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我買藥治病,媽媽起早貪黑跑外賣,卻被碰瓷撞人。
對方不依不饒,還出手將媽媽打到失去意識,生命垂危。
報警後,警察說監控顯示是我媽媽撞人在先,理應賠償,被打也是傷者自衛不犯法。
沒辦法我隻好停藥外出打工賺錢,卻又被誣陷偷東西,將我打個半死。
“子不教,父之過,你沒有爸爸,那我今天就替你爸爸好好教育你。”
可他們不知道,我的爸爸和哥哥都是人民解放軍,為國捐軀。
緊緊攥著手裏的軍功章,我淚流滿臉的跪在軍區大院門口。
“我能用這軍功章把爸爸和哥哥換回來嗎?”
在得知媽媽撞了人時候,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急匆匆的趕到醫院,還沒來得及見媽媽一麵,就被傷者一巴掌扇倒在地。
“你怎麼才來,我被你媽撞得進醫院了,你幹脆等我死了再來算了!”
聽到對麵年輕女人的話,我也顧不得被打的疼痛,急忙起身道歉。
“對不起,是我媽媽不小心,請問你現在怎麼樣了?”
年輕女人瞪了我一眼,“道歉有什麼用,你自己看看,我的腳都被扭到了!”
我趕緊看了她的腳,沒有看到扭傷的痕跡。
“真是對不起,我們一定會負責,會付您的醫藥費。”
“你也不看看你這個窮酸樣,付得起嗎?”
說著嗤笑一聲,“就像你那個媽一樣,沒有錢就說我訛人是吧......”
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了,我媽媽麵色蒼白的被推了出來。
醫生皺著眉頭,“你媽媽情況不太好,頭部收到了嚴重的撞擊,大麵積出血,現在意識不清,正在昏迷,要做好再也醒不過來的心理準備。”
醫生的話猶如晴天霹靂,我媽媽怎麼就不行了。
這時我聽到她冷哼了一聲,“真是活該,撞了人不賠錢還說我訛她,也不看看她那個窮酸樣,我能訛她什麼。”
“我看她說想訛我才對,不過就是輕輕碰了她一下,就暈倒了,什麼人啊!”
聽到她這麼說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我媽媽是被她打傷的。
我趕緊上前質問,“我媽媽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打她了!”
“誰打她了,是她先動手的好吧,我隻是擋了一下。”
“不可能!”以我對媽媽的了解,她不是性格衝動的人,絕對不會動手,絕對不會!
此刻我心如刀絞,我那麼好的媽媽,被他們打的躺在這裏,生命垂危。
“我要報警!”
2
聽到我的話,她就好像聽到了笑話一樣,“報警?那好啊,你看看警察來了會幫助你嗎?”
拜托護士幫我照顧媽媽後,我等著警察的到來。
我本以為警察來了就能還我個公道,可是沒想到仍是白費。
“監控上明確顯示是你媽媽撞人在先,理應賠償。”
我氣憤的握緊了拳頭,“可是他們打了我媽媽,我媽媽現在都住進了重症監護室了。”
警察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嗯,這個確實,不過打人也是因為你媽媽拒不賠償,還說傷者碰瓷訛人,傷者是自衛,不構成犯罪。”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警察,“所以我媽媽白挨打了。”
隔了好一會我才聽到了警察說話,“是的,而且你們還需要賠償傷者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說完警察又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隻能這樣了,請別讓我們為難。”
我轉過頭看著和警察局領導交談甚歡的年輕女人,什麼都明白了。
因為我們無權無勢,隻有母女兩個,所以就隻能任人欺淩。
如果我的爸爸和哥哥還在就好了,我們一定不會是這樣的境地,可是沒有如果。
“現在警察來了,你已經聽明白了吧?”
“不過看在你媽媽都要快死了的份上,就不用你賠償了,隻要給我磕頭道歉就好了!”
聽到年輕女人的話,我的一口牙都要咬碎了,“你說什麼!”
