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姐真是看得起我,想讓我從厲總手裏搶人。”傅森然輕笑。
“我知道你可以。”
傅家和姚家,原來是死對頭。
後來,姚家如日中天,傅家便退出港城市場,積極開拓海外業務。
誰知竟真的被他們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
如果說港城有誰可以和厲蘭殊作對。
姚知禾隻能想到他。
“我憑什麼幫你?”傅森然居高臨下。
姚知禾閉上雙眼,伸出手,幾近屈辱道:
“傅森然......算我求你。”
傅森然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震驚從他的臉上一晃而過。
“我求你,這樣夠不夠?”
沉默無邊蔓延,姚知禾險些以為自己又要錯過一次難得的機會。
傅森然卻突然吐出一口濁氣:
“七天後,我會來接你。”
“但你做好心裏準備。”
“厲蘭殊放出風聲,七天後會舉辦一場有史以來最大的拍賣會,屆時,你肯定會被他再次拉上台進行拍賣。”
“所以,接走你的方式,隻能是買下你。”
“姚知禾,我不做賠本生意,這一個億,你要用其他的方式還我。”
傅森然沒說是什麼方式。
但姚知禾已經迫不及待地同意。
隻要她能離開!讓她去哪裏都可以。
好過在這個無間地獄。
傅森然離開前,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姚知禾的身體上。
一個小時後,姚知禾終於有了力氣,強撐著坐起來。
可她正打算去穿衣服,房門被人猛地推開。
白如珠穿著一襲高定白色禮裙,領著她的那些所謂的小姐妹們,翩翩而入。
她像高貴的公主,看姚知禾癱在那裏,驚訝地眨了眨眼睛:
“你怎麼在這裏?”
“蘭殊哥哥!這不是人家的休息間嗎?”
她撒著嬌,將厲蘭殊拖進來。
厲蘭殊捏了捏她的臉頰,寵溺問道:
“那我讓人來打掃一下,嗯?”
“才不要!我要換一個房間!”白如珠撇著嘴,“以後我的休息間就改成三樓最中間那個,好不好?”
姚知禾動作一頓,眼皮子向上掀起。
三樓最中間那個房間,屬於她。
除了她和厲蘭殊,她不允許任何人入內。
就連衛生都是她親自打掃。
他們在裏麵留下了無數的回憶......第一次親吻、第一次擁抱、第一次上床,就連厲蘭殊心口那個刻著她名字的紋身,也是她學了親手在那裏給他紋下。
如今她被趕出厲家,住在拍賣場,那裏就是她的房間。
她沒有家了,難不成連唯一一個蔽身之處,都要讓出去嗎?
厲蘭殊下意識看向姚知禾,神色之中泄出一分猶豫。
可這一分猶豫很快被白如珠壓回去,她驚呼著:
“知禾姐!你身上怎麼有一件男人的西裝?”
“難不成,沒人買你,你卻自己私底下按捺不住寂寞,勾引其他......”
厲蘭殊的眼神瞬間陰沉下去。
黑如濃墨的雙瞳裏,有暴雨醞釀著。
他幾乎是瞬間冷了聲色:
“脫了。”
姚知禾咬緊下唇,看這人滿為患的小房間裏,無數雙眼睛投了過來。
她下意識抱緊自己,聲音發緊:
“厲蘭殊,我裏麵,沒穿衣服。”
女人們戲弄嘲諷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
“像她這樣的下賤坯子,居然還有人下得了手?我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
“你懂什麼,有些男人就是愛獵奇,喜歡這種千人騎的表子。”
“說不定剛剛還不止一個呢!哈哈哈......”
厲蘭殊的情緒再難遮掩,他徹底冷下神色,一字一句:
“讓你脫了。”
“聽不懂人話?”
被那麼多雙興奮的眼睛注視著,姚知禾突然拋棄了所有的尊嚴。
其實,她早就不該有尊嚴了!
姚知禾脫掉了西裝外套,衣不蔽體。
“天呐!”有人發出驚呼,“她身上居然真的有吻痕......”
姚知禾笑了,她挑眉,眉眼之間盡是嬌俏魅惑。
她撕開自己的上衣:“還要繼續嗎?”
厲蘭殊沒說話,姚知禾便“嘖”了一聲,近乎挑釁地看著他:
“阿殊,你看,她們罵你呢。”
“說你愛獵奇!”
“砰”的一聲巨響,厲蘭殊將姚知禾拽起,推進狹窄的隔間。
嗓音裏隻發出一聲怒吼:
“滾!”
那群嘰嘰喳喳的女人們,終於不吵了。
可厲蘭殊卻如同發泄般,在姚知禾身上留下更加的傷痕。
厲蘭殊離開後,姚知禾發燒了。
她自己強撐著,歪歪扭扭拖著鐵鏈上了三樓。
推開門,卻發現白如珠把自己的所有東西,都已經搬了進來。
鳩占鵲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