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小青梅在篝火晚會上受了驚嚇,哭暈在老公懷裏。
老公認定是我從中作梗,故意讓他小青梅受驚。
「洛洛本就有心臟病,你還故意嚇她,要是她出了個好歹,你也別活了!」
他讓人把我關在火籠子裏,他小青梅什麼時候醒,就什麼時候放我出來。
我掙紮著說我還不想死,哭著求他。
他隻是冷冷看我一眼,「你是火焰舞者,還會怕火?狗都不信!」
後來,我在火龍裏被活活燒死,他卻突然想到我。
「讓楊以琦過來求饒,我就放她一馬。」
可回應他的,隻剩下燒成灰燼的風聲。
「楊以琦認錯沒有?」
江延川剛掛斷視頻會議,突然想起我,「她是不是知道自己錯的離譜了?」
「老板,那火籠被封死了.......老板娘被關了已經一個多小時,鐵打的人也不一定受得住啊.....」
「得了。」
江延川看著膽戰心驚的手下,輕蔑出聲:「你瞎擔心個屁,楊以琦從前就是火焰隊的領隊,最擅長玩火,那點火,還不夠楊以琦塞牙縫的。」
「你就是被她表麵給騙了。」
江延川想到我,嘲諷一笑:「我當年要不是被她騙了,她的身份怎麼配得上我這種豪門!」
看著手下欲言又止。
江延川眉頭一皺:「行了行了,你去把楊以琦放出來吧!讓她過來給洛洛磕頭道歉,我就原諒她的莽撞了。」
不等手下急匆匆出去。
一直昏睡的賴星洛突然就醒了,她睜著睡眼惺忪的眼喊了聲:「我在哪兒?」
她懶懶打了個哈欠,看了眼四周,眼睛一亮。
「阿川~」
她笑著撲進江延川懷裏:「嗚嗚嗚,洛洛一醒就能看見阿川,真的太幸福啦~」
賴星洛跨坐在江延川懷裏,不安分蹭著江延川脖頸,江延川馬上被挑起欲望,就要吻下去,卻被賴星洛突然起身動作愣住。
「琦琦姐姐呢?」
賴星洛四周看看,語氣緊張:「琦琦姐姐還在受罰嗎?」
「阿川,」她嬌嗔撅嘴,「又不是琦琦姐姐的錯,是洛洛自己心臟不好,膽子太小,和琦琦姐沒有關係,你不許這樣欺負琦琦姐姐。」
說著。
賴星洛跺了跺腳,指著江延川:「不然,洛洛會好愧疚噠!」
愧疚?
我變成亡魂飄蕩在空中,看著賴星洛裝模作樣的臉,不由冷笑。
我在外被大火燒盡每一寸皮膚,灼痛燃盡我最後一絲力氣,喉嚨冒出火焰,我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隻剩下一具燒成焦炭的軀殼,和零星屍片夾雜在灰燼裏,死相淒慘!
也不知道,江延川看到的時候,是不是會滿意他為他的小青梅這樣出頭。
江延川一把扯過要去找我的賴星洛,懲罰性的咬了她一口:「你就是太單純了才會被她欺負的這麼狠!」
賴星洛在他懷裏嗚嗚出聲,江延川摩挲著她水色的唇,又說。
「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見那個毒婦的時候,她就是在這樣的大火裏死裏逃生!壓根就不帶怕的,你別被她騙了!」
我聽著江延川的話,哪怕已經變成亡魂,已經死過一次。
還是會不由自主想起初次見麵,在那樣凶險時刻,我帶他死裏逃生,他滿眼泛光抓著我的手說我是他見過最像太陽的女孩子,他隻要看見我,就覺得無所畏懼。
他說我是他全部的勇氣是他生命裏的光。
如今,我卻成了他口中的毒婦,成了利用專業來陷害他小青梅的惡人。
我被大火燃燒,死不瞑目,隻聽著江延川的話,也恨不能化作實體和他同歸於盡!
可是,我做不到!
做不到!
