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氧氣管被拔,我自此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想撲倒她,可我隻能穿過她的身體,對她無法造成一點實質性的傷害。
還好儀器響起陣陣警報,路過的護士跑了進來,趙語宴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她後退到一旁,露出無辜又可憐的表情。
“護士,快過來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護士本來就忙,沒好氣的撇了一眼趙語宴。
“氧氣管鬆了,能不能不要亂動氧氣管,我們很忙的。”
趙語宴裝模作樣幫著護士將我的氧氣管插好,護士剛離開,爸媽提著水果回來了。
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將水果放在趙語宴旁邊。
“好孩子,邊吃邊和知意聊聊天。對了,你能不能聯係上亦銘,幫我們和亦銘說一句吧。”
陳亦銘三個字,就如同趙語宴的情緒開關鍵,根本提不得,她現在也不想裝了,直接將身邊的水果推倒。
“叔叔阿姨,這水果啊,我就不吃了,留著給這個半死不活的植物人吃吧。”
父母看著突然變臉的趙語宴,臉色鐵青,可作為人民教師,他們卻說不出半句粗魯的話來。
我從來都不知道,趙語宴竟然還有這樣一麵。
剛剛她不僅想要害死我的命,現在竟敢刺激我爸媽。
我氣得雙手發抖,可卻對她沒有一點辦法,我連開口罵她不知廉恥都做不到。
趙語宴冷哧一聲,一瘸一拐往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她又笑著回過頭來。
“叔叔阿姨,知意還沒告訴你們吧,亦銘已經準備和她離婚了,以後她的事就不要聯係亦銘了。對了,和她離婚後,亦銘可是要和我領證的。”
說完這話,她將門關上,得意離開。
麵對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父母六神無主,年邁的他們,根本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我看著年邁的父母,想要去安慰他們,可如今我隻是一具靈魂,隻能眼睜睜看著父母傷心難過,卻沒有半點辦法。
或許是陳亦銘又想到了我,我的靈魂被那股力量牽引著,飄回了我與陳亦銘的家。
這次出差整整一個月,我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回家了。
家裏的擺設還和我離開前一模一樣,看來,陳亦銘還沒有蠢到把人帶回家來惡心我。
我這麼想著,就看到趙語宴吃力的將我的東西從臥室拖出來,全部扔在了雜物間。
我以為陳亦銘多少會有點良心,不至於這麼過分,卻沒想到,我還是高估了他。
一想到他們倆在我的床上翻雲覆雨,胃裏就泛起一陣惡心。
我愛了這麼多年的人,竟然這麼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