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車禍將我拋進這個陌生的世界。
係統冰冷的聲音告訴我,唯有完成任務,攻略三個男人——王子恒、卓韋傑、卓峻,攢滿他們的好感值,我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與父母重聚。
可三次失敗後,我站在了懸崖邊,係統警告我將被抹殺。
它給了我最後一次機會——24小時內,讓這三個男人積累足夠的悔恨值,我就能活下去。於是,我下定決心,割裂與他們的所有羈絆。
我先找到了王子恒,那個在商界呼風喚雨的男人,也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夫。
我將一份解除婚約的協議書遞到他麵前,語氣平靜:“我們分開吧。”
他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修長的手指接過文件,簽下名字,動作流暢得像在處理一樁無關緊要的生意。
他將協議書甩回我麵前,眼神帶著幾分嘲弄:“卓悅菱,你終於學會識趣了。”
我低頭整理文件,肩膀被紙張的邊緣劃出一道淺淺的痛。
接著,我去了卓韋傑的律師事務所。
他是我的堂兄,家族企業的掌舵人,永遠以冷漠的姿態俯視我。
他曾要求我簽署一份財產放棄書,徹底退出家族繼承權,隻為確保他的心上人於琴能名正言順地得到一切。
我拿起筆,毫不猶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他瞥了我一眼,語氣冰冷:“動作快點,別浪費我的時間。於琴還在等我。”
最後,我來到卓峻的公司。
他是我的養父,表麵慈祥,實則心機深沉,視於琴為掌上明珠,卻對我百般挑剔。
他一直期待我能為家族延續香火,可我卻在醫院做了一場手術,徹底斷了他的念想。我將手術單發給他的秘書,靜靜等待風暴降臨。
他衝進我的公寓,怒不可遏:“卓悅菱,你怎麼敢毀了我的計劃?!”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領,掌摑毫不留情,罵我是個不孝女。
我蜷縮在地板上,耳邊響起係統的聲音:
【你的時間還剩六小時,悔恨值持續累積中…】
1
幾天前,城市最大的慈善晚宴上,於琴作為特邀嘉賓登台,卻因一個失誤被媒體群嘲。
她精心準備的演講被指抄襲,風頭盡失。
站在台下的王子恒卻當眾為她撐腰,親自上台遞過話筒,深情道:“於琴,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耀眼的星。”
全場掌聲如潮,他們的互動迅速霸占熱搜,網友為這對“金童玉女”瘋狂打call。
我關掉手機,內心一片死寂。
他們不知道,我和王子恒訂婚三年,他卻從未公開承認過我的存在。
係統冷漠提醒:
【宿主,你還剩最後一次機會。】
【任務失敗,即刻抹殺。】
我早已絕望。
車禍讓我穿越到這個世界,係統要求我攻略三個男人,可無論我如何努力,他們的心都被於琴牢牢占據。
王子恒厭倦了我的“平庸”,卓韋傑視我為家族的恥辱,卓峻隻想利用我鞏固他的地位。
於琴像一顆耀眼的恒星,吸引所有目光,而我隻是無人問津的塵埃。
那天深夜,王子恒回到我們共同的公寓,西裝上殘留著陌生的香水味。
他瞥見我坐在客廳,皺眉:“怎麼還沒睡?又在等我?”
沒等我回答,他徑直走進書房,門砰地關上。
係統曾說,與他們徹底斷絕關係後,若能引發悔恨值,我仍有回家的希望。
可我搖搖頭,苦笑——他們怎麼可能後悔?
果不其然,王子恒第二天看到我準備的解除婚約協議,冷哼一聲:“這就是你學乖的表現?省得我費口舌。”
他簽字後,將文件扔在我腳邊,語氣輕蔑:“卓悅菱,你永遠比不上於琴的萬分之一。”
我低頭撿起文件,胸口隱隱作痛。
“你以為我在乎你?”
