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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老公為秘書買了一輛豪華遊艇慶生。

他們旁若無人地擁吻。

見我來了後,秘書卻故作害羞地推開了老公,“嫂子來了,深哥別這樣~”

老公將視線投在我身上後,沉下了臉。

“安安的生日,你穿得像要去參加葬禮一樣,懷孕之後腦子也不好了?”

我沒有理會,死死盯著秘書腳下踩著的骨灰盒,失態地衝上前。

秘書不滿地將我推倒在地。

她提醒老公,我就是個孤兒,盒子哪可能是什麼骨灰。

老公氣憤我滿嘴謊話,要將父親的骨灰全部灑進海裏。

“因為他是一名緝毒警察!”

我不顧自身安危地說出了真相,老公卻不信。

可是三個月後,得知我和肚子裏的孩子,被毒販綁走折磨至死的消息,他卻瘋了。

1

前幾天,老公祁深買下了一艘豪華遊艇。

入夜後,甲板上喧嘩的嬉鬧聲變得更加放肆。

我本就懷孕暈船得難受,現在更加頭暈目眩。

老公的秘書發來一條信息,“嫂子,深哥為今晚的生日宴忙活了好久呢,快來甲板這邊,有驚喜給你。”

我心底頓時生出歡喜。

原來幾天前,老公不容我拒絕地要我也跟著來玩,是為了給我生日驚喜。

我揉了揉眉心,強打起精神前往甲板。

可當我看見甲板上那一幕時,心底的歡喜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寒涼。

眾人忙著起哄,根本沒發現我的到來。

老公動情地將頭埋在秘書蔣安安的脖頸間。

蔣安安雙眼半眯著,雙腿跨坐在老公身上,緊緊勾住。

她拉著老公的手,慢慢地撫過自己的曲線。

老公的手青筋驟然樹起,不客氣將秘書上半身少得可憐的衣物向下一拉,臉埋了進去。

“煉哥~,這麼多人看著呢,我會害羞的。”

老公輕笑了一聲,“勾人的小東西,你還會害羞?昨晚我可看不出來。”

蔣安安嬌嗔了一聲,扯下頭上的綠色發簪,隨意扔在地上。

如瀑的頭發散下,遮住了未著寸縷的上半身。

有了青絲的遮擋,兩人愈發旁若無人。

老公閉著眼用力地吻著蔣安安,沒注意到腳下。

隻有我清楚地看見,那根被扔在地上的發簪被踩得四分五裂。

那根綠色發簪是我爸給我媽的定情信物,也是他們留給我的唯一紀念。

他們竟然當著我父母的麵,做這種事!

我看著地上碎裂的發簪,雙眼猩紅。

老公的那群兄弟們,看著麵前火辣的場景,起哄的口哨聲此起彼伏。

王煉叼著煙拿出手機,熟練地走上前,各角度一頓拍攝。

“安安的曲線在深哥的照拂下,更加迷人了!難怪深哥不惜斥重金買下這艘遊輪,就為了給安安一個難忘的生日。”

老公單手將蔣安安按在懷裏,深吸一口氣抬起了頭,勾唇。

“這小妖精慣會使各種招式,討我歡心。既然安安如此賣力,我自然得給她點獎勵。”

蔣安安用腳尖蹭著老公的大腿,夾著聲音佯裝不滿,“人家可沒有力氣,力氣都是深哥出的~”

祁深輕笑了一聲,“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力氣都是我出的。”

話落,老公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副鑽石耳墜,扔在了蔣安安半落的短裙上。

“我的小妖精,生日快樂。”

蔣安安雙眼放光,在老公懷裏不住地嬌笑。

兩隻纖弱無骨的手,纏上了祁深精瘦的腰。

“深哥對我真好~,可是嫂子知道會不會不高興呀,人家怕被嫂子誤會。”

祁深不屑地笑了一聲,“懷孕後她這不讓碰,那不讓碰的,擾了我好幾次興致。她知道了又怎樣,根本原因本來就出在她身上。”

“更何況,她巴不得把真心捧到我麵前,這些年我說一她從不敢說二,怎麼可能舍得真和我撕破臉。”

祁深的兄弟們聽後,哄笑聲此起彼伏。

有人捧場道,“還是深哥魅力大,前有嫂子愛得死心塌地,後有我們小秘書愛得奮不顧身。”

聽著他們不堪入耳的話,我的臉色越發難看。

生理和心理雙重的反胃。

見我走到了甲板中間,眾人瞬間收斂了笑聲。

無數同情卻又戲謔的目光投在了我的身上。

祁深沉下了臉,把蔣安安擋在身後。

他正要開口,卻被我搶先打斷。

“你不吭一聲,就隨意拿走我的發簪?”

