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係統的警告提示也隨之而來。
【檢測到宿主生命瀕危,多器官衰竭,係統將在七天內強製剝離,請宿主做好準備。】
我拖著虛弱的身體強撐著走了出去,外麵圓月當空,普照大地。
以前最怕十五的圓月,係統降下懲罰每次都折磨的我生不如死,如今終於能停下腳步好好看看了。
我還想再多看兩眼,可傳來的猛烈劇痛,讓早已經達到極限的身體終於超越了負荷。
隨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你終於醒了,阿灼。】夏安安把我扶起,小口小口的喂我喝水。
看到她那張臉,昨夜酒吧包廂裏的種種再一次在我眼前浮現。
有夏安安沾滿情欲的模樣,更有她要殺我取係統的狠毒......
一股強烈的惡心攪動著我的胃,控製不住吐了一地。
【阿灼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她擔心的攥緊我的手,眼底的關切不似作假。
但此話之後就暴露出了真正的目的,【昨晚你怎麼昏倒在了酒吧門口?是哪裏不舒服嗎?】
夏安安緊盯著我,不錯過一點異樣。
我蒼白著臉垂下眸子,頭陣陣發脹,【昨天啊,有人給我打電話說你喝多了,讓我去接你,剛到門口不知怎麼的眼前一黑就暈過去了。】
她知道我拿命愛她,根本離不開她,所以對我的話深信不疑。
夏安安憐惜的捧起我的臉,在我唇上印下深深一吻,狀似不經意間開口問道。
【阿灼,你之前說你身上的係統真的需要宿主死了,才能易主嗎?】
指甲掐著手心,我看向了她,強忍著淚水露出一抹笑。
【對!隻要我生命垂危沒有了價值,並且有下一個宿主願意接任就可以了,對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她若有所思的點頭,把水杯裏剩下的水都讓我喝了下去,【那你......】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兜裏的手機突然響起,她蹙眉掛斷,對麵沒一會兒又打了過來。
【怎麼不接?】
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像從前一樣,眉眼彎彎笑著問她。
她含糊其辭說是公司裏的事情,非要留在家裏照顧我,卻一直抱著手機在旁邊回消息。
我也拿著手機看的津津有味,手機上顯示的正是夏安安的聊天記錄。
林子聰:【別騙我了,什麼攻略係統能夠救我不過是哄我的謊話,化療太痛太痛了,我真的撐不下去了安安......】
後麵配了一張他站在天台邊上的照片。
果不其然,下一秒夏安安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後,也不解釋,丟下我就匆匆而去。
我沒有像以前一樣刨根問底,追著她而去,隻是轉了個身,把旁邊的監聽器打開。
熟悉的女聲從裏麵徐徐傳來。
我還沒來得及聽清裏麵的話,係統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聲,震得我雙耳發麻,頭昏腦脹。
打開係統浮窗裏麵一片空白。
隻有鮮明的感歎號在一遍遍閃爍,昭示著事情的危及。
我剛想開口問發生了什麼。
下一秒麻痹身體的劇痛從心尖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