他愣了一瞬,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隨即冷笑,轉身摔門而去。
我走進客房,靜靜等待新一天的到來。
我和王子恒的婚約是家族聯姻的結果。
他比我小五歲,是商界新貴,風頭無兩。
最初,他對我還算溫和,假裝扮演未婚夫的角色,好感度一度攀升至80%。
可自從他與於琴合作了一場慈善項目,一切都變了。
他開始嫌棄我的存在,認為我阻礙了他追求“真愛”。
公眾形象讓他不敢貿然退婚,於是我們陷入了無盡的冷戰。
前不久,於琴在一場活動中扭傷了腳踝,媒體大肆報道,猜測她可能退出公益圈。
王子恒卻第一時間趕到醫院,親自為她安排最好的醫生。
我看到新聞,打電話詢問,他卻劈頭蓋臉地罵道:“卓悅菱,你是不是嫉妒她?是不是你散布了那些謠言?”
他的話像刀子,割得我鮮血淋漓。
我試圖解釋,卻隻換來更深的誤解。
於琴的魅力無人能擋,而我成了他眼中的小人。
次日清晨,我攔住準備出門的王子恒:“我聯係了你的秘書,今天上午的會議取消了。我們去律師那裏,辦手續。”
他猛地摘下墨鏡,揚手就是一巴掌,力道之大讓我踉蹌後退:“你敢動我的行程?卓悅菱,你算什麼東西!”
他連扇數下,眼神冷得像冰。
我咬緊牙關,忍住淚水,低聲道:“我不會泄露婚約的事…如果你不信,我可以錄音。”
他眯起眼,似乎在揣測我的意圖,最終停手,冷笑:“好,錄音吧。”
我捂著發燙的臉,按照他的要求錄下自白,承認是我“無理取鬧”,破壞了婚約。
他聽完,滿意地收起手機,打開車門:“上車,別浪費時間。”
我坐在後排,目光掠過副駕駛上散落的女士手鏈。
那是於琴的風格,刺眼得讓我無法忽視。
我別過頭,望向窗外,回憶起他曾溫柔叫我“悅菱”的日子。
如今,他的溫柔隻屬於別人。
“王子恒,我們以後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輕聲說。
他從後視鏡瞥了我一眼,嗤笑:“早就該這樣。”
係統倒計時還在繼續,我知道,屬於我的時間不多了。
2
我驅車來到城中最高的寫字樓,敲響了卓韋傑辦公室的門。
他是我的堂兄,家族企業的核心人物,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推開門,他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翻閱文件,抬頭看見我,眼神沒有一絲溫度。
“來了?”他放下筆,語氣平靜卻帶著壓迫感,“我還以為你會躲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站得筆直:“卓韋傑,我想談談。”
他挑眉,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哦?談什麼?又想求我放過你?”
他的冷笑讓我心底一沉。
卓韋傑從不掩飾對我的厭惡,尤其是自從於琴進入家族企業後,他對我更加苛刻。
他雇了人監視我的一舉一動,任何可能威脅於琴的事,他都會毫不留情地掐斷。
我的郵箱裏常收到匿名警告,提醒我“別靠近她”。
“你還記得小時候嗎?”
我試圖喚起他的回憶:
“你說會一直站在我這邊。”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波動,但很快被冷漠掩蓋:“卓悅菱,別跟我玩感情牌。過去是過去,現在你對我來說,隻是個麻煩。”
我垂下眼,回憶起童年。
他曾是那個在暴雨中為我撐傘的少年,承諾會護我周全。
可自從於琴出現,一切都變了。
她是家族新招攬的人才,年輕、聰慧,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魅力。
起初,卓韋傑和我一樣,對她保持距離,甚至嘲笑她的“野心”。
但不知從何時起,他開始維護她,甚至為她與我翻臉。
“還記得高中的事嗎?”
他突然開口,語氣帶著嘲諷:
“你帶頭排擠於琴,讓她在學校裏抬不起頭。你以為我忘了?”
我愣住,腦子裏一片空白:“排擠?什麼排擠?”
他冷哼:“別裝無辜。於琴告訴我了,你和那群人一起孤立她,害她差點退學。”
我猛地抬起頭:“我沒有!我甚至不知道她在你學校!”
可他顯然不信,起身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
“你不承認也沒用。於琴的成績單、同學的證詞,我都見過。你還想狡辯?”