年輕女人伸出手指,一下一下的點著我的腦袋,“我說要你磕頭道歉。”
我含著屈辱的淚水,忍著不讓它掉下來,無法做出讓步。
看到我不願意,年輕女人諷刺的笑了一聲,“不願意就算了,那你就賠我五十萬精神損失費和醫藥費,不然就讓你媽媽直接死掉好了。”
五十萬!我家裏這個樣子怎麼拿得出來,要是有五十萬媽媽就不用躺在這裏了。
看著年輕女人眼中的惡毒和得意,我知道我隻能這麼做,
我低著頭,緊緊的握著拳頭,心裏像堵了一團永遠無法熄滅的火。
我憋著氣,顫抖的走了過去。
她揚起輕蔑的嘴角,斜著眼睛看著我。
“對不起!”
我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強忍著的淚水還是落了下來。
爸爸哥哥對不起,希望你們不要怪我,不要覺得我丟了你們的臉。
為了負擔媽媽的醫藥費,我變賣了家中的房產,可仍然杯水車薪。
於是我隻好停了藥打工賺錢。
可是我找工作屢屢碰壁,最後勉強找到了一份清潔工的工作。
也是進去了才知道,這個公司的老板李文俊就是那晚的年輕女人白雨薇的男朋友。
白雨薇經常找我麻煩,對我發火,我知道她讓我來這裏工作隻是為了羞辱我,以我為樂。
可是我沒有辦法,為了賺錢,我隻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隻要我能多幹一天,我的媽媽就還有希望。
3
“打掃衛生的,趕緊給我出來!”
午休的時候,我著急忙慌的收拾著衛生,卻被李文俊惡聲惡氣的叫了出去。
我立馬走了出去,以為是又說哪裏沒打掃幹淨讓我重新打掃,卻沒想到是白雨薇丟了東西。
剛出去就被李文俊打了一巴掌,“是不是拿小薇的東西了,趕緊還回來。”
李文俊力氣大,我直接被扇倒在地。
我捂著紅腫的臉,小聲的辯解,“我沒有!”
“還沒有?剛才就隻有你一個人,不是你拿的還能是我拿的?”
李文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臉上的表情都是扭曲的。
“老公,那可是你送給我的鑽戒,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說完白雨薇就靠在李文俊身上撒嬌。
“好好,寶貝你別生氣。”
看到李文俊又向我走過來,我嚇得急忙爬起來,後退了兩步。
“老板,真的不是我拿的。”
我覺得屈辱極了,雖然我很需要錢,可是我不會去偷東西。
“我是看你可憐才收留你在這幹活的,沒想到你好心當成驢肝肺,竟然還敢偷東西!”
“把東西拿出來,然後給小薇磕頭道歉!”
看著白雨薇輕蔑的眼神,淚水在我的眼睛裏打轉。
汙蔑我偷東西就算了,怎麼還能讓我磕頭道歉,這樣的屈辱我已經不想受第二遍了。
“老板,我沒有偷東西。”
“死鴨子嘴硬是不是?”李文俊說著抬起手又扇了我一巴掌,“今天拿不出來我就打死你!”
我嚇得直往後躲,可是我真的沒有偷東西,怎麼能拿得出來。
李文俊說著就伸出手,把我的外套扯下來,一個一個的翻開我的口袋。在我口袋裏搜索無果後,李文俊又去櫃子裏翻我的背包。
白雨薇也緊緊的盯著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覺得此時的我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無法反抗,任人宰割。
背包被李文俊粗暴的扯開,將裏麵的東西全都倒在了地上。
裏麵隻有幾張零錢,還有我中午吃剩的半個饅頭和半瓶從家裏灌的水。
“什麼都沒有,就吃饅頭喝水,真是窮死了!”
