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幫未婚夫還債,一天打了四份工。
終於在三個月後,我因吃不消進了醫院。
我昏迷了整整兩日,卻在蘇醒前聽到了未婚夫陳安然和陌生女人的交談。
“你裝窮裝的是不是有點太過了?許阮這個舔狗為了你都累倒了!”
“真的跟上次你耍她去滑雪場找了你三個小時一樣好笑。”
陳安然的聲音溫柔:
“你以為我想裝?我這麼做也都是為了你啊。”
“小琪,你答應過我的,隻要我整蠱許阮十次,你就和我結婚,這已經是第九次了。”
聽到這些,我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掌死死的遏製住。
原來他對我的愛,隻不過是為了討好另外一個女人。
我閉上眼心如死灰。
那這最後一次整蠱,就算是我送他最後的禮物。
......
我的咳嗽聲在房間內回蕩,門外電話裏的交談聲在此刻戛然而止。
陳安然推門而入,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我:
“你何必這麼拚命呢,我當時不告訴你我欠了債你還跟我生氣。”
“現在又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欺負你!”
我虛弱的縮在被子裏,聽著他的話心寒到了極點。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他竟還在演戲。
似乎是覺得話說的有些重了,他這才軟了語氣:
“我剛剛那麼說其實也是擔心你。”
“我是心疼你為我累成這個樣子......”
“知道了。”
我打斷他的話,撇過頭避開他。
看見我的反應,他下意識靠近半步,柔聲開口。
“阮阮,你別太累了,等一切都好起來之後,我們就結婚。”
他在我額頭輕輕印下一吻,我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陳安然,這輩子,我應該都等不到你了。
“我累了,想睡一會。”
我閉上眼眸,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
腦海中回想起的卻是和陳安然的點點滴滴。
我愛了他三年,追求了他一年。
當他終於答應和我在一起時,我激動的一夜未眠。
後來我們就如其他情侶一樣,從戀愛到訂婚水到渠成。
直到三個月前他告訴我家裏的公司破產,他欠了五百萬的外債。
我心疼他的遭遇,為此放棄了去法國發展,隻為了幫他還債。
可如今他卻說,他做這些隻是為了討我的死對頭陸琪的歡心。
實在是嘲諷。
再睜開眼時,陳安然正坐在我的身邊對著手機傻笑。
見我醒來,他馬上收斂了笑容說道:“五日後,我們自駕去銅山吧?”
最後一次整蠱,要開始了嗎?
“你不工作了嗎?”我出聲詢問,莫名有些期待他的反應。
“五百萬不是小數目,急不得,我們慢慢來好不好?”
他漫不經心的回答,沒再看我。
身體的不適讓我頭痛欲裂,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試探性的問道:“安然,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可不可以不去自駕遊?”
聞言,他瞬間變了臉色:
“那怎麼行,都約好的,況且五天你早就回複好了吧?”
“阮阮,你答應我的會一直聽我話的。”
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木鐲戴在我的手上。
“之前答應給你的傳家玉鐲抵了債,我便親手做了一個送給你,我知道看起來有些簡陋。”
“但等還完債,你想要多好的我都給你。”
那隻冰涼的木鐲就這樣隨意的套在了我的手上。
他的眼眸滿是深情,可我卻感受不到半分的愛意。
或許是我蠢,陷在這感情太深,竟從來沒發現陳安然的謊言。
我翻開手機,剛好看到陸琪的朋友圈:
“心愛之人送的手鐲,真漂亮。”
照片上她正單手比耶,而她手腕上帶著的正是陳家價值數十萬的傳家玉鐲。
原來手鐲不是拿去抵債了,而是陳安然覺得我不配戴它。
我低垂著眼眸,無奈的關上手機。
陳安然走後,小姨的電話打了過來。
“機票已經幫你定好了,還有什麼需要的,你盡管和小姨說。”
“小姨,我想你在五日後幫我製造一場車禍。”
最後一次整蠱,就當我送給陳安然和陸琪的新婚禮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