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深夜跑來接你回宿舍，你把我騙來陪這種肥頭大耳的大哥？何娜娜，你瘋了嗎？”

“你在我麵前假清高什麼，在我麵前清高可叫不出價格！”

見我語氣不善，何娜娜堆滿笑意的臉也拉下來：

“書呆子，大哥身邊什麼女人沒有？你也就這張臉和年輕算本錢了，我給你一個通往上流社會的階梯，你還給臉不要。”

酒吧燈紅酒綠的燈光在何娜娜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流轉。

顯得一片渾濁。

她賺快錢，拿到了結果，這樣的價值觀已經形成了，我不是什麼聖母下凡改變不了她。

如果再糾纏下去，還會有被水鬼一同拉下去的風險。

那晚不歡而散。

我和何娜娜因此形同陌路。

我繼續穿著樸素讀我的書。

談了大方男友的何娜娜身上的奢侈品越堆積越多，妝容也越發精致。

最後，借著互聯網的東風。

她成了小有名氣的營銷貴氣感精致女孩的網紅。

何娜娜很擅長利用小恩小惠將別人變成自己的人。

火了之後。

品牌方寄來的pr禮盒堆滿宿舍。

她大方地將市值幾千元的禮盒送給舍友。

甚至“善良”的沒忘了我：

“麥伽，你要的話就挑一個拿走。你天天用的那也不知道啥玩意，連個像樣的品牌盒子都沒有，臉爛了你上哪裏哭去啊？”

雖然但是。

我的護膚品都是我媽定期帶著我去瑞士找專人定製的。

爛臉？

她要不還是擔心擔心總是恰爛錢，接垃圾推廣的自己吧。

我翻了一頁書，頭也沒抬：“不勞費心。”

何娜娜白我：“死鴨子嘴硬。”

舍友拿了何娜娜的好處，心中早有陣營，紛紛開始有意無意地擠兌我。

唯有其中一個叫張雅舒的姑娘，還算是對我有幾分擔憂：

“麥伽，別和何娜娜強了，她男朋友特別厲害，得罪她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你跟她低個頭吧！”

我知道她是出於好意，於是道。

“大家都是平等的，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言盡於此。

她麵色沉沉。

不知聽進去沒有。

禮盒有市值。

命運饋贈的禮物亦有價格。

任何事情都一樣。

哪有不用付費的呢。

我沒辦法再和何娜娜以及她的爪牙共處一室。

於是向輔導員申請搬到校外。

見到我，輔導員直呼正好。

他說，他也有事要跟我商量。

然而聽他說話的語氣，卻一點也沒客氣。

“麥伽，我知道你性子傲，但是這件事情，尤其是你跟網友互罵上，確實給我們學校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

“我們高校是一片淨土，培育的應該是報效社會的人才，而不是網絡噴子。”

“你看，你公開跟娜娜道個歉，這事就算完了，對大家都好。”

我看了一眼輔導員的辦公桌。

以前隻抽10元一包的香煙的他。

如今手邊放著的是100一包的天價香煙。

心中已是了然。

淨土？

怎麼沒把他這個臟東西給清理出去？

我反問：“宿舍是休息的地方。何娜娜在宿舍裏直播到深夜，影響舍友的休息和隱私，更別提她賣的產品對身體沒有任何好處了。我很想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