,想吃飯。」

我推開門就看見林安隻穿著一件沈含清的襯衫,兩人鬧做一團。

沈含清尷尬地解釋:「橙子,小姑娘衣服剛臟了一時沒換洗的,就穿了下我的。」

我冷冷地嗯了一聲,可視線卻被林安手上的戒指吸引了。

她手上的那枚祖母綠的戒指是我的婚戒!

我要和沈含清分手,戒指按說也不會留,可那枚戒指是沈含清過世的奶奶留給我的。

林安用那枚戒指跟我求過婚,她說會保護我一輩子。

可拋去這個,我沒什麼親人,沈含清的奶奶待我像親孫女兒一樣。

臨終的時候她把這枚戒指塞進我手裏,說給自己的孫媳婦兒,如果我做不成孫媳婦兒,就當送給自己的孫女。

我生氣地拽住她的手:「誰讓你動我東西的,取下來!」

林安被我的動作嚇了一跳:「橙子姐,你捏痛我了,含清哥讓我帶著玩兒的。」

我捏著林安的手更加用力:「我說,還給我!」

我自己動手去取那枚戒指,林安卻哭了「橙子姐,你弄得我好痛。」

沈含清終於看不下去了,他推開我的時候沒收著力氣。

我被他推倒,腰重重地磕在了桌角,鑽心的痛。

而沈含清隻是把林安護在身後:「小女孩就覺得戒指好看,想帶著跟小姐妹炫耀炫耀而已。」

「橙子,你別這麼小氣!」

腰間的痛讓我的聲音都有些抖:「沈含清,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大方,連婚戒都能借給別的女人。」

「我不借!」

沈含清蹙眉不耐煩:「隻是個妹妹而已,別那麼古板!」

「再說這枚戒指本來就是我奶奶的,是我們家的,我想給誰就給誰。」

刺痛的感覺密密麻麻地在心臟遊走,我強忍住眼淚。

「行,沈含清,我不要了,我還給你。」

欠他的東西又少了一件,也好。

他皺皺眉,讓林安去換衣服:「你鬧得做飯的心情都沒了,我帶妹妹出去吃。」

「被鬧脾氣,當著小朋友的麵也不嫌丟人。」

他們一起出去吃飯,而從頭到尾沈含清也沒注意到我因為腰痛,臉都煞白了。

3.

陸野想買畫的電話打來的時候,我在試圖走出房間打車去醫院,可疼得我腰都直不起來。

陸野也聽出了我痛苦的顫抖。

「你怎麼了,你在家等我,我來找你!」

我痛得幾乎沒法走路了,所以沒拒絕,陸野來得很快,沒等我拒絕橫抱著我就上了車。

他臉上陰雲密布:「那個混蛋幹的嗎!」

那雙黑黢黢的眸子裏戾氣橫生。

「誰也不能這麼傷害你。」

我衝他搖了搖頭:「陸野,謝謝你,不過這是我們自己的事,你別管好嗎?」

陸野突然倔強地抿緊了嘴唇,眼眶突然紅了。

「憑什麼啊,他那麼對你,你還向著他,我差哪裏了!」

我假裝不看他的眼睛:「我的事你不懂。」

陸野是曾經來我的畫廊買過課,那次之後他就纏上了我,我知道他對我的心思,畢竟一個人哪用買那麼多畫呢。

他是個爛漫的公子哥,情緒幾乎都在臉上不加掩飾。

可我沒法回應。

上完藥之後,陸野送我回家,可就那麼不巧,他攙著我上樓的時候碰到了吃完飯的沈含清和林安。

林安看著我們閃著惡意:「橙子姐,這麼晚了,你怎麼這麼晚還跟一個男人這麼親密地回來啊。」

沈含清臉上仿佛結了一層冰,拽住我的胳膊拉進了門裏。

我示意陸野安心讓他離開,門一關上,他就把我扔到了沙發上。

「夏橙,你跟一個男人拉拉扯扯幹什麼!我看你是不是真的饑渴了,連工具都滿足不了你嗎!」

「你怎麼對得起我,我看,當年其實也是你主動勾搭的吧!」

我憤怒得無以複加,「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沈含清,你混蛋!」

我一瘸一拐地往外邊走的時候,他才看出來我受傷了。

「橙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受傷了,我混蛋,你打我吧!」

我看著這張臉突然覺得很厭煩,連裝都不想裝了。

「沈含清,我知道你和林安的事兒,分手吧,你別裝了。」

沈含清和林安的臉色一變,他讓林安先離開。

「橙子,我不同意。」

「我都能接受了你被人欺負過,你為什麼不能接受我,我們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林安那邊你給我點時間解決,我跟她斷了,再說除了我,還有哪個男人會接受你這樣的人呢。」