我努力克製著聲音中的顫抖,雙手緊緊攥成拳。

順著我的視線,祁深也看到了那些四分五裂的碎片。

他頓了一下。

皺了皺眉,不以為意地開口。

“就一根破發簪,我平時送你的東西還少嗎?你就因為這個和我擺臉色?”

我氣得笑出了聲,“我擺臉色?這個場麵,你也不打算和我解釋一下嗎?”

“給她擋什麼?在你們這些男的麵前,她都可以絲毫不害臊地光著身子,在我麵前就不敢了?”

“楚梔,你夠了。別咄咄逼人,安安聽到會不開心。”

有了祁深撐腰,蔣安安得意地看向我。

“嫂子,你誤會我和深哥了。深哥隻是在和我探討,什麼姿勢你最喜歡呢。”

“嫂子不信的話,阿煉的手機裏有數千張照片,我們每次都有記錄呢。”

似是意識到我這次真的動了怒,祁深的兄弟們紛紛站出來替他說話,讓我別計較。

“嫂子別生氣,我們一直替你盯著深哥呢,剛剛就是大家酒都喝得多了,一時沒把握好度。”

2

我冷著臉沒有應聲。

許是沒料到,我竟然會當著那麼多人,下了他的麵子,祁深麵色很難看。

“今天是安安的生日,你故意來和我鬧是吧?本來大家都挺高興的,全被你破壞了。”

“都要做母親的人了,還刻意和一個小女孩過不去。我都不知道還要怎麼說你。”

我的心臟泛起螞蟻啃噬般密密麻麻的疼痛。

原來給我的生日驚喜,就是讓我親眼見著,自己的老公忙前忙後地,為別的女人悉心籌備生日。

而且,他好像忘了,其實我也才24歲。

憑什麼我就得無底線地去包容一切?

看著眼前顛倒黑白的男人,我的眼淚不受控地從眼角滑下,我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口。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祁深,婚禮上你說的話全是騙我的是吧?”

祁深頓了一下,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

他驟然沉了聲音。

“楚梔你一定這樣揣測我嗎?我是正常男人,我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你現在懷孕,不能解決我的生理需求,我當然得去找別人。”

“我早和你說過,祁太太的位置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我對你還不夠好嗎?安安不過是幫你履行義務,你還好意思對她評頭論足的?”

我不敢相信麵前這個男人,是曾經那個對我百依百順,溫柔備至的男孩。

可其實,他的這些變化都有跡可循。

我剛懷孕的那段日子,祁深一回家就陪在我的身邊,趴在我的肚子上和寶寶說話。

可隨著月份地變大,我每天被孕吐折磨地睡不著覺,頭發不受控地開始掉。

皮膚也開始變得蠟黃和鬆弛。

祁深雖嘴上不說,可動作上卻很誠實。

他提出了和我分房睡,在公司的加班次數也越來越多,後麵甚至開始連日地夜不歸宿。

看見我時,眼睛裏的嫌惡越來越不加以掩飾,語氣裏的不耐更是赤裸。

可我總裝作視而不見,自欺欺人了一遍又一遍。

我輕輕撫上了肚子,心底生出一抹酸澀。

我不應該再騙自己,就算我能假裝看不見,孩子的父親也一定不能是麵前這種勾三搭四的人。

“祁深。”

“等孩子出生後,我們就離婚吧。孩子的撫養權歸我。”

祁深似是沒想到我會決絕到這個地步。

反應過來後,他的臉色變得陰鬱。

“離婚?楚梔,玩笑開過了就不好了。你以為我真的會一直縱容你?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

“離婚,孩子撫養權歸我。”我毫不猶豫。

祁深猛地抓起手邊的玻璃杯,用力地砸在了地上。

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咬緊了牙,“好,很好。”

“等孩子出生就離。不過孩子,必須留在祁家。”

蔣安安聽見這句話,不滿地用自己傲人的身材蹭著祁深的後背。

“深哥你別生氣了,楚姐姐一定是在說笑的。”

“等會兒我替楚姐姐,好好疏解深哥心中的煩悶~”

祁深抓住蔣安安扭動的腰肢,反手摸了一把。

“那個女人要是有你一半的懂事就好了。”

“我最聽深哥話了,我是深哥乖巧懂事的小寵物。嗯嗯嗯~”

兩人當著我的麵,還能如此不避諱。

我努力壓下心底猛然湧上的惡心反胃,麵色無比蒼白。

我紅著眼,忍無可忍地走上前,抬起手就向祁深扇去。

蔣安安眼疾手快,尖銳的指甲掐進我了的手腕,把我往旁邊一甩。

“深哥!嫂子竟然敢打你!”

“我不允許!無論是誰都不可以傷害我的深哥!”

祁深的笑容瞬間凝固,“楚梔,還沒鬧夠嗎!”

來到甲板之前,我的身體就已經不適。

現在被蔣安安用力一推,我狼狽地跌在了甲板上。

視線被蔣安安腳下的黑子盒子,死死地鎖住。

那是我父親的骨灰盒!