我心底湧起一股無力感。
於琴的出現,像一顆子彈,擊碎了我和卓韋傑之間僅剩的信任。
後來,我才知道,她為了博取同情,編造了被“霸淩”的故事,而我成了她口中的惡人。
從那以後,卓韋傑徹底疏遠我,甚至在家族會議上公開支持於琴,稱她才是“更適合”的人選。
“卓韋傑,我來不是吵架的。”
我壓下情緒,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文件——一份放棄家族繼承權的聲明。
“我簽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他接過文件,翻了幾頁,眼神複雜:“你倒是爽快。”
我盯著他,平靜地說:“我隻希望,你別再監視我。”
他頓了頓,嘴角扯出一絲笑:“好,成交。”
我轉身離開,耳邊響起係統的提示:
【宿主,卓韋傑已停止對你的人身監控,你恢複自由。】
可我沒有一絲輕鬆。卓韋傑的冷漠,像一根針,深深刺進我的心。
3
我長舒一口氣,可心底卻沒有一絲輕鬆。時間還在流逝,係統倒計時顯示隻剩不到10小時。
接下來,我必須麵對卓峻——這個世界的養父,也是最後一個攻略對象。
我曾以為,親情是最容易觸及的感情。
攻略卓峻時,我選擇了從孝順入手,扮演一個乖巧的養女,事事順從,盡力討他歡心。
起初,他的態度還算溫和,好感度一度達到60%。
我幫他整理公司賬目,陪他出席商務宴會,甚至學會了他喜歡的茶道。
可無論我多努力,他的目光總停留在於琴身上。
於琴是卓峻的得意門生,一個被他從貧困中挖掘出的“天才”。
她剛加入公司時,我和卓峻一樣,對她充滿戒備,覺得她太過耀眼,像個不安定的火種。
可漸漸地,卓峻開始誇她“有靈氣”,甚至在公開場合稱她為“未來的接班人”。
我的好感度卻始終在50%上下徘徊,像一潭死水。
係統曾警告我,卓峻是三人中最難攻略的。
他不僅是我的養父,更是個精於算計的商人。
在他眼裏,感情隻是交易的籌碼。
當年,他收養我,不過是為了向外界展示他的“仁慈”,鞏固家族企業的聲譽。
後來,他的事業越做越大,我的存在卻成了多餘的影子。
於琴的到來,徹底改變了局麵。
卓峻對她百般寵溺,送她去頂尖學府深造,親自為她鋪路。
而我呢?大學學費靠自己貸款,假期打工到深夜,他卻說這是“磨礪我的意誌”。
每當我試圖靠近,他總會提起我的生父——那個在他口中“窩囊無能”的男人。
“你別學他。”他常冷冷地說,“一身傲骨,最後還不是一無所有?”
我漸漸明白,在卓峻眼裏,我永遠是那個需要被“管教”的工具,而於琴才是他真正的驕傲。
小時候,卓峻還會在節日送我禮物,笑著摸我的頭,說:“悅菱,你是爸爸的寶貝。”
可自從於琴出現,那些溫暖的瞬間再也沒有過。
他會在飯桌上誇於琴的最新項目,卻對我做的菜視而不見;他會親自接送於琴去機場,卻讓我自己擠公交去學校。
“於琴將來會是商界的傳奇。”
他曾當著我的麵說:
“悅菱,你得向她學習,別老想著依賴家族。”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割得我鮮血淋漓。
我幾乎不再主動聯係卓峻,可他總能找到我,用命令的口吻讓我配合他的計劃。
比如,他曾要求我與王子恒訂婚,隻因王子恒的家族能為他的企業帶來資源。
“於琴的路,我已經安排好了。”
他當時揮揮手,語氣不容置疑:“你別多問,做好你該做的。”
如今,我站在醫院的走廊,盯著手機屏幕上發出的消息。
那是我剛傳給卓峻助理的醫療報告——一份子宮切除的證明。
【我做了手術。】
【你想要的家族繼承人,沒了。】
我關掉手機,靜靜等待他的反應。
卓峻最大的執念,就是家族的延續。
他曾無數次催促我“抓緊時間”,甚至擅自安排我與王子恒的婚期,隻為早日抱上“繼承人”。
現在,我親手毀了他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