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高中就是好朋友,這份友誼一度延續至今。
我結婚時,她是我的伴娘,原本我是要將我的捧花給她的,可她卻拒絕了。
她說,她有喜歡的人了,若那個人不娶她,她寧願單身。
我那時隻是笑著說她傻,卻沒注意到她說這話時,眼神分明就是看著陳亦銘的!
他們在我眼皮子底下苟且了這麼多年,可瞞的真好啊。
我最好的朋友和我最愛的人,在某一天,同時背叛了我!
我蹲在地上,靈魂仿佛被上千隻手揉搓,痛不欲生。
趙語宴站不穩,雙腿顫顫巍巍,陳亦銘見狀,直接抱起趙語宴。
“知意今天估計不會來了,走,我先送你去醫院。”
打開車門,陳亦銘小心翼翼的將趙語宴放到副駕駛。
趙語宴和往常在我麵前表現出來的女漢子人設完全不同,她柔柔弱弱開口。
“這,我坐副駕不太好吧,知意會誤會的。”
陳亦銘此刻隻關心趙語宴的腳傷,語氣裏是從未有過的焦急。
“我記得你暈車嚴重隻能坐副駕。”
邊說邊從旁邊拿出暈車貼,“你腳有傷,別動,我給你貼上。”
他快速的貼好暈車貼,又給趙語宴係上安全帶,這才啟動車子。
我坐在後排怔怔的盯著他們出神。
那個暈車貼,是我為陳亦銘準備的,他以前經常暈車,我對比了很多家暈車貼,隻有這家最好,於是給他備了很多。
卻不曾想,最終成為了他關心別人的物件。
到了醫院,陳亦銘小心翼翼將趙語宴從副駕駛抱起,快速來到診室,直到醫生說沒有傷到骨頭,陳亦銘這才鬆了一口氣,扶著趙語宴,往病房走去。
直到陳亦銘的手機響起,他這才放下趙語宴,接起電話,我爸的聲音從聽筒中清晰的傳了過來。
“亦銘,你在哪啊,知意航班出事了,人在醫院搶救,你快來啊。”
陳亦銘往後退了一步,他不可置信的張著嘴巴,神情慌張。
陳亦銘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就被趙語宴搶了過去,她直接將電話掛斷。
“亦銘,我腳疼,你扶著我。知意父母的電話你一定要拉黑,我知道這麼做你不忍心,我來幫你吧。”
說著直接將我父母電話和微信拉黑,然後將手機遞給了陳亦銘。
“我已經全部拉黑了,以後不要和他們來往,最起碼這段時間不要,我這也是為了你和知意好。”
陳亦銘強按下心中的恐慌。
“知意她,會不會真的出事了,我們剛好在醫院,去看看吧。”
趙語宴熟練的牽起陳亦銘的手。
“好好的,知意怎麼會出事呢?我最了解她了,她呀,肯定是不願意離婚,這才編了謊話來騙你。更何況,飛機出事一般人直接就死了,怎麼可能還在醫院搶救,你想想是不是這樣?”
趙語宴雙腿抖動嚴重,顯然已經支撐不住。
陳亦銘這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是我太心急了,是不是撐不住了,我抱你去病房。”
說完,他抱著趙語宴,直接往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