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蹌地站起身,跟上想看看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後院一角,隻見顧廷偉心疼地將雁寧摟在懷中。
他長歎一口氣:“寧兒,你又何苦貶低傷害自己呢?”
雁寧聲音委屈嬌軟,抽噎道:“顧郎,寧兒自知當年對不起你,現在我才徹底看清楚自己的內心,我愛的人其實一直是你!”
“當初嫁給別人,全是因為對方用你來威脅我,我不忍心你受到傷害,才迫不得已嫁給了他!”
“你會原諒我嗎?”
顧廷偉心疼萬分,低頭吻上雁寧。
“寧兒,我就知道你心中有我。”
“當年的事,我早就不怪你了。”
說罷,他掏出一直貼身放著的定情信物。
“你親手繡的帕子我一直留著,我此生隻愛過你一人!”
雁寧感動萬分,哭得梨花帶雨撲進顧廷偉懷中。
兩人激烈擁吻著。
我躲在暗處,像極了做賊心虛的偷窺者。
可那分明是我的夫君!
我真的很想衝過去分開他們,質問顧廷偉究竟沒有沒愛過我。
朝夕相伴了數年,難道所有的關切和溫情都是假的嗎?
眼淚不受控製落下,心臟也被大手攥住,絞痛萬分。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顧廷偉將雁寧抵在牆上,兩人默契地拖去衣裳,我才逃也似的離開。
慌亂間,我對上了雁寧得意的目光。
她用口型對我說:“你輸了!”
是的,我不僅輸了,還輸的很慘!
腦海中浮現出當年爹娘不同意我嫁給顧廷偉。
他為了娶我,整整在大門口跪了三天三夜。
昏死過去前,他牽著我的手還在說:“清清,我好喜歡你,跟我在一起吧。”
我甚至不敢去細想,他那時是否就已經開始算計我了。
我回了房間,顧廷偉卻一夜未歸。
當晚,我給遠在江南的爹娘寫去了家書,告知他們我要跟顧廷偉和離。
遠離家鄉,被困在繁華的京都整整七年。
我不禁懷念江南的煙雨和爹娘親手做的桂花糕。
時隔多年,我再次做起了十六歲時的夢。
夢裏爹娘將我當做珍寶般護在手心,不忍我受一點傷害。
總愛半夜翻過紅牆來看我的少年也總會帶一捧花來。
可惜這一切,在我醒來後隻剩下滿臉的眼淚。