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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十二歲時父母車禍雙亡,我被二叔收養,他是爺爺晚年撿回來的。

十八歲,我和他捅破窗戶紙上了床。

他說等我大學畢業就會帶我去美國結婚。

但當我畢業典禮結束,卻從監控裏看見他抱著另一個女人在腿上。

“那個掛名哥哥欺辱我多年,睡了她女兒不過是報複,我愛的人隻有你。”

後來我心灰意冷,嫁給了另一個人。

但婚禮當天,他卻抓著我的手,跪在地上乞求,

“念念我錯了,你不要嫁給別人好不好。”

封宴胃不好,總是不按時吃飯,為了督促他,我悄悄在書房安了監控。

原本是怕他又忙於工作而忘記吃飯。

卻讓我聽到這樣駭人的話。

那女人是與封家門當戶對的劉家千金,劉瑤。

等我回到別墅時,劉瑤早已離開,隻剩迎接我的封宴。

他問我畢業旅行準備去哪裏。

我搖了搖頭。

他一把拽過我,關切地問,“怎麼了,今天情緒不高?”

因為在臥室,他毫不避諱地將我抱到他的腿上坐下。

手指輕輕抬起我的下巴。

“還是這兩天出差沒陪你,生氣了。”

他說著就低下頭來吻我。

那神態和語氣,和之前抱著劉瑤時一般無二。

沒來由地讓我惡心,雙手死死抵在他的胸前。

他喉嚨裏發出笑,“還會欲情故縱了,可我不喜歡。”

放在我腰上的手用了幾分力。

封宴知道我怕癢,在我掙紮之際,便含住了我的唇。

可我腦海裏卻響起監控裏的話。

“那個掛名哥哥欺辱我多年,睡了她女兒不過是報複,我愛的人隻有你。”

心中怒氣倏然而生,我奮力一咬,他舌尖出血吃痛退去。

封宴捂住嘴,一臉詫異地望著我,“發什麼瘋?”

我按耐住內心翻湧的思緒,輕勾唇角,“我今天不方便。”

然後起身去了衛生間。

封宴似乎在出神,過了會兒敲著衛生間的玻璃門。

“你不是剛完,身體出問題了?要不去醫院看看。”

我雙手扶在洗手池邊,鏡中的自己,臉色白的嚇人。

十年來,封宴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甚至記得我每個月的經期,但卻全都是假象。

我深愛了七年的男人,竟是個包著糖衣的炸彈。

等我出去,封宴遞給我一個精美的盒子。

盒子打開,是一條珠寶項鏈。

他有些得意地說很難才買到。

可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將這條項鏈溫柔地給劉瑤帶上,卻遭嫌棄。

“太俗了,還是送給你家那個吃白食的吧。”

封宴哄著說為她買新的,此刻,卻把別人不要的送給我。

我心中難過又憤怒。

抬眼看著一臉笑意的封宴,忽然問道,

“你之前說等我大學畢業就去美國結婚,是真的嗎?”

他眼底閃過絲慌張,轉身將項鏈給我帶上,動作溫柔親昵,可說的話全是敷衍。

“公司這段時間忙,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他以為我一無所知,將我耍得團團轉。

之後再官宣和劉瑤的戀情,甩掉我,讓我痛苦,給我難堪。

報複我那墳頭草都長老高的父親。

想到這兒,我手中的指甲,已經將皮肉摳出了紅痕。

正當我要拆穿他的虛偽時,手機卻響了。

封宴接聽時刻意避開。

但他沒發現,身後的鏡子已經將手機屏幕照得一清二楚。

剛才那通電話的備注:老婆瑤瑤。

2

“我去見個客戶,你早點休息。”