2
賴星洛趴在他懷裏,撒著嬌說:「那是因為我有阿川,所以阿川才讓我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呀。」
賴星洛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
「阿川,讓琦琦姐姐進來吧。」
「洛洛害怕大火,不想自己害怕的東西,還要讓琦琦姐姐麵對呢。」
聽著賴星洛裝好人,我身體止不住的發抖,她要真如自己所說的那樣善良,又怎麼會屢次三番挑釁我,又在江延川麵前挑撥離間。
讓我和江延川感情分裂,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我永遠忘不了,賴星洛居高臨下看著我,「楊以琦,隻要有我在,除非你死!否則你永遠隻能毫無尊嚴活著!」
如今,我真死了。
倒是襯了賴星洛的心。
我看著江延川眼底劃過猶疑,以為江延川終於良心發現,那樣的大火又被封死在鐵籠裏,必死無疑,結果,就見江延川反手把賴星洛攬到懷裏。
「你就是太善良了,我的小寶貝。」
江延川伸手就探到裏麵,我聽著賴星洛呻吟一聲,兩個人你來我往的火熱,卻在最後江延川停住了最後一步,他說:「洛洛,我不會委屈你。」
「等這趟回去,我就和楊以琦離婚,讓那個毒婦淨身出戶,我們舉行最盛大的婚禮好不好?」
賴星洛在他懷裏麵色緋紅,點著頭說好,然後,攀上他脖頸親了一口,「那讓琦琦姐姐回來吧。」
「都要離婚了,她還要受罰,也太可憐了呢。」
賴星洛的故作大度,讓江延川很滿意,他點了點賴星洛鼻頭,「什麼時候,那個毒婦才能懂你的心。」
「行了,」江延川轉頭對手下說:「去把楊以琦帶過來,給洛洛磕頭道歉吧。」
「告訴她。」
「下不為例!」
哪有什麼下不為例。
今天出行,我本就不願意來,是賴星洛哭著說我是不是嫌棄她,江延川為了不讓他小青梅產生心理負擔強行壓著我上的車。
到了地點。
正巧碰到這裏再舉行篝火晚會,我興致缺缺,賴星洛卻吵著要去看晚會,非要江延川帶上我,卻在篝火晚會上,賴星洛不管不顧哭著說被火苗嚇到,接著就昏倒在了江延川懷裏。
江延川不問經過就把責任全部推拖到我身上,指著我大罵。
「是不是你搞的鬼!」
「楊以琦,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江延川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能控製火,故意讓火燒的洛洛!既然你敢恩將仇報,那就好好去感受一下被火燃燒的驚懼!」
3
我被江延川手下關入鐵籠,他又命令人在鐵籠裏扔滿柴火和灑滿汽油,最後一把火點燃,看著火舌飛竄,我急忙順著籠子往上爬,卻被江延川發現。
他惡狠狠瞪著我。
「誰允許你逃生的!」
「我就是要你受夠折磨,才知道自己錯的多離譜!」
他爬上扶梯,拿著鐵棍,狠狠砸在我手指上,指骨碎裂,發出錐心刺骨的痛,痛的我再也撐不住,直直往下倒去,摔入火焰之中。
我顧不得自尊和恥辱,隻是哭著大喊:「江延川,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哭求著他。
「我有孩子了!」
「哪怕不是為了我,」我哭著說:「就算是為了孩子也不可以!我會死的!我會被活活燒死的!」
我以為,孩子總會喚醒江延川的人性,卻沒想到,他火氣更重,拿著手裏鐵棍,狠狠朝我揮過來,一棍打在我小腹上,大罵,「你還敢提孩子!」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就是想騙我是吧?」
「知道我想要孩子,就偏不讓我有孩子!」江延川眼睛猩紅:「我都看到了,你藏在家裏的避孕藥!我全部都看到了!」
我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的時候,他的手下匆匆過來喊他,「洛洛小姐睡著一直喊著您的名字。」
一聽見賴星洛。
江延川馬上扔下了鐵棍,指著我,「別放過她!」
然後,頭也不回就走了。
