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想,恨我也沒關係,他能有更光明的未來,能救更多人。
他以為我是故意害死他父親的,瘋了一般地恨上我。
一出獄他就用手段娶了我,然後當麵砸了我們的家和紀念品。
他夜夜帶不同的女人回家,讓我替他們鋪床、送計生用品,甚至幫她們擦洗滿是吻痕的身子。
我一聲不吭地做著,心臟卻絞痛地要命。
每當這時,江知言會瘋了般掐著我吻我。
“當初逼著我父親同意我娶你,現在又甘願伺候她們,你就這麼賤,醋都不吃一下?”
我隻能垂眸應道:“我喜歡你,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江知言會更黑臉,將我狠狠甩到床底,讓我聽他們整夜歡愉。
婆婆許諾江知言欠我99件事,就會放我離開。
我麻木地點點頭。
她本不覺得能滿,畢竟我們以前那麼相愛。
可僅僅五年就夠了。
感情被消磨,終究成了一場恩情交易。
現在期限已滿,母親也沒撐過去,我該離開了。
我回到家收拾起了行李。
旁邊櫃子還擺放著戀愛時,江知言撒嬌求我掛上的合照。
我猶豫著將它和一些藥品樣本拿下來,帶到後院一把火點燃。
江知言父親出事後,我每次都會用他的研究藥品親自服藥實驗,生怕出紕漏。
身體早已不堪重負。
一點煙就讓我劇烈咳嗽,立馬被人扯著後衣領離開。
江知言聲音頗有些氣急敗壞。
“感冒還湊過去聞煙,你裝可憐給誰看?你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
我回過頭,驚訝發現他手上有杯潤喉糖漿水。
他粗暴地按著我灌下去,我差點嗆到。
見我緩和,他才瞥了眼火堆:“莫名其妙燒什麼東西?”
刀口被他牽扯到了,我慘白著臉捂住小腹,挪動擋了下合照邊框。
“一些過時的東西。”
他上下掃了我一眼,皺起眉:“孩子鬧你了?”
我突然覺得好笑,他在說什麼?孩子不就是他讓林夢親手剖出來扔掉的嗎?
我誠實道:“沒有。”
畢竟孩子也不在了,永遠不可能鬧我了。
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夢夢說的沒錯,孩子不舒服你還非要鬧脾氣耽誤,果然惡毒。”
“跟我去醫院,把孩子憋出毛病你承擔不起後果。”
他一把攥緊我手腕,非要拉著我去醫院。
我恍惚升起了以往談戀愛的感覺。
大學時我意外掉進冬天的湖裏,他跳下來拚命救我。
那時他也是這樣幫我裹緊外套,非要帶我去醫院檢查,擔憂得身體發顫。
我忍不住開口:“江知言,我......”
“知言哥,婚禮什麼時候舉辦啊!”
他滿眼寵溺看向跑進來的林夢:“下周,不急。”
林夢這才滿意,看向我。
“對了,嫂子剛剛要說什麼啊?”
江知言看我的眼神瞬間厭煩。
我突然想起他在外鶯鶯燕燕五年,卻在和小青梅林夢在一起時收了心。
他好像真的喜歡她,將她寵若珍寶,甚至要結婚了。
盡管這些事從前的對象,一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