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我隻是突然想起,林小姐喜歡的是牡丹吧,我把滿天星的訂單換了。”
這還是某年情人節,他為了討林夢歡心擺了整個別墅的牡丹花,害我花粉過敏在床上躺了三天知道的。
說完,我便去搬運裝飾品了。
江知言看了許久,卻黑了臉,一把抓住我的手。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我有些疑惑,不過下一秒他就立馬就鬆開了。
大概是被我拖來中式桌椅磨出的水泡惡心到了吧。
準備彩排時,他將我和林夢推進換衣間,要我幫她穿婚紗。
林夢脫了外套,白皙的手臂上滿是歡愛後的痕跡。
她低聲問:“怎麼樣好看嗎?他沒這麼碰過你吧?”
“哎呀忘了,你們當初婚禮都沒有,怎麼可能穿婚紗呢?”
江知言倚在門口,始終用嘲諷的眼神盯著我,好像要看我怎麼發瘋一樣。
而一直到彩排結束,我都安安靜靜。
我平靜地回視,然後退場。
林夢居然追我到了後院。
她得意洋洋道:“陳素月,你真可憐,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還有那天,你的胎兒本來能活的,可我不放心啊,便在你的肚子裏一刀刀把它劃死了。”
“要怪就怪你太貪心霸占他這麼久,你才是害了你孩子的凶手!”
我大腦一陣嗡鳴,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她反手將我推進池塘裏,尖叫一聲。
“姐姐!你為什麼要跳水!”
一道身影飛撲過來,將我撈上來。
江知言頭發濕漉漉,皺眉問:“你發什麼瘋,搞自殘那一套?”
林夢從後抱住他的腰,哭訴道。
“都怪我非要給姐姐沾喜氣,她才忍不住扯斷我項鏈扔水裏,才失足掉進去的,是我的錯,你罰我吧。”
江知言擔憂的神情一下冷了下來。
“確定是這樣?”
林夢用力地點點頭,卻看不見他勾起的諷刺唇角。
可能我少見的痛苦反抗,讓他又感到解氣了吧。
但我不欠他什麼了,咬牙道。
“她殺了我的孩子!”
“孩子,你隻會拿孩子威脅我嗎?”
江知言神色未變,伸出手將重新狠狠推進了池塘。
我感覺魚群和蟲子貼著皮膚遊動,大腦空白地就往上竄。
一旦碰到岸邊,就被人毫不留情往下按。
“找不到項鏈不準上來。”
可林夢根本就沒扔,我怎麼能找到?
反複幾次後,我對著江知言淒慘一笑。
“第100次了,這次,算你欠我一件事。”
隨後猛地紮進了綠油油的水裏,上下浮沉。
江知言心頭一跳,不知為何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沉著臉,剛想把我拉上來,就被人大力撞飛了。
趕來的閨蜜沈諾拚命地伸手,想將我拉上來。
江知言臉色難看至極,狠狠將她推翻了。
“你們倆別再裝模作樣賣慘了。我不過是讓她下去待一會,正常人肺活量哪有那麼小?”
沈諾跌跌撞撞爬起來,崩潰大喊。
“你個畜生,你知不知道素月她為了你的實驗服藥太多,早就傷了呼吸係統?!她剛剛還流了產,怎麼能逼她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