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映雪沒了耐心,將段清野推開後,狠狠扇了我一巴掌:“在我麵前還耍什麼心眼?”
下一秒,她抽出包裏的水果刀,割破了我的手指,在她手裏的協議書上按下了水印。
我心一緊,質問:“這是什麼!”
卻在江映雪將協議收回包裏時,看到了封麵上赫赫的幾個大字—股票轉讓協議書。
江映雪挑眉笑道:“江知念,我爸媽也真的,你是個假千金,憑什麼比我的股份還多?”
“太偏心了,我不喜歡這對父母!”
話落間,一股不安的預感湧了上來。
恰好,彈幕又出現了:【江映雪這個畜生!把親生父母給毒死了!】
【就因為股份分配不合理,江映雪就下了毒手!】
一瞬間,淚水像突如其來的海潮攪得胸腔持續顫抖。
我對著江映雪咆哮大吼:“江映雪!你的心腸怎麼這麼惡毒!他們是你的親生父母!”
可本就吐著紅唇的江映雪在此刻卻笑得像個吸血鬼,她凶狠的目光死死盯著我,緩緩道:“不算個太蠢的家夥,把你騙到遊艇上來就是為了對他們下手。”
“可惜,你自身難保咯。”
隨著江映雪的拍掌聲,地窖門被人推開,三五個人健碩大漢衝了進來。
一股寒意撲麵而來。
而江映雪卻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我的目光十分戲虐。
“動手。”
江映雪一聲令下,那些保鏢朝著我淫笑,緩緩走來。
我下意識看向旁邊的段清野,試圖嘗試求助。
可段清野卻始終都沒有抬眸看我。
直到一個保鏢撕破了我的袖子,我崩潰大哭,放聲尖叫後,段清野這才抬腳準備朝著我走來。
可被江映雪一把喊住。
我放肆大哭,瘋狂掙紮著綁在手腕上的麻繩。
“段清野!你他媽不是個男人!”我朝著他尖叫,嘶吼,咆哮。
可段清野卻隻是淡淡地一句:“知念,你忍忍,隻要攻略成功後,我就娶你,絕對不棄你。”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麵前我愛了五年的男人爛了,心如死灰。
我譏笑出聲,咬舌自盡前一秒,我平靜道:“段清野,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可彈幕卻急忙閃過:【不可以!】
【沈陸離馬上就要找到你!】
【再撐住!】
一旁江映雪卻笑出了聲:“真是一場大戲,好笑好笑,姐姐,你看,我隨便勾一勾手指,你的男人就像個哈巴狗一樣舔了過來。”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家產,公司,男人,都是我的,哪怕我不要,也不可能是你的。”
江映雪喊住了那群保鏢,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上前,尖銳的指甲掐進了我的肉裏,她隱忍的聲音道:“就因為你母親的失誤,讓我整整遭受了二十三年的磨難!”
“我替你吃盡了苦頭,你該還我了。”
“三五個男人而已,這不多的姐姐,你知道在我成年那一晚,有多少個男人進了我的房間嗎?”
“姐姐,我數不清.......”
江映雪眼底一片通紅死死盯著我。
我知道,她恨我入骨,她要毀了我。
此時一旁的段清野卻心疼地接住了江映雪的淚,將她拉進懷裏:“小雪,有我。”
我嘶吼一句:“這不是你殺人的理由!他們是你的親生父母!”
而江映雪卻不再與我爭辯,解釋一句:“為了讓股東親自承認這份協議書的有效性,我會拍下你被侮辱的視頻。”
當保鏢想將我撕破我胸口的衣領的那一刻,地窖門被人狠狠一腳踹開。
沈陸離走來那一刻,地窖內的溫度都低了幾度。
和我對視後,沈陸離氣得渾身發抖,一拳打在了為首的保鏢的臉上。
“都給我綁了!”
他嘶吼後,身後的黑衣打手紛紛扣下了所有人帶出了地窖。
沈陸離心疼得解開我的麻繩,擦掉我的嘴角的血後,蹙眉發抖道:“疼嗎?”
那一瞬,我所有偽裝的鎮定和堅強轟然崩塌。
鑽進他的懷裏,崩潰大哭。
沈陸離聲音發緊道:“知念,沒有人能欺負你......我發過誓,沒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