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秋臉色一凝,臉上的陰霾又重了幾分:“秦致遠,你什麼意思?我都已經向你解釋了。”
“如果你是為了今天這事就鬧離婚,真的很沒意思,你別這麼小題大做行不行,我不可能同意離婚的。”
她說完後,便氣衝衝地離開了病房。
接下來的幾天,秦致遠每天打坐療傷,甚至吃了些師父給的藥丸。
這些寶貝他曾經隻舍得給沈洛秋一個人享用,都沒剩下多少了。
好在,兩天後他就恢複了行動。
準備去衛生間清洗血漬時,卻忽然看到走廊裏,沈洛秋做在安明和一群朋友中間。
“不是吧洛秋,你居然在照顧秦致遠?你真對他有感情了嗎?”
“當時他可是強迫你嫁給他,現在你都東山再起了,根本沒必要再給他好臉色了。”
“就是,安明正好回來了,要不你就同意和他離婚,嫁給安明吧。”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安明也紅著眼開口:“洛秋,你不是說你是被強迫的嗎?你不是說了你會一直等著我嗎?”
沈洛秋始終沒有說話,最後被問的不耐煩了,才冷著臉吐了一句:“他強迫我五年,我怎麼可能對他有感情?隻是表麵上做做樣子罷了。”
“他還掌控著很多權力,我若是逼他離婚,他肯定會和我魚死網破。”
安明還不甘心,繼續咄咄逼人:“那我再給你一周時間處理,一周後就是秦致遠的生日,你必須在生日宴上和他離婚。”
“要不然,我們沈安兩家就此絕交,你永遠別想見到我。”
聞言,沈洛秋神色複雜。
雖然她還有些猶豫離婚,但沈家和安家從祖上就是世交,父親去世前也強調要和他們保持關係。
正是因為著這些規矩,她才和安明走的最近。
若是兩家斷絕關係,她該用什麼去麵對父親的在天之靈?
終於,沈洛秋隔了好一會,怔怔點頭。
眾人頓時歡呼雀躍,開始討論如何在生日宴上讓秦致遠醜態百出。
病房裏,秦致遠站在原地良久。
看著自己的傷口,他忽然莫名地笑了一下。
原來,她並不是多舍不得他才不肯離婚。
隻是為了維持自己的事業罷了。
就像她當初為了事業才嫁給他一樣,沒有半點感情摻雜。
沈洛秋或許不知道,秦致遠根本沒想報複她。
當初,是她自己要對天發誓。
現在,也要由她自己來承受背叛的代價。
沈洛秋,你或許能騙的過我,但是騙不過這正道蒼天。
你,隻剩最後一次機會了。
兩天後,秦致遠康複出院。
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東西全部收拾得幹幹淨淨,連灰塵都沒留下。
第二件事,是取下床頭落灰的結婚照,扔到了外麵垃圾車裏。
第三件事,便是打印好離婚協議書,簽上自己的名字,擺在了櫃子上麵。
至於沈洛秋能不能看到,會不會簽字都不重要了。
他提出離婚隻是通知,不是商量。
傍晚,沈洛秋回家了。
“我今天在忙著照顧安明呢,回來的有點晚,他的身體可不像你這樣好,被撞了一下現在還在住院。”
“嗯。”
秦致遠淡淡回了一句。
沈洛秋皺眉望著他:“你又不高興了?我這不是在和你解釋嗎?”
“跟我解釋什麼。”
秦致遠一臉茫然:“這不是你和安明的事嗎,跟我有什麼關係?”
沈洛秋突然語塞,隻感覺對方變得很陌生。
忽然,她的餘光飄到房間四周,總覺得空落落的,但說不上少了什麼。
心裏漫起一股莫名的慌張,沈洛秋紅唇微張,最後隻冒出一句:“算了,你這幾天心情不好,我今晚伺候你吧,像以前那樣。”
她十分嫻熟地褪下外套,從衣櫃裏拿出一件露骨而性感的睡衣,那是秦致遠最喜歡的套裝。
曾經不管發生什麼,隻要換上這套衣服,秦致遠都能消氣。
沈洛秋嗬氣如蘭,扭著曼妙地身姿勾引他,可他看到了她眼裏一絲屈辱和不情願。
秦致遠伸手,直接將她推開。
“不用了。”
沈洛秋有些愕然:“都幾天了,你傷口還沒痊愈?”
“不,我的意思是,以後都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