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男友在公司站穩腳跟後,身為高管的男友答應好好提拔我,可轉頭他便把唯一的升職機會給了他的白月光。
我幾乎喝吐血才拿到的千萬項目成為他白月光的突出成就,熬了三天三夜才做好的項目方案也變成了他白月光的功勞。
不等我質問,男友以工作失誤為由將我開除,並趕出公司。
事後,他笑著跟我解釋。
「你有我這個男朋友養著呢,不需要這麼強的事業心,但林月月家裏窮,還有個臥病在床的母親需要照顧,她比你更需要這次的升職機會。」
「而且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去別的地方也能發展得很好。」
見我沉默,他以為曾經說服我的手段起了作用。
輕笑著遞給我一張機票,要我先旅行散心。
可他不知道。
公司老板是我爸。
接下來要散心的人,恐怕是他。
1.
辭退的單子遞到我手裏的時候,似乎怕我會鬧,寧逸陽還特意開了部門大會。
我前腳剛進會議室大門,一摞資料便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臉上。
「宋曼,這就是你負責的項目?虧了整整兩百萬!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人家月月辛苦那麼久拉來的方案為公司盈利兩千萬,你一次失誤,就損失了百分之十!」
寧逸陽指著我怒聲罵道。
全場嘩然。
我後知後覺的偏過頭。
看到他身後的林月月心虛的別開眼,不敢和我對視後,一切便都明白了。
又是這樣。
林月月做砸項目後,寧逸陽怕她被追責,就將責任推到我的頭上。
我嗤笑一聲,沒有據理力爭。
畢竟之前也爭過,但輸了。
每次在誣陷我之前,寧逸陽和林月月就已經做足了準備,即便我再怎麼解釋,他也總能拿出偽造的證據打我個措手不及。
昨晚還因為我剛提交上去的兩千萬項目的方案,高興抱著我,說要好好犒勞我的寧逸陽,在今天就這樣玩了一出變臉。
兩千萬的項目功勞成了林月月的。
黑鍋卻成了我的。
即便早就做好了準備,可我仍然覺得心寒。
見我沉默,寧逸陽以為我像以前一樣學乖了,語氣也緩和了幾分。
「看在你在公司這麼久的份上,公司現在不需要你賠償,隻辭退你,已經是網開一麵了,你趕緊走吧。」
台下同事們竊竊私語,最後有人忍不住替我說話。
「這件事要不要再查一查?」
「我覺得曼曼做事挺穩的,應該不會做出這麼大的漏洞,會不會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其他同事紛紛附和。
一旁的林月月柔聲反駁:「你這話的意思,是覺得寧總監在誣陷她嗎?」
話音剛落,寧逸陽瞬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氣惱朝替我說話的同事罵道:「你這麼相信她,那不如你和宋曼一起承擔這次的損失?」
「你和她一起把錢還上,我就讓她留在公司。」
聞言,同事嚇得閉上了嘴,其他同事也熄了聲。
林月月卻不依不饒,在一旁委屈道:「看來大家都挺擁護曼曼姐的,不然還是我走,把我的職位讓給曼曼姐吧。」
「而且,曼曼姐是你的女朋友,她留下也是理所應當。」
「什麼女朋友?這裏是公司,隻有下屬,沒有男女朋友。」
寧逸陽的語氣嚴肅,正義凜然:「你為公司做出了突出貢獻,就應該到現在的職位,而她為公司造成了損失,該走的人也應該是她。」
「誰要是不服,就跟她一起走。」
說著,他眼神警告般掃向台下的眾人,大家都識相的閉上了嘴,沒再敢替我說話。
畢竟連作為我男朋友的寧逸陽對我都是這樣,他們更沒有什麼好說的。
我看到寧逸陽滿意的朝林月月投了個眼神,內心隻覺得淒涼。
當初我和寧逸陽作為實習生一起來到公司,實習期間他的考核成績是最後一名,我便想方設法給他項目,幫助他轉正成功。