我心在滴血,臉上卻平靜地望著他撒謊。

封宴這一去,直到深夜才歸。

身上不知從哪兒沾了一股香水味,讓我渾身不舒服。

兩天後,在一個私人晚宴上,我遇見了香水的主人。

劉瑤見到封宴下意識就要去挽他的胳膊,被他先一步伸手握住。

劉瑤後知後覺,也當做客套和他握手。

可神態表情卻異常親昵。

那種做過最親密的事後,如果不特地注意,旁人輕而易舉就會看出不同。

我曾經為了封宴在外的名聲,總裝作是晚輩,對他尊敬又生疏。

但此時的劉瑤絲毫沒有在意這些。

她說話間,好幾次輕拍封宴的肩膀,而後者毫不在意。

眼底都是寵愛和笑意。

我突然覺得胸悶,轉身準備離開時,不慎撞翻麵前之人的酒杯。

明明是我撞翻在前,對方卻很自責地同我道歉,還遞給我一張手帕。

我這才發現,他是劉瑤的弟弟,劉斯南。

我擦了幾下,都沒能將裙子上的印記擦掉。

“我姐今天準備了兩條裙子,要不你去樓上換一身?”

他說家裏人在樓上開了房間。

我本來也不想待在這兒,便和他上了樓。

走前往封宴的方向看了眼,他背對著我,和劉瑤聊得熱火朝天。

但當我換好裙子開門時,卻不見劉斯南。

隻有突然推我進屋的封宴,他眉間透著隱隱的怒意。

“哐當。”一聲,房門被重重關上。

他將我推到床上,俯下身,沉聲問我,

“長大了,這麼不乖,和其他男人開房?當我死了?”

如果是之前他這樣問我,我第一反應就會是解釋。

可自從得知他的複仇計劃,還有他早已和劉瑤敲定戀人關係。

把我當個傻子一樣玩。

心中的委屈夾雜著這幾天的憤恨,我脫口而出,

“是啊,我長大了,該嫁人了,不是嗎?二叔?”

我在二叔兩字上加重了聲調,他氣得劇烈喘息。

有些咬牙切齒地罵我,“你就這麼賤?隨隨便便就可以和人上床!”

他的話像一把刀狠狠捅向我,疼得我四肢都失去力氣。

封宴卻毫不在意,繼續說,“你十八歲就可以爬上我的床,難怪如今見到個男人就往上送!小小年紀,如此不知檢點!”

原以為是兩心相許,竟都成了我一人的不要臉。

眼角的淚,啪塔啪塔地往兩側掉。

從前的封宴根本不是這樣,他小心翼翼地保護我。

會在我第一次經期時給我買衛生巾。

會在我被男生騷擾時,毫不留情地教訓別人。

會在我哭著想爸媽時,將我抱在懷裏,說以後有他全心全意愛我。

也就在高中畢業的那天晚上,他喝醉了,低頭坐在沙發上。

我從未見過這樣封宴,像一個受了欺負的孩子。

也就在那個晚上,我和他捅破了窗戶紙,徹底確認關係。

原以為失去父母就是我此生最後一件痛苦傷心的事。

直到此刻我才徹底明白,封宴對我的傷害才是不可挽回的。

他想讓我難堪,那我便先他一步嫁人就好了。

從此,兩不虧欠。

3

因為這件事,封宴連續幾天都沒回家。

更是因為出差去了國外,走前一句話都沒留下。

我知道,他等著我和他認錯道歉。

畢竟這麼多年,我都是如此,愛他愛得失去自我。

連管家都勸我,說封宴三十都沒結婚,全是為了照顧我,讓我先認錯。

以前覺得正常的話,現在卻格外刺耳。

父母去世那年,封家所有資產都被封宴接管。

他用著我父母的錢,成為我的監護人。

什麼時候,就變成他不容易?

