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上,杜毅的青梅玩遊戲輸了,需要喝酒。
杜毅指著角落的我,“綿綿,你來喝,陪酒小妹出身更適合這種場合。”
我被灌下帶著料的酒,十幾個人將我強奸致死。
父母臉上無光,一死一重傷,而我的骨灰也被萬人唾罵。
隻因杜毅是我曾經的救贖,我才會次次退讓。
再次睜眼,我再也不想跟他們玩這場無聊的遊戲。
1.
“你一個陪酒小妹,在這裏裝什麼清高。”杜毅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
我縮在角落內,狠狠掐了一把大腿。
中性短發,一身朋克裝的鄭冉走到我麵前,“李綿綿,這裏的酒給你喝,那是你的福氣。”
聽到這話,我回過神來,“這福氣,我不要!”
杜毅聽到我拒絕,語氣陰沉,“我給你女朋友的名號,不是讓你在這裏欺負冉冉。”
“不替她喝酒,就是欺負她?”我眼眶通紅的看著他。
哪怕是再來一世,我都感覺到窒息。
周圍的朋友起哄諷刺,“李綿綿這是當了三年的情·婦,擺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了。”
“長得再好看,終歸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人。”
“要我說,除了鄭冉誰能配得上杜毅。”
我眼神掃視過這群富二代,都是上一世磋磨我的惡魔,死死咬著牙關,渾身發顫。
我拉開·房門就要出去,卻被油膩的王誌拉住手,他不懷好意的端起一杯酒,觸碰上我的指尖。
“綿綿,我還是心疼你,喝了吧。”
就是這杯酒,將我推進了深淵。
我難以壓抑情緒,將酒潑在他身上,“我不喝。”
王誌揚起手,將我扇倒在旁邊,“呸,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清純小白花,惡心死了。”
王誌還想動手的時候,杜毅終於出了聲,“晦氣,你先滾回去。”
我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裏,站在大馬路上不斷喘著粗氣。
上一世,我喝下那杯酒,鄭冉就說自己不舒服,要杜毅陪著去醫院。
我察覺不適卑微的祈求,想要杜毅送我回去,可卻被拒絕。
那些人在我身上不斷地運動著,事後還說,都是我蓄意勾引!
爸媽本分老實的農民工,也被逼到走投無路,申訴無門。
想起往事,我眼淚嘩嘩直掉,回到家中就打算收拾行李離開。
正當我準備出門的時候,杜毅回來了。
他看到我這般舉動,“搞離家出走這一套,這個城市哪裏有你的立足之地?”
“我們分手吧!”我絕望出聲。
“嗬,鄭冉是我的朋友,你這是吃醋了?今天晚上他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不用往心裏去。”
杜毅說得無所謂,把煙酒混合香水的衣服扔到我身上。
我卻扔到了旁邊,“我沒有吃醋。”
杜毅眼中充斥怒火,“李綿綿,要不是我,現在你還是夜場的陪酒小妹,是我救了你。”
“要不然你哪裏有三年的好日子過,大學都沒有辦法畢業!”
我咽下心酸,抬眸直視著杜毅,“對你而言,我是什麼?”
“你覺得呢?”
杜毅資助我讀完了大學,給我女朋友的名號,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尊重。
他隻是帶著獵奇心和英雄救美的心境。
“我覺得,我有什麼資格覺得。”
我自嘲諷刺的說,這時候門卻被急促地拍響。
2.
杜毅沒有猶豫,將我的行李直接從窗戶扔了出去,然後快速將我推進了衣櫃內。
“你怎麼這麼慢,不會是金屋藏嬌了吧?”鄭冉特意在屋內溜達一圈。
“怎麼可能。”
鄭冉卻笑出聲,“他們都說,你對李綿綿金屋藏嬌,看起來都是假的啊。”
杜毅不屑開口,“那些話,你也信。”
“自然是不信,杜毅,這些年我很想你。”鄭冉大膽地摟住杜毅的脖子。
酒精上頭的兩人,從客廳一直接吻到了床上。
我躲在衣櫃裏,一動都不敢動,隻是眼淚無聲落下,卻又捂緊了嘴。
杜毅壓在鄭冉身上,語氣溫柔,“為什麼當年要去國外?”