他說想要升職,我到處應酬拉項目,將功勞寫到他的名下,坐上經理位置後,他說部門有人不服他,也是我每天晚上為他出謀劃策。
我用了三年的時間幫他在公司站穩腳跟坐上總監的位置,因為重心在他的身上,我一直原地踏步沒什麼大的成績。
總監的任命書下來時,他拉著我喝得醉酒,激動哭的一塌糊塗,最後他鄭重的說接下來一定要好好提拔我,要讓我看到未來。
可不到一個月,他便破格錄取了林月月,將所有好的項目都遞到林月月手裏,又將難啃的項目丟給我。
後來項目被林月月做爛,他又利用職權,毫不猶豫的將我們的項目交換。
我氣到跟他爭吵,他每次都解釋林月月的家境有多差,解釋她病床上的母親有多可憐,並向我保證是最後一次。
我心軟信了,可是到下次,他還會重蹈覆轍。
我對他已經失望,直到三個月前,他突然鬆口跟我提起結婚。
他告訴我,隻要拿下這個價值兩千萬的項目,他就給我升職,並在我升職當天向我求婚。
我以為他轉性了。
想著反正相信他那麼多次,再相信他這最後一次也沒什麼。
然而,果不其然,他還是讓我失望了,剛才的升職慶祝變成了林月月的,求婚的場麵變成了他和林月月兩人的深情相視。
事已至此,我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無用。
我點了點頭:「好,我走。」
寧逸陽滿意的揚起唇角。
見目的達到,寧逸陽又拿我當典型,對台下同事殺雞儆猴幾句,便宣布散會。
在大家都離開後,寧逸陽攔住了我。
一改剛才在會上的冰冷,他的語氣柔和下來:「曼曼,剛才會上的事情,你別往心裏去。」
「我也是迫不得已,月月剛升職,如果就爆出這種事,大家會不服她的,還會質疑我的眼光,我也是沒辦法才會這麼做。」
「你是我女朋友,我相信你會體諒我的。」
我望著他不走心的敷衍,沒有說話。
林月月在一旁「自責」道:「這事也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弄錯,曼曼姐也不是非要走的。」
嘴上自責,但我沒錯過她眼神裏的得意。
我們都心知肚明,她是故意的。
林月月想要將我排擠走已經不是一兩天了,可惜寧逸陽看不出來,就像此時。
看到林月月不高興,寧逸陽立刻拋開我,溫聲轉去安慰她:「你也別難過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接下來好好工作,也算是給曼曼一個交代了,更何況,曼曼有我養著呢,不會有事的。」
他說的養,就是每個月給我五百塊錢,而我要承擔家裏所有的開銷。
林月月笑著點了點頭:「幸好有你在曼曼姐身邊。」
「以後我會好好做的,不過......」說著,林月月麵色為難:「我才剛入職,人脈還沒那麼廣。」
像是早就商量好一般,聽到這句話,寧逸陽轉頭看向我:「曼曼,我記得你手裏有一批合作商的聯係方式,你分給林月月一部分。」
林月月拚命壓著唇角:「這怎麼能行呢?」
「怎麼不行,資源共享而已,誰沒有困難的時候呢,等到曼曼需要幫忙的時候,你再回饋給她就好了。」
「......」
兩人一唱一和。
以前我從來沒對比過,直到此時才發現,比起曾經寧逸陽對我口頭上的敷衍,寧逸陽在麵對林月月的時候,原來也會做實事的。
他也清楚,在需要幫助的時候,除了口頭安慰,還要盡自己所能伸出援手。
我教了他五年,他卻當著我的麵用在其他女人身上。
我嗤笑一聲,知道寧逸陽荒唐,卻不知道原來這麼荒唐。
寧逸陽仍在喋喋不休的勸我:「月月家庭條件差,她走到這個位置很不容易的,你理解一下。」
「我相信我的女朋友一定是很善良的......」
以前聽到他稱讚我,我即便再不願,也都會答應。
他覺得我喜歡聽好聽的話,所以每次都會撿好聽的把我架起來讓我不得不答應,可他不知道,我隻是想讓他高興。
但現在,如果讓他高興的代價是要一次次的將我逼到我無路可退。
那這種男友,不要也罷。
見我遲遲沒有動作,寧逸陽向我撒嬌道:「你還是不是我女朋友啊......」
「不是了。」
不等他說完,我淡聲打斷他。
「寧逸陽,我們分手了。」
2.