無論我怎麼哭喊,他置若罔聞,隻當我是在裝,在他眼裏,我性命不及他小青梅半分重要,隻我一人守著當年承諾到如今。
我倒是想看看,要是江延川真看到他親手殺了我。
還能不能這樣淡定。
手下去而複返,臉上閃過惶恐和焦急神色,看的江延川滿臉不耐煩:「有話就說!」
「是不是楊以琦還要作妖?」江延川問也不問,就給我定罪:「她要是不肯來道歉,就繼續燒!燒到她嘴不硬為止!」
手下冷汗直流,聽著江延川的話,一個哆嗦撲通跪在了地上,然後哆哆嗦嗦指著門外。
「老板......老板娘......她她她沒了.....」
手下頭也不敢抬,我死相淒厲,他吞咽了下口水:「籠.....子裏隻剩下.....一堆灰土.....」
「你說什麼?」
江延川驀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連賴星洛都沒顧上,他眼底閃過異色,我下意識想要去看清楚,卻發現,他滿臉恍然,「我明白了!」
「嗬!」
「到底還是我小瞧了楊以琦。」
「我告訴你們,」江延川說:「像楊以琦那種人,有的是辦法逃,你們盡管去找!」
「不過這點時間,她肯定跑不遠!」
「告訴所有人,」江延川恢複平靜:「隻要抓到了楊以琦,我就送他一套房!」
手下惶恐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後,小聲解釋:「老板,老板娘她.....籠子裏隻剩下一具焦黑屍體了。」
手下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夠清楚。
可江延川不依不饒。
「你們就是被她騙了。」
4
「楊以琦是專業玩火的,她玩火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幹什麼呢!」
「估摸著就是看我懲罰她,氣不過跑了,」江延川信誓旦旦:「隻管去追,誰找到楊以琦,我就在房子基礎上再加一百萬!」
手下還想說什麼。
被另一個人攔住,那人搖搖頭,隻好拉著手下一起走出去。
這時候,賴星洛重新攀上江延川的身子,對著他耳朵吹氣。
「琦琦姐姐是不是因為我?」
「都怪我不好,」賴星洛扮著可憐,「一定是因為我,把琦琦姐姐氣走了,她要是知道,就因為她的任性,讓你損失了房子和一百萬,她會不會後悔?」
「我都好心疼阿川......」
江延川下意識抱住賴星洛,沒好氣冷哼:「她才不會,那種自私狹隘的女人,隻會覺得我給的不夠,甚至以為這樣就能讓我退步!絕不可能!」
江延川嘴裏蹦出來的每個字,都像是一柄尖銳小刀劃過我的靈魂,我魂魄被撕扯的四分五裂,我以為我不會在感受到疼痛,還是會因為這些薄情的話,而感到一陣陣心悸!
從前,我陪著江延川一路扶搖直上,走到江家總裁位置上,江延川告訴我,這一輩子都不會負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
我一直覺得,自己找到了幸福,認定了江延川就是我幸福的終點。
可沒想到。
當年那個因為江家陷入危機,就轉頭出國的小青梅。
會在江延川重新穩固江家集團後,又去而複返,回到江延川身邊,還拿出一張病例,哭著和江延川說,當年離開不過時因為治病。
小青梅心臟不好,怕拖累江延川,江延川感動於心,就把賴星洛接回了江家好生照顧。
這一照顧,就照顧到了床上,也逐漸替代了我的位置。
從最開始江延川還會維護我一二,到後來,我就成了他嘴裏的毒婦,更是他常掛在嘴上上不得台麵的市井小人,配不上他的身份。
如今。
江延川在賴星洛三言兩語中,摟著賴星洛的腰,溫柔哄著:「洛洛乖!我親自去抓那毒婦,讓她過來給你磕頭認錯!」
我看著江延川罵罵咧咧出了門。
靈魂被迫一路跟著,跟到了鐵籠旁邊,他腳踩在我燒成灰燼衣料上,眉頭深鎖著,「楊以琦,你又在搞什麼鬼東西!」
江延川命人打開鐵籠,一眼看見裏麵燒成黑炭的女屍,女屍脖頸上,還掛著一串江家的傳家翡翠。
他表情僵住,不敢相信的伸出手,摘下那串項鏈的指頭忍不住發著抖。
然後。
他撲通一聲跌坐在炭黑的灰燼中,死死握著那串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