“我以為你會等我,誰知道你這麼濫情找了李綿綿。”鄭冉一陣見血說。
杜毅聽到這話,似是想起屋內還有個人,從鄭冉的身上下來。
“你喝多了,我吩咐人將你送回去。”
鄭冉雖然不高興,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盯著衣櫃多看了幾眼,意有所指。
“李綿綿,手段真是厲害,還能讓你守身如玉。”
大門被再次關上,杜毅拉開衣櫃門,看到我蒼白的臉上掛滿淚珠。
“出來吧,我可不想上演什麼春·宮·圖,剛才隻是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麵對杜毅伸出的手,我卻沒有搭上,而是強撐著身體站起來。
“嗯,我知道。”
杜毅喪失了所有的耐心,“你想清楚,離開我,你什麼都不是。”
房門被“砰”的關上。
當年我隻是個連學費都交不起的學生,爸爸又生病,我隻好去夜場賣酒。
在我被調·戲的時候,是杜毅將我拽到身後,問我,要不要做他女朋友。
一個月的猛烈追求下,我答應了,後來我才知道,那天是鄭冉離開的日子。
隻是因為,我和鄭冉的性格,外貌天差地別,他故意刺激她,又帶著大男子主義。
可我真的喜歡杜毅,甘願如此,卻落得淒慘下場。
早上我頂著黑眼圈走出房門,杜毅臉色陰沉地坐在餐桌前。
我知道他生氣了,需要我低頭去哄。
看著玄關處破碎的行李箱,阿姨說,“杜總今早專門吩咐我撿回來的。”
“扔了吧。”
反正裏麵的衣服,也不是我買的,我又有什麼資格帶走呢。
杜毅站起身,與我擦身而過的瞬間,停頓一秒,快步走出房門。
我走出這樁別墅,曾經我幻想著,這裏會是我的家,可現在我認清現實了。
上天重新給我這次機會,就是讓我重新選擇人生。
3.
我來到了杜氏集團,遞交了辭呈。
人事說,“你想要辭職,還是要跟杜總去說,我們哪裏能夠做主。”
同事們異樣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我沒有說什麼,而是拿起辭職信來到了杜毅辦公的樓層。
剛下電梯,就看到了鄭冉挽著杜毅的胳膊。
“不是說好今天陪我看電影,趕緊走吧。”
杜毅笑的寵溺,“答應你的事,我什麼時候食言過。”
在迎麵看到我的時候,杜毅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對鄭冉有求必應,細心維護,卻將最壞的脾氣給了我。
哪怕他不是上一世害我致死的凶手,也是間接殺害我的人。
“杜總,有份文件需要你簽字。”
杜毅臉色黑的能夠滴出水來,“放桌子上。”
我沉默的答應,走過兩人的時候,鄭冉惡趣味的伸出腳,我一時沒有注意,摔倒在地。
“呀!你沒事吧,平地還能摔。”
我感覺膝蓋火辣辣的疼,卻還是執拗的想要掙紮著站起身。
杜毅看著我狼狽的樣子,諷刺道,“怎麼,還在裝可憐?你們夜場出來的,表演倒是一等一的好。”
我死咬著嘴唇站起身,“杜總說的有道理。”
鄭冉甩了甩短發,“杜毅,你怎麼能把她慣成這個樣子。”
杜毅冷哼聲,看著我的眼神愈發不耐,牽著鄭冉離開。
我將辭呈放在辦公桌上,卻看到了杜毅和鄭冉十八歲的合照。
真是可笑,這是我第一次來杜毅的辦公室。
原來他心中從來都沒有過我。
經曆兩世,我總算看個清楚。
走出公司,我訂了回老家的車票,重來一世,我隻想要陪在爸媽身邊。
拿著手機翻了半天通訊錄,卻發現自己沒有個可以信任的朋友。
今天晚上,我又該去哪裏呢?