我從沒想過這樣的話會從沈含清嘴裏說出來,眼淚毫無保留地砸在地板上。

沈含清看得還是心軟了,不住地跟我保證,就這一次,會跟林安斷了。

可保證向來是最假的東西,不過兩天,沈含清就因為林安的事找上了我。

「橙子,林安也是學美術的,在你的畫廊裏給她安排個工作吧。」

4.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沈含清:「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再說什麼,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大度地讓第三者進我的畫室?」

時川皺了皺眉:「橙子,這是她跟我分開的條件,小女孩黏人得很,不好打發。」

「你也很想我們的關係回到從前對吧?」

我有些嘲諷地扯了扯嘴角:「沈含清,你把我當成什麼?」

我抿緊嘴唇不肯說話,眼淚有抑製不住的淚光。

他表情有點惱火:「小姑娘就這個要求,再說她水平不錯。」

他有些不耐煩:「橙子,你要是不答應就算了,不過你被欺負的秘密要是被誰知道我可就管不了。」

我聽懂了他的威脅,我垂下眼,縱然已經決定分手,眼淚卻仍然不可避免地模糊了我的眼睛。

我聽見了我的哽咽:「行,不過我們買的那個婚房我想賣了重買,你簽個字。」

沈含清一怔:「為什麼要賣房子?」

我擦幹眼淚:「沈含清,你和林安那天在我們的新房裏幹了什麼我都知道了,我嫌惡心!」

沈含清有些尷尬和愧疚:「我的妻子隻會有你一個,你放心。」

我沒說話,心裏一片麻木。

林安如約來報道,她拿著入職的資料對我耀武揚威。

「橙子姐,其實我也覺得來這兒不合適,可是含清哥非讓我來,說你會照顧人呢?」

我沒跟她搭話,把她當空氣。

可夏橙入職的第一周,工作室就發生了火災,我很多剛完成還沒來得及裝裱的畫作都還在畫室。

我眼睜睜看著自己這半年的心血付諸一炬。

裏麵還有一幅畫,是我媽媽曾經病逝之前畫了一半的我的肖像,這些年,我常常想畫完,卻不敢。

那是媽媽留給我的念想!我目眥欲裂,在畫室裏翻找不肯出去。

我到處翻找,可什麼都找不到。

心臟難受得像被割裂了一樣,我在大火裏抑製不住地號啕大哭直到暈厥。

5.

醒來的時候我在醫院,身上有大麵積的燒傷。

消防人員和警察調取了我電腦上的監控,卻發現是林安在我的畫室裏喝酒抽煙,故意把酒精灑在了畫作上,後來不小心打翻酒瓶引起的火災。

林安這時候也在病房裏,我目眥欲裂,一巴掌打在林安臉上。

「你把我的畫還給我!」

林安腿都嚇軟了,沈含清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林安害怕地撲進沈含清懷裏:「含清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無聊了。」

沈含清定定地看著我:「橙子,就幾幅畫而已,她一個剛入職場的小孩,這次就算了,不計較了。」

心裏的憤怒和悲涼在不停地翻滾。

「就幾幅畫而已,你難道不知道我為這些畫付出了多少心血嗎?裏麵還有我媽媽留給我的遺物!」

可如今這一切,全被林安毀了,我費力地抬起我燒得麵目全非的手臂。

「還有,你眼瞎了嗎?」

沈含清安慰了幾句林安:「橙子,夠了,我替她向你彌補賠你行了吧,你別咄咄逼人了。」

他看著我,眼裏暗含了威脅。

我怔怔地看著麵前人可憎的嘴臉,我摸了摸臉頰,一滴眼淚也沒掉。

「沈含清,你給我滾!」

沈含清還想說什麼,卻還是帶著林安走了:「你先消消氣,我明天再來看你。」

被火燒得有些嚴重,那天晚上我的情況很不好,反反複複地發燒,炎症怎麼都退不下去。

醫生說讓我找家屬,嚴重的話會危及生命。

沈含清卻沒來,我收到了他發來的消息。

「小姑娘嚇壞了,我陪她出去散散心,我陪她走完這一段,我們就斷了。」

「橙子,在家等我,我回來再也不鬧了,我愛你。」

這幾行字,越看越可笑,拋下自己重症的未婚妻去陪嚇壞了的小姑娘,這是愛嗎?

陸野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消息,趕來了我的病床看我。

他握緊了拳頭,暗沉的眼眸裏閃過暴戾。

「你難不難受,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會讓他們給你賠罪付出代價。」

陸野的眉骨生得很優越,此刻因為擔憂和憤怒更多了幾分淩厲,卻仍然克製的不敢碰到我的傷口。

「陸野,你是不是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

陸野愣了一下,隨後臉紅地點了下頭。

看著他紅紅的臉,我笑了笑:「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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