白雨薇對著我翻了個白眼,臉上全是嫌棄的表情。
這種被明目張膽的嫌棄,真的讓我覺得屈辱極了,我隻是沒有錢,又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我緊緊的咬著嘴唇,如果爸爸和哥哥還活著,一定不會任人這麼羞辱我。
李文俊搜索了一番無果,將我的背包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還將我作為晚飯的半個饅頭都踩爛了。
我看著,心裏止不住的難受,可是我沒辦法,隻能忍耐。
我氣憤的握緊拳頭,死死的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
4
“老板,我們公司裏麵不是有監控嗎?我們打開監控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白雨薇聽到我的話之後,白了我一眼,“你以為公司是你家啊?你說查監控就查監控。”
“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看到她拿著那堆垃圾要出門,不會是藏在垃圾裏了吧。”
李文俊聽到白雨薇的話,直接就把幾袋垃圾拿了過來。
“是不是藏這裏了?趕緊找出來,給我一點一點的找!”
我看著臟汙的垃圾袋,震驚的看著李文俊和白雨薇,怎麼可以這麼羞辱我,我也是個有尊嚴的人。
看我不動,李文俊一把把我推在了垃圾袋邊上,而白雨薇用嫌棄的眼神看著,一副要吐的樣子。
“看什麼,找啊!”
被逼無奈,我隻好把手伸了進去,一邊流著淚,一邊在裏麵找了起來。
垃圾袋滿滿的,想去找一個戒指就好像大海撈針,更何況裏麵根本沒有戒指。
而且裏麵有還有各種各樣尖銳的物品,我的手指被紮的鮮血淋漓。
十指連心,痛的我覺得整個人都要失去知覺了。
被誣陷,被人看戲,被像牲畜一樣對待,我覺得自己就要窒息了。
“老板,我真的沒有拿,也沒有藏起來,我真的找不到!”
李文俊過來一腳把我踹倒,垃圾袋也被帶翻垃圾都撒在了我的身上。
我躺在地上流著淚,把身體蜷縮起來,覺得比死了都難受。
李文俊看到我不動,更是生氣。
“沒爸教的東西,能是什麼好玩意!我看她這樣,她家裏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我不要緊,怎麼能說我的家人,我的爸爸和哥哥可是為國捐軀的英雄啊!
“你不能......啊!”
我爬起來就要和李文俊說不能說我的家人,還沒等說完,就又被李文俊一腳踹倒在地。
“子不教,父之過,你沒有爸爸,那我今天就替你爸爸好好教育你。”
說完李文俊就對著還躺在地上的我一頓拳打腳踢。
白雨薇也在旁邊拍手叫好。
我緊緊的護住頭,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慘叫。
我有爸爸,他是天下最好的爸爸,他是你永遠比不上的人!
李文俊打了我一會,看我沒反應,就不打了。
白雨薇也覺得沒意思,“真沒意思,就讓她賠我十萬塊錢算了。”
聽了白雨薇的話,我憤怒不已,打我羞辱我,我可以忍著,是為了留住工作。
可是還讓我賠錢,我要是有錢怎麼還會這樣任人宰割。
“那就報警讓警察來找。”
聽了我的話,他們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
“怎麼?還想報警,也不看看我李文俊是什麼人,警察來了又能怎麼樣。”
之後將我暴打一頓,丟出門外。
我掙紮著起了身,一瘸一拐的去了警察局,我不信李文俊真的能隻手遮天。
然而警察三言兩語的把我打發了出去,還通過言語暗示我得罪了人,他們幫不了我。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出租屋,發現有人正在裏麵打砸。
我趕緊跑了過去,“住手!你們要幹什麼!你們再這樣我就要報警了!”
為首的人聽到我的話,回頭看著我。
“報警?你不是剛從警察局回來嗎?你看看有沒有人敢管你的事”
說完一把將我推在地上,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我的小房間砸的稀巴爛卻無能為力。
然而這時,我卻又接到了更令我心碎的電話,媽媽終是沒能挺過來。
我看著失去呼吸的媽媽,想著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心如刀絞。
如果爸爸和哥哥還在,媽媽也不會為了給我買藥治病去送外賣,也就不會出事。
是啊,如果爸爸和哥哥還在就好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去把他們要回來吧。
處理完媽媽的後事,我用僅剩的錢買了車票,來到了軍區大院。
我跪在地上,雙手向上拖著兩枚軍功章,對著軍區大院大喊。
“我能用這軍功章把爸爸和哥哥換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