話音剛落,寧逸陽猛地一怔:「你說什麼?」
不等我說話,一旁的林月月「哎呀」一聲:「曼曼姐,你不想給資源就算了,別說這麼重的話,挺嚇人的。」
聽她這麼說,寧逸陽像是反應過來,「你拿分手威脅我?曼曼,剛才你表現那麼乖,我還以為你轉性了,沒想到還是這樣。」
「算了,你想分就分吧,別後悔就行。」
「不過我勸你想清楚,你現在工作沒了,如果女朋友也沒了,那可就真什麼都沒有了。」
說著寧逸陽就要佯裝要往外走,腳步卻很慢,我清楚他是跟以前一樣,在給我留反悔跟他道歉的時間。
可這次,直到他半個身子走出辦公室,我都沒攔他。
寧逸陽皺緊眉頭,見我還沒有要攔他的意思,有些生氣,故意拉住林月月的手,「我們走!」
他顯然沒把我的話當真,也沒覺得這件事情有多嚴重。
也是,當初我在大學的時候就很喜歡寧逸陽,每天跟在他身後想方設法的逗他開心,就連在學校好幾次獎學金的機會我都給了他。
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多愛他,就連寧逸陽自己都清楚。
那時候他也會省下吃飯的錢送我小禮物,會在異地戀的時候特地坐十幾個小時的火車跑去為我慶祝生日。
我們逃過了畢業分手的魔咒,為了工作不分開特地進了一家公司。
我把所有能給的東西都給了他,所以他相信我不會為了一點資源分手。
可他不知道,在林月月出現後,我一次次的失望。
曾經藏著滿滿愛意的心臟,已經被消磨殆盡,變得空空如也。
我沒說什麼,將工位上的東西收拾好,又回到我和寧逸陽的出租房,將我所有東西都處理進垃圾桶後,打車回了我的家。
剛進門,我爸放下報紙,看看我,又望向我身後,挖苦道:「怎麼你一個人無精打采的回來了?求婚不順利?」
我語氣平靜:「嗯,分手了。」
我爸從沙發上彈起來:「真的假的?」
我明白他的疑惑,我爸知道我有多愛寧逸陽,所以他覺得我失戀應該痛苦的撕心裂肺,抱著他大哭一場。
我之前也是這麼想的。
可此時的我比任何時候都冷靜。
寧逸陽有句話其實說錯了,我不是什麼都沒有。
我爸是企業家,即便我被辭退,也有家裏的財產要繼承。
當初因為我爸媽認定寧逸陽會是鳳凰男,對他有偏見,再加上我原本也不想接手我爸的公司,所以一直沒跟他說過家裏的情況。
隻是不湊巧,畢業那年寧逸陽心心念念想進的正好是我家的公司,為此我跟我爸求了三天的情。
後來我爸沒辦法,跟我打了個賭,隻要我能讓寧逸陽在不知道我身份的情況下和我結婚,他就認了這個女婿,但如果沒能結婚,就要我接手公司。
那時候的我對寧逸陽胸有成竹,毫不猶豫便答應下來。
昨晚將項目交到他手裏時,我不停的在猜測他今天會不會向我求婚。
不過現在看,已經不重要了。
我拍上我爸的肩膀:「宋建國同誌,麻煩給我一份公司這季度的報表,我要上樓看。」
現在,比起虛無縹緲的愛情,我更想做出一番事業。
之前在出租房的時候,寧逸陽經常以放鬆的名義和林月月玩遊戲打語音,等到結束的時候經常已經到深夜兩三點了,為此我經常睡眠不好。
本以為在家裏能睡個好覺,沒想到半夜正睡得迷迷糊糊,我接到了寧逸陽的電話。
想拒絕,可腦子還沒反應,手指已經習慣的點了接聽。
「曼曼,你看消息,我給你發了個地址,你現在過來。」
剛接通,寧逸陽便語氣急促道。
我這才看到他半分鐘前給我發了地址,幾乎是不用想便能猜到,又是想讓我去幫林月月應酬。
可惜應酬成功,功勞是林月月的,失敗了,寧逸陽就會揪問題,埋怨我各種細節不到位。
我嗤笑:「去不了,太遠了。」
「不遠,就在我們家附近,你從家出發打車五分鐘就到了。」寧逸陽道。
我反應過來,原來他還不知道我已經搬出去了。
所以下班後他就連家也沒回,陪林月月應酬到現在?
