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毓綰紅了眼眶,有一瞬間的呆滯。
宴明修居然打了她!
他在別人麵前冷心冷肺,可在自己麵前,永遠和煦如春風。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例外。
今日他卻為了那個女人,對她動手了!
“我敢!”林毓綰絲毫不發怵,慢慢貼近宴明修,“我有什麼不敢!我才是你的妻子!我們明天就要訂婚了!”
“那個賤人一直纏著你,蠱惑你的心,破壞我們夫妻間的感情,我把她送到G國有什麼錯!”
“宴明修!你是我的!”
指尖被掐得泛白,林毓綰解開衣領,將衣服一件件脫下:“林毓清有什麼好的!她有的,我一樣可以給你!”
宴明修冷哼一聲,甩開糾纏,像看一堆垃圾一樣地眼神打量著女人:“你連她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林毓綰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望著好似變了一個人的男人,吼道:“那你為什麼要和我訂婚!你去找林毓清啊!”
宴明修發出一聲嗤笑,揪住她的頭發,把她拖到牆根。嬌嫩的肌膚摩挲在編織地毯上,像是有一萬根針填進大腿。
“好痛!不要啊,明修哥哥!”
男人揉了揉太陽穴,這女人真是太聒噪了。
安靜一點吧。
他按住她的後腦勺,往牆上猛磕!
力度太大,連屋頂上的吊燈都抖了三抖!
隻撞了兩下,林毓綰就已經暈暈乎乎,隻能發出小聲的嗚咽。
宴明修沉聲道:“是林毓清求著我,要我和你訂婚的。如果不是她,你連我的一個衣角都撈不著。”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鑿開林毓綰自以為是的驕傲。
她以為的愛情居然是來自最看不起的人的施舍。
這比宴明修不愛她還要難以接受。
林毓綰搖搖頭,徒勞地拽住宴明修的褲腳,湊到冰涼的皮鞋上,鼻涕和眼淚糊了滿臉:“明修哥哥,你喝醉了,不要說這種怪話,我們明天就要訂婚了......”
她多麼希望今晚發生的一切是一場噩夢,醒來後又能快快樂樂地參加訂婚宴。
“林毓綰小姐,不要自欺欺人。”
宴明修醉意全無,他踹開扒著自己的某人,像是抖落掉了一些臟東西。
“既然林毓清去G國了,那這場訂婚宴就不作數了。”
實話實說,就連訂婚宴,他都是按照林毓清當年的構想布置的。
就連對外放出消息時,也隻說要跟林家的女兒訂婚,至於是大女兒還是二女兒......
或許連他自己也......
林毓清這個名字貫徹了整個少年時期,她仿佛被寫入了宴明修的身體,成為朦朧命運的一部分。
身體有一部分空落落的,亟需填滿。
宴明修找出手機,吩咐下去:“封鎖G國所有的入境機場,地毯式搜索,十個小時內,我要再次看到林毓清!”
“不許,我不許!”林毓綰又攀上來,蠻橫地要奪走手機。她太害怕宴明修拋棄自己,取消婚約,讓她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慌張占據了她的大腦,她變得口無遮攔:“她已經不漂亮了,你不會想見到她的......”
“我哪裏不如林毓清?你不喜歡的,我都可以整,直到你滿意為止......啊!”
男人的眼底淬出冷意。
他眉頭緊皺,伸手掐住林毓綰的脖子,把她釘在牆上:“她不漂亮了?什麼意思?你對她做了什麼!”
林毓綰回過神來,聳著肩,身體因為害怕劇烈痙攣:“沒有,我......”
“說!”
在強大的威壓下,她哆哆嗦嗦道:“我,我劃傷了她的臉......”
什麼!
男人有一瞬間的僵滯。
林毓清那麼愛美的一個人,小時候買不到漂亮的裙子都睡不著覺,卻被毀容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因為他。
要不是他把她所在床上,她也不會沒有還手的力氣,任由林毓綰欺辱!
那時的她該有多痛啊!
內疚和悔恨弄得他四分五裂。
宴明修的力道越來越重,恨不得讓林毓綰的腦袋和脖子分家:“你怎麼敢!”
林毓清一定痛苦得要命,他現在必須去見她!
一刻也不敢耽擱,他立馬安排了私人飛機,抓起西裝外套。
推開門的那一秒,身後的女人破罐子破摔道:“你現在去找她!大概也隻能見到她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