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救妹妹,我自願成為商界暴君霍凜的“血奴”。
嫁給他之後,我每月都要定時抽我的血給病弱白月光沈清漪續命。
霍凜掐著我的脖子警告:
“黃金血(Rhnull),全球登記在冊的不過五十人。”
他查看化驗單,冷笑著:
“清漪的主治醫生說,你的血是唯一能兼容她抗體的,連替代方案都沒有。”
“這大概是你這種人唯一有用的地方。”
後來,我意外懷孕。
霍凜怕我威脅到沈清漪地位,命人活剖取胎。
手術台上,我慘笑出聲:
“你就不怕...這孩子是你的種?”
......
咖啡店裏,霍凜把合同推過來時,臉上寫滿不屑:
像是在看一堆惡臭垃圾一般。
盯了好一會,他才冷哼一聲開口:
“每月定時定量抽血,你妹妹的醫藥費我可以全額承擔。”
我不能接受這樣的模棱兩可。
妹妹確診那晚,我把她的蠟筆畫塞進醫保本裏。
顏料混著化療藥水在紙上暈開,像她漸漸褪色的生命。
但現實不允許我多說些什麼,隻好委婉地詢問:
“能不能換個醫院抽?我暈針。”
他似乎想到什麼,拇指摩挲著左手腕內側的淡疤冷笑:
“溫家賭坊倒閉那年,你父親當眾剁小指還債。”
他轉動婚戒,輕蔑地笑:
“那時候,可沒見你怕過血。”
他的那道疤是十二歲那年留下的。
他父親酗酒後抄起酒瓶砸向母親時,沈清漪撲過來擋在他麵前。
玻璃碎片劃破她的胳膊,血滴在他手腕上,燙得像烙鐵。
他突然撫摸著我的手掌,戲謔地說:
“清漪的血可比你的幹淨多了。”
“她救過我的命,你這種人的血能替她流,是福氣。”
服務員來續杯打斷對話。
他食指敲了敲桌麵,合同滑到我麵前:
“每月抽血,你妹的醫藥費我管。”
我盯著“自願”兩個字,指甲掐得手心發麻:
“能去社區醫院抽嗎?我見不得針頭。”
每次去醫院探望妹妹時,滿身紮著的針頭讓我恐懼不已。
他把咖啡杯哐當砸在玻璃桌上,他嗤笑:
“裝什麼?你爸當年跪著求高利貸寬限時,血糊了半麵牆也沒見你暈。”
霍凜突然抓住我手腕:
“現在怕了?上個月是誰在急診室搶搶救同意書?”
我知道我已無退路,喉嚨擠出沙啞地聲音:
“請把筆給我吧。”
看著病曆單邊角卷著妹妹畫的小太陽,我紅了眼眶。
紙邊被手抖冒出的冷汗浸得發皺,今晨重症監護室的警報聲仿佛還在耳邊炸響。
她枯枝般的手腕戴著呼吸麵罩,插著留置針的手在床頭櫃摸索,最後塞給我張皺巴巴的糖紙:
“姐,用這個折小太陽...”
她的氧氣管突然湧出粉紅色泡沫。
我急得大喊她的名字,三個護士衝進來把我推出去時告訴我:
“溫小姐,你妹妹情況緊急,必須換進口靶向藥。”
可我哪來的錢,我每天打三四份工輪周轉,也給不起藥費的零頭。
主治醫生看出我的顧慮,他遞來的賬單末尾安慰道:
“或者...你可以帶她回家。”
妹妹在搶救室尖叫“姐姐我怕。”
我跪在地板上對著醫生磕頭,暗紅血痕從額頭蜿蜒到下巴。
“不是我不想幫你,可...這已經是第三次欠費了。”
護士長也摘下沾血的橡膠手套,
“再拖連鎮痛泵都要停。”
霍凜見我遲遲不肯下筆,眼神裏帶著不耐煩。
“你到底簽不簽,除了我還有誰能幫你!”
我顫抖著手簽完最後一筆時,霍凜抖了抖合同紙:
“這才像話嘛。”
霍凜抽走合同時,我手背突然濺上溫熱液體。
恍惚間以為是妹妹咳出的血。
低頭才發現是我留下的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