可當初我應酬的時候想讓他作為上司的身份在旁邊幫我,他不是推說自己事情太多,就是埋怨時間太晚。
不過說這些已經沒用了,我想問問他還記不記得已經分手的事情,結果話還沒出口,寧逸陽扔了句「快點來」,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掛斷的瞬間我聽到了他關心的告訴林月月:「不用再喝了,宋曼很快就趕過來了。」
我被氣笑了。
兩秒後回了條短信又重新提醒他已經分手的事情。
旋即,我將手機關機,繼續睡回籠覺。
翌日一早我看到寧逸陽給我打了好幾通電話,又發了好幾條威脅的信息,似乎見招數沒作效,最後,他在朋友圈裏更新了一條動態。
是一張照片,寧逸陽和林月月麵對著鏡頭,十指相扣,笑的燦爛。
配文:「看我們成雙成對,我不相信你不會吃醋。」
後麵還帶了一個俏皮的表情。
這話是說給我看的。
最初在一起時,他和別的女人多說兩句話我都會吃醋,更不用提合照,牽手這種事。
寧逸陽抓住我這一點,讓我妥協過很多次。
評論區不明真相的人紛紛祝福,還有人在下麵插科打諢:「山西的醋已經被我吃完了,快鬆手,寧總的手隻能我去牽!」
寧逸陽在每條評論下都回了個「捂嘴笑」的表情。
我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靜,不想理會,結果這時好友群裏發來消息。
一個朋友將朋友圈截圖出來,艾特我:「曼曼,這是什麼情況?寧逸陽不是你的男朋友嗎?你們什麼情況?這個女人又是誰?」
滿屏的問號。
有個朋友或許聽說了情況,問我:「據說寧逸陽為了這個女人把你從公司開除了,這事真的假的?」
這話一出,群裏嘩然。
「曼曼,你盡管說,有什麼委屈,哥們幫你報仇。」
他們都知道我和寧逸陽的事情,所以這些年寧逸陽手裏不少項目都是朋友看在我的麵子上交給他的。
我本不想將分手的事情告訴他們,但現在寧逸陽主動在朋友圈爆出來。
我也沒再隱瞞。
群裏炸開了,紛紛想各種辦法準備幫我報複回去,最後一個朋友打斷他們:「你們都是治標不治本,還是看我的。」
大家紛紛問他要做什麼。
他神秘兮兮:「別問,等著看好戲。」
3.
兩天後,寧逸陽似乎才終於發現我搬走了,但他也隻是連打了兩三個電話,發了兩條短信後便沒了音訊。
大概是覺得上次的照片作用不夠,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他頻繁的發朋友圈。
今天發林月月去家裏裹著圍裙給他做飯菜,吃燭光晚餐,明天發兩人一起去動物園,向來不喜歡和異性太近的寧逸陽和林月月親密的共打一把遮陽傘......