我沒有給封宴打過一個電話。

一向粘著他的人突然一改往常。

雖然足以讓他生疑,但他氣我之前的態度,不會主動找我。

因此給了我時間,暗中和劉斯南保持聯係,以之前酒店借走他姐姐的裙子向他道謝,請他吃飯。

一來二往,他對我的好感溢於言表。

我趁此直接言明,希望能和他結婚。

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從祖輩開始,就有為了利益而聯姻。

所以對於我的提議,他除了吃驚,隻說會和他父母商量。

“但我不希望你姐姐知道。”

在他開口前,我解釋。

“她不是和我二叔在談戀愛?雖然沒有對外宣布,但我二叔一向不會瞞我,以免關係複雜,結婚那天再通知也行。”

他得到解答也欣然同意。

沒多久,我接到他的電話,說他父母聽說要和封家聯姻很是滿意。

在我等待婚禮到來的日子時,出差兩個月的封宴回來了。

他以為冷落我這麼久,我應該會第一時間認錯,然後粘著他難舍難分。

可當他進屋,我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而是將電腦首頁的界麵關掉。

上麵是婚紗店發來的婚紗樣式。

他從後抱住我,埋頭親吻我的側臉。

“明天有個慈善晚宴,打扮漂亮點和我一起去。”

在他想動手滑落我肩上的吊帶時,被我按住了手。

“早點休息吧,我累得很。”

他沒有注意到我眼中幾乎陌生的眼光,還以為我賭氣他這麼久不聯係。

第二天慈善晚宴,我見到了劉瑤姐弟。

劉斯南與我一直私下保持聯係,他下意識就來拉我的手。

卻被封宴出手打掉。

那副架勢險些以為要殺了他。

“二叔。”

劉斯南有些惶恐地叫了他一聲。

惹得封宴臉都白了,“你亂叫什麼東西?”

眼見劉斯南就要說破,我正想插話,一旁的劉瑤突然挽過封宴,想他眨了眨眼,曖昧至極。

“可不就叫你二叔嘛,不久咱們不就有親戚關係了。”

我感覺心驀然下沉,手指也跟著揪緊。

封宴心領神會,態度瞬間緩和,還和他說剛才自己太過衝動。

劉思南一頭霧水地看了他一眼,又向我遞來目光。

我搖了搖頭。

封宴的自以為是,卻剛好成了我的遮掩。

宴會進行到一半,不知哪裏出了問題,舞台上的柱子忽然搖晃。

還沒等大家反應,霎時朝著人海倒來。

我們幾人恰巧站在柱子下麵,身旁的封宴,毫不猶豫地護著劉瑤往外跑。

而我被裙子絆住,落後幾步,直接被圓柱壓倒在地。

鮮紅的血順著柱子往外流,引起刺耳地尖叫。

4

我在醫院醒來時,隻見到劉斯南。

他一個勁和我道歉,說自己不該離開我身邊。

發生意外時,他正巧去了另一頭敬酒。

明明不關他的事。

他說得激動又難過。

我這時才想起之前的場景,離我隻有一步之遙的封宴,像一陣風從我身旁掠過,抱起劉瑤就跑。

生怕她受了一點傷害。

我身上的骨頭似乎散了架,每講一個字都疼得厲害。

“二叔......他們呢?”

劉斯南有些為難地說,“我姐姐腳崴了,他正陪她看醫生。”

我緩緩閉上眼,除了身上疼,心口的位置也疼得我難受。

劉瑤是他正兒八經的女朋友。

我算什麼呢?

晚上劉斯南正在喂我喝湯,封宴忽然開門。

見到這一幕,十分生氣地搶過湯碗,甚至濺出幾滴到我的臉上。

滾燙的觸感讓我皺眉,下意識想伸手去摸,卻不小心逮到了輸液管,血霎時倒流進管裏。

劉斯南是第一個注意到的,他忙過來看我,卻被封宴猛地往後一推。

“你姐姐腳受傷到現在都下不了床,你不去關心她,卻在這守著?難怪一下午沒看見你人!你就是這樣做弟弟的。”

封宴語氣透露著失望與憤怒。

在劉斯南好幾次想出聲解釋都被他打斷,然後不等他再開口,就被趕出了病房。

回過頭看我時,怒氣更甚。

“你現在就這麼不自愛?和陌生男人走得這麼近?”

他將手中的碗往地上一砸,宣誓著他的不滿。

絲毫沒注意我剛才拔掉的輸液管,顫顫巍巍地在床邊搖晃。

“封宴,我們分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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