在公園坐到了深夜,杜毅發了朋友圈,「你永遠是那麼灑脫,終於甘願落地在我身邊。」
配圖是兩個人在電影院的親密合照,圈內好友紛紛評論。
“祝福,男A女更A,真是般配。”
“鄭冉可是最優秀的女性,杜毅你小子就偷著樂吧。”
王誌的評論則是不堪入目,“李綿綿能不能給我們玩玩。”
鄭冉立馬回,“給你玩!”
杜毅沒有刪除這條評論,在他眼中,我隻是個玩物罷了。
我將這些人,一個個的刪除拉黑。
正當刪除到杜毅的名字時,我帶著一絲猶豫,電話也湊巧打過來。
“李綿綿,你不在家給我做飯,去哪裏了?”
我沉默著不說話,杜毅胃口很刁,為了他我專門學習了一手廚藝。
以前我總是會說,讓他早些回來,少喝點酒。
可他卻咒罵我,“你倒是清楚的很,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先要抓住他的胃。”
現在我隻是抓緊手機,平靜地回答。
“我今天不回去了。”
杜毅沉默了一瞬,他從來沒有聽到我說過這句話。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和鄭冉有可比性嗎?”
我淡淡地笑了,“我知道的,沒有可比性。”
半晌,那邊掛斷了電話。
天空漸漸泛起白晝,我站起身,打算去車站。
卻被突然出現的杜毅嚇了一跳,他用了十足的力氣,抓緊我的手腕。
“跟我走。”
容不得我拒絕,他就將我推進了車內。
4.
別墅內,鄭冉看到我挑釁的笑了。
“今天我們要搞個派對,聽說你做飯不錯。”
我被杜毅推到了廚房,“今天好好表現,大家都是朋友。”
環視一圈,我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王誌,他用無聲的口型。
“今天,你跑不掉了。”
我渾身顫抖著,想起上一世的慘烈,“杜毅,我今天身體不舒服,家裏有阿姨,你讓她們做吧。”
“你擺什麼架子,你做飯不就是為了伺候人,別跟我廢話。”
鄭冉走到杜毅身邊,“我就說,你把她慣壞了,不知道自己骨頭幾斤幾兩。”
“今天做不完,你就不要出來。”
最後一次了,既然你們想要吃我做的飯,那我成全。
我在廚房忙的焦頭爛額,客廳卻傳來不斷的調笑聲。
正當我烤蛋糕的時候,王誌忽的出現在我身後,摸了一把我的腰身。
我尖叫一聲,烤盤的溫度直接灼燒胳膊,瞬間起了大泡。
“怎麼?你以為杜毅會管你嗎?”
這邊的動靜壓根沒有任何人在意,我看到杜毅正在眾人麵前,抱著鄭冉熱吻。
我們在一起三年,他從未吻過我的唇。
原來是要給鄭冉留著啊。
我強忍下惡心,語氣發抖,“我先忙完。”
王誌笑得淫·蕩,“好。”
我強忍著疼痛,將菜品一一上桌。
鄭冉笑著說,“果然不錯,怪不得能抓住杜毅的心呢。”
杜毅摟住鄭冉,“別生氣,這不是都依你了。”
他們真的是雙強的組合,就連氣質都那麼相近。
我剛端著盤子準備離開,鄭冉卻攔住我,端起一杯酒抵到我嘴邊。
“辛苦了,喝點吧。”
“我喝不了。”我看著那杯暗紅色的酒,上麵好似還飄著白·色·粉·末。
鄭冉挑眉,“這麼不給我麵子?”
杜毅態度強硬,“你自己喝,還是我幫你。”
我勾起一抹慘淡的笑,“我喝!”
以王誌為首的眾人,眼神都在泛著綠光死盯著我。
我借口去了衛生間,盡力摳吐出來,灼燒的感覺不斷提醒著我。
直到吐出酸水,我才罷休。
用冷水洗了把臉,我走出了洗手間,看到客廳的人正在大快朵頤,悄悄從後門溜了出去。
那藥真是強勁,雖然我吐出不少,可還是壓不住身體的反應。
死咬著唇,不斷掐著胳膊,想要自己恢複冷靜。
我看到陌生而熟悉的人出現在我眼前,“求求你,送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