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有什麼不對嗎?
這不就是你們送我去學的禮儀嗎?
怎麼現在又開始生氣了呢?
難道我哪裏又做錯了?
我蜷縮著身體,不敢再動,卻被裴寂強行按到了椅子上。
媽媽向來要麵子,看到我這個樣子,盡管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但還是給我夾了一塊牛肉。
“瘦成這樣,不好好吃飯,別人反倒說我們做父母的不是!”
我驚恐搖頭,你們怎麼會有錯呢?
都是我的錯!
可我這樣的身份,哪裏配吃這麼好的肉呢?
我小心翼翼將牛肉挑出來,放在旁邊的盤子裏。
在那裏,我是沒有資格吃牛肉的。
若是貪嘴吃了一塊,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都隻能吃牛糞。
這是對我們的懲罰,現如今,雖然我出來了,可我不敢吃,惹得他們不高興,我隨時都有可能被送回去。
我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林紓月。
她好像對我的表現非常滿意,我鬆了一口氣。
大口大口吧啦著碗裏的米飯。
“主人,我吃飽了,請問我可以離開嗎?”
爸爸氣的直接將筷子扔在地上。
“怎麼學了三年禮儀,就學成了這個樣子,你是存心讓我丟臉嗎?”
筷子落地的瞬間,我已經跪在了地下,瘋狂的磕著頭。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惹您生氣。”
“我不配上桌吃飯,我馬上離開,求您不要生氣......”
林紓月輕輕拍著爸爸的背。
“姑父別生氣,妹妹可能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呢吧。”
爸爸冷哼一聲。
“你看看這樣子,哪裏像是和我開玩笑的樣子,分明就是想讓我們丟臉!”
“唉,當初要是裴寂娶了你多好!”
“好好的接風宴,硬是讓她搞的烏煙瘴氣。”
裴寂鐵青著臉,很明顯不想再讓我破壞現場的氛圍。
“既然吃飽了就上樓去,不要在這裏礙我們的眼。”
我像是得了赦令,三跪九拜後離開了客廳。
在這個家,以前我住主臥。
如今,我連下人都不如,怎麼敢住主臥,雜物間是我最好的歸宿。
黑暗的環境中,我終於放鬆了下來。
或許是之前三年我沒睡過一個好覺,這一覺我睡的格外久。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正在躺在床上,身邊站著幾個醫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看著潔白如雪的床單被罩,我惶恐的起身。
這樣柔 軟的床,這樣幹淨的床單,這不是我該享受的待遇。
雙腿離開溫暖的被窩,一股寒意直衝腳底。
我根本沒有時間思考,作勢就要跪下。
下跪對於我來說是家常便飯,隻是最基本的技能。
可這一次,我雙腳還沒挨到地板,就被裴寂抱著重新放回了被窩。
幾個醫生在旁邊顫顫巍巍,你推我我推你。
最終,一個醫生終於受不了了,開口道。
“裴總,夫人這三年應該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雖然身體表麵看著沒有絲毫問題,但其實內裏已經多器官衰竭了。
而且,而且......”
後麵的話醫生不敢說出口。
裴寂緊緊握著拳頭,雙眼噴火。
“而且什麼,你說!”
醫生不再隱瞞,深呼吸一口氣。
“而且,夫人陰 道破碎,應該是在回來前被多人......”
醫生的暗示已經足夠明顯,裴寂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醫生。
“不可能,你在亂說什麼?酒吧隻是教她禮儀,絕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