它竟然被人拿去墊腳!

3

我驀地抬起了頭,聲音間帶著無法壓製的憤怒,“把腳給我拿開!”

“你怎麼敢踩在我爸爸的骨灰盒上!”

祁深從未見過我如此歇斯底裏的樣子,他愣了一下。

他印象中的我,從來都是溫溫柔柔的,沒有什麼事可以讓我輕易動怒。

他的酒瞬間醒了一大半。

重新低頭看向蔣安安時,他的目光變得冰冷,毫不留情扯開緊緊纏在自己身上的人。

“把腳拿開。”

“聽不懂我老婆的話?”

蔣安安委屈地撇撇嘴,眼淚立馬湧上了眼眶,我見猶憐、衣衫淩亂的樣子沒有哪個男人看了不心軟。

“果然男人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楚姐姐隨便編兩句深哥都信。”

“楚姐姐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哪來的什麼父母?不過是在演戲,借此離間我和深哥。”

她把衣服又往下拉了拉,半露不露的樣子惹得老公的那群兄弟喉頭一滾。

王煉率先開口,“雖然深哥今天和安安玩得有點過了,但嫂子再生氣,也不能隨便汙蔑安安啊。”

“都說女人一孕傻三年,看來是真的。找這麼個蹩腳的借口,深哥會信才怪。”

其他人也紛紛跟著譏諷我,看向我的目光變得不屑與厭惡。

“深哥~,深哥~”蔣安安柔弱無骨的小手在祁深的胸膛前打轉,不斷撒嬌著。

祁深原本還有些歉疚和憐惜,準備起身去將我扶起來。

他的動作停了下來,咬緊後槽牙,惱怒地看向我,語氣冷如寒冰。

“我真沒想到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為了欺負一個小女孩,不擇手段!”

“你以前從不會說謊,現在竟然謊話連篇!”

祁深將腳邊發簪的碎片,狠狠碾碎得更徹底,然後狠狠地把它們踹到我的這邊。

看著碎裂的發簪,我的心也變得破裂。

“我哪有騙你?”我的嘴裏一片苦澀。

祁深冷眼看著我,聲音中壓著怒意。

“沒騙我?楚梔,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你不覺得這種行為很丟臉嗎?”

“你不僅是在丟自己的臉,也是變相地在讓別人看我的笑話!”

蔣安安居高臨下地看了我一眼,雙腿纏上祁深的腰際。

“深哥,別動怒了,我不怪楚姐姐。要是因為我,讓你們生了嫌隙,安安心裏會過意不去的~”

王煉在一旁添油加醋,“嫂子還是要學學安安,不然也不怪深哥整日不著家了。”

甲板上那麼多人,卻沒有一個為我說話。

海風襲來,帶著絲絲鹹意。

我像是掉進無邊的黑暗,心底的苦澀瘋狂地蔓延。

祁深的那群兄弟,看著蔣安安和老公旁若無人地擁吻,又開始起哄,難以入耳的話語一句比一句過分。

我一隻手護著肚子,另一隻手帶著身體拚命向前爬。

就算沒有人幫我,我也不會允許蔣安安繼續踩著我爸爸的骨灰盒。

一名為保護人民幸福而犧牲的,緝毒警的骨灰盒。

當年聽到爸爸犧牲的噩耗,媽媽悲慟欲絕,當天就跟著去了,留下我一個人。

因為爸爸的身份特殊,所以這麼些年來,我隻能說自己是孤兒。

看著我艱難挪動的樣子,所有人先是一愣,而後大聲哄笑開來。

“嫂子為了將戲演完,還真是豁得出去。”

“除了嫂子,我還從沒見過這麼賣力,卻又顯得如此滑稽的表演。”

尊嚴在此刻的我看來,是最無足輕重的東西。

我顧不上將汗水浸濕的頭發別到耳後,終於伸手夠到了爸爸的骨灰盒。

蔣安安的恨天高突然向我的手踩來,疼痛襲來,我條件反射地收回了手。

疼得直冒冷汗。

“嗚嗚嗚,深哥我不是故意的。”

“隻不過,這是你送給我的限量款高跟鞋,我擔心它們被弄臟了。”

祁深看著我因疼痛扭曲的表情,嫌惡地皺起了眉。

“楚梔,你是不是有病!你不要臉我還要臉!一個晚上還沒過夠戲癮嗎!”

我咬著牙,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又要去奪。

祁深毫不留情地用皮鞋踢開了我的手,單手拿起了爸爸的骨灰盒。

我又向前爬了兩步,緊緊拽住了他的褲腿,聲音中帶著哀求,“你要幹什麼?把爸爸的骨灰還給我。”

祁深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掐住我的下巴逼我抬起頭。

“別裝了!”

“等我把這盒子裏麵的東西都倒掉,我看你還怎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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