我假裝沒看到。
結果幾天後,寧逸陽主動給我發了份合同的照片。
他特地將合同裏的「一個億」用紅圈重點圈了出來,即便沒在我麵前,我都能感受到他的情緒激動。
「就算你不幫忙又怎麼樣,我說過,月月靠自己的能力,總有騰飛的一天的。」
「現在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隻要你跟我,跟林月月認個錯,我可以跟你複合,也可以把林月月這次的利潤分你一些。」
接到消息的時候,我正準備跟我爸前往公司,以總裁的身份入職。
這段時間我爸一直準備著替我出氣開除寧逸陽,不過被我阻止了,以寧逸陽和林月月的能力,被開除是早晚的事,但不能是現在。
我剛上任就開除他們,不管再怎麼解釋,也難免落人口舌。
我爸也沒強求。
到公司後,我爸先上了樓,我將車停穩後跟過去,結果雙腿肌肉記憶的來到了之前工作過的辦公室。
「親一個,親一個!」
還沒進門,我便聽到裏麵一陣歡聲笑語,一眼望過去,桌子上還放著一個大大的蛋糕。
同事們起哄的將寧逸陽和林月月圍在正中央,林月月拿著自己用過的勺子將蛋糕喂向寧逸陽,向來潔癖的寧逸陽眉頭都沒皺的笑著吃下去。
我胃裏翻滾,轉身準備離開,結果剛走兩步,便聽到了林月月的聲音:「曼曼姐,你怎麼來公司了?」
聞言,大家都朝我看過來。
寧逸陽看到我,臉上先是一慌,旋即又像是反應過來,得意的挑了下眉:「知道後悔了?不過現在後悔晚了點吧?」
一旁的林月月笑道:「曼曼姐既然有心,寧總監你就給她一次機會吧。」
寧逸陽跟以前一樣聽信了她的話。
他居高臨下的望向我:「給你機會也行。」
「但你要當著大家的麵,跟我,跟林月月,為你的自私道個歉。」
「自私?」我被他的話逗笑了。
我和林月月其實也不是一開始關係就差的。
當初他說林月月家裏沒錢,母親生病,我一言不發掏出所有的錢,怕她自尊心強不肯要,我還讓他借口說是獎金。
她出去談合同沒有體麵衣服,也是我拿出自己新買的上千元高定裙子給她。
我想方設法的幫她,為了維護她的自尊,找遍借口。
可後來,她卻跑到寧逸陽麵前,說我人品差,經常把不要的破爛丟給她,寧逸陽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卻還是幫著林月月,斥責我的不對。
論起自私,到底是誰自私呢?
見我不動,寧逸陽皺了皺眉,眼看就要生氣。
一個同事連忙打圓場,端來一塊蛋糕:「曼曼既然來了,一起吃個蛋糕沾沾喜氣吧。」
蛋糕還沒送到我手邊,寧逸陽抬手便摔到地上。
「吃什麼吃?!她現在一個無業遊民,有什麼資格在這兒分我們的蛋糕。」
林月月也衝我道:「曼曼姐,我知道你走到這一步心裏不舒服,但還是見好就收吧。」
「你知道嗎?這次項目下來,寧總監的獎金都快能買一套房了。」
看似在替我說話,但我聽得出來,她這話是說給寧逸陽聽的,即便我和寧逸陽真的複合,寧逸陽也會覺得我是圖他的錢。
隻言片語,便在寧逸陽的心裏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寧逸陽看我的眼神厭惡:「行了,別在這兒待著了,臟了這裏的地麵。」
說著,他又吩咐同事將我趕出去。
吵嚷之間,旁邊的電梯打開,我爸走出來,臉色不悅:「你們這裏吵什麼?」
人群立刻噤聲,一哄而散。
寧逸陽和林月月見到我爸,眼前一亮,匆忙恭敬上前。
「宋總,有個非本公司的閑散人員過來,我正把她清理走。」
說著寧逸陽不客氣的就要來扯我。
結果還沒碰到,我爸一把將他推開,搭上我的肩膀,無奈道:「寶貝女兒,你怎麼跟你小時候一樣喜歡亂跑,你的辦公室在樓上呢,你來這層幹什麼。」
話音剛落,寧逸陽瞪大了